山回來的路上,經過村子像農戶討水喝。就在這片刻功夫被特工隊的人遇上了,雙方剛說了幾句話,對方看出了破綻。幸虧這個兄弟身手靈活,搶先出手打倒了對方。可是槍聲驚動了其他的特攻隊,他們迅速得圍了過來,就這樣雙方發生了槍戰,這個兄弟幾乎命傷當場。
李威這次出山,本來就把目標鎖定住了特工隊,只是沒等他開始行動,對方先找上門來,這讓他心中的恨又增加了三成。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兄弟,李威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僅憑他們幾個人,沒有政府的支援,以後的困難還不知道有多少,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夠鬥過小野。
因為實在受不了屋中混濁的空氣,受不了面對病人的壓力,李威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到了院子裡,做了幾下深呼吸。院中,滿樹蓓蕾的桃樹露出了復甦景象,有的花兒已經綻開,濃濃的馨香飄滿了院子,一向喜愛白色的他,現在卻沒有了任何對春天來臨的喜悅之情。西方天空上,璀璨的夕陽正在變暗,硃紅色的盛裝在慢慢退色,眼看著夜色就要來臨,找大夫的兄弟還不見蹤影,去西河鎮的白衛國也沒有動靜,他的心裡更加沉重了。
“李威!”彷彿是天籟傳音,蜂蜜般的甜音從院外飄來,那聲音如光線,頓時驅走了他心中的陰霾,沒等他有所反應,那張瓜子臉兒就伸了進來,她後面跟著運河支隊的衛生員和他派出去找人的弟兄。
“秋菊,真的是你!”李威驚喜得幾乎不能自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如果身邊沒有旁人,準會把她擁進懷裡。
“當然是我了。”秋菊笑盈盈的說,見衛生員走進了屋裡,身子不覺靠在了李威身上,雖然離別不過數日,她卻有了幾個春秋的感覺。“想沒想我?”
“快想瘋了,就怕見不著你。”李威嘆了口氣說,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思念。
“怕我被別人偷走?”秋菊俏皮的問,那雙纖細的小手不住的摩娑著李威,眼睛裡全是甜蜜。
“不是,我知道你的心。只是這該死的戰爭,說不定哪一天……”李威不想往下說了,低下頭輕輕wen了她一下。
秋菊沒有感到甜蜜,被他的話刺激的,心理到有些沉重。她不為自己擔心,畢竟她離前線遠些。李威就不同了,他要衝殺在最前面,危險時刻伴隨著他,幾天聽不到他的音信,就會百爪撓心,也許,愛就是這樣,就要接受煎熬。
秋菊的意外到來,讓李威安定了許多,衛生員雖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最後還是取出了受傷弟兄身上的子彈,傷員終於睡著了,這讓李威的心理平靜了,當他送走了秋菊,白衛國也平安回來了,真是喜事一件連著一件。當白衛國像他陳述了西河鎮的所見所聞,李威就進入了沉思之中,但是並沒有像白衛國感覺那樣困難重重。困難他一開始就預料到了,只是他明白,不論多難也要做下去,不打掉袁喜才,不消滅小野,不把鬼子趕出中國,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他就一輩子不會心安。再說還有秋菊呢?為了能和秋菊過上太平日子,享受家庭的快樂,也必須趕走鬼子。到天快亮的時候,李威睡著了,因為一個完整的計劃在腦子裡形成,可以亮劍了,要讓小野知道,別動隊並沒有垮掉。
西河洋行的經理叫木見,身體肥肥胖胖的,似乎早年練過相撲,上身寬大,下身短小,原來也在軍中效力,後來受了傷,找個藉口就退役了。這傢伙怕死,又貪財好色,但是家裡很有背景,所以謀得了眼前這個好差事。別看他怕死,打仗不行,做生意倒是把好手,從他來到西河洋行,洋行的生意是日進斗金,小野對他相當滿意,不再把他當成紈絝子弟,在經濟上很是倚重,這一次籌集軍用物資,他更是立了頭功。然而他舊習不改,離不開女人,每天晚上都要召ji。這不,他等會計算完了賬,把錢放進了保險櫃裡,又拿起了電話。按說他這裡是不能允許外人進入的,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對他來說沒有女人的夜是漫長的。
此刻,喧鬧了一天的西河,到了深夜疲乏了,除了偶爾出現的巡羅警察,市民們都進入了夢鄉。在這戰火與硝煙交織的歲月裡,人的生命毫無保障,誰有心情東遊西逛呢?和ji女躺在床上的木見,全身赤luo,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徹底進入了夢鄉之中,他的確是太疲勞了,天天晚上和女人大戰,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何況他召的女人都是風月場上的,哪一個不是床上功夫了得。此刻的他,睡得和死狗差不多,李威他們已經站到了大門外,他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麼,李威他們是如何進來的?要知道,前門是在裡面鎖上的,外面無論如何是打不開的,而後面的圍牆高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