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顯而易見的,到了這會他已經知道,小野把一切都算計好了,運河支隊是在劫難逃了。
“不會給他們那樣的機會。”小野惡狠狠地做了個手勢,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只要我們的圍堵得當,他們只能按照我們設計好的路線走。”
“既然太君完全有了勝算,我看應該佈置下去。”於得水有些急不可耐了。
小野看看錶。“可以通知有關的人員到場了,但是一定要保密,運河支隊的地下人員無處不在。”小野深思後說,然後拿起了電話。和於得水的一番交談後,見他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小野感到有了十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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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肖鵬回來了(4)
四
對於譚潔來講,**的指揮這樣一場決定運河支隊命運的生死大戰,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忐忑不安是難免的。因為這次的戰鬥不是小打小鬧的游擊戰,是面對小野的鬼子和皇協軍的正規戰,一個計算不好,可能出現的結果是致命的,關鍵是她沒有直接面對小野的經驗。就運河支隊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也輸不起,因此雖然拿定了主意進軍西河,心中卻是十五六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當許放離去之後,她又有了孤獨的感覺。她想,要是肖鵬在,面對這些突發的情況,一定會駕輕就熟,很快拿出最佳方案,而不是像她這樣遲疑不決,這時候的她才感到更需要肖鵬。
其實眼前的情況是清楚的,並不難下決斷,問題的關鍵只有兩個。一是小野明天是否到靠山,如果他去靠山,就不應該放棄這個機會,幹掉了小野,就等於打掉了鬼子的靈魂,即使鬼子還會派別的指揮官來,像小野這樣出色的指揮官也十分難找,別的日本軍官不一定能對運河支隊造成致命的威脅。比如再來個酒井,高島之流的,說不定會給運河支隊提供機會。二是小野是否對焦長禮起了疑心,如果小野早就懷疑了焦長禮,那眼前的一切就可能是小野在故意設陷阱,欲擒故縱,讓焦長禮自我暴露。如果沒有這些假設,這次行動即使達不到消滅小野的目的,有了焦長禮這個營的支援,也會全身而退。從目前呈現出的種種情況來說,行動都是利大於弊,譚潔不是不明白這一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像是她的前面有一個個看不見的黑洞,那裡有一雙她看不見的黑手,正等著她往裡跳,好卡住她的脖子,難道這種擔憂是她對小野的膽怯造成的?
坐了一會,譚潔感到屋子裡的氣息太過壓抑,就來到了院子裡。滿院子的苞米在樹枝紮成的籬笆上四處亂掛,黃澄澄的苞米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它那特有的清香。但是和苞米共同站立的樹木就悽慘了,深紅色的葉子飄落一地,剛剛還青枝綠葉的喬木,眨眼間就凋零了,像是正在等待冬天的審判。秋天似乎太短暫,冬天進入得又太快了。有些蕭瑟的天空中,陽光仍舊亮晶晶的,不比夏日遜色,可是那日光落在人的身上,卻不能給人溫暖的感覺。譚潔由這秋日,不由得聯想到即將到來的冬天,心中有些微微戰慄。對於衣衫單薄,又沒有根據地的運河支隊來講,這是個難捱的冬天。不行,一定要離開陽穀,這裡太窮了。
“政委,誰的主意在大戰前夕,讓我這個支隊副支隊長離開部隊?”隨著話音,嚴世偉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明顯的不快,口氣也十分嚴厲,這在他來說還是第一次。過去他給別人的感覺是膽小,羞怯,多少有點萎縮,因此多數時候大家都忽視了他的存在。只有楊萬才在場的時候,人們才會記起他,但是這個時候往往是楊萬才拿他揶揄,取笑的時候,會讓大家尋到開心。
“你錯了,不是離開,是求救。”譚潔聽見話音轉過身來,嚴世偉的火氣讓她心中產生了異樣的感覺,更加覺得許放的提議是正確的。大戰就要開始,身邊有個不讓人放心的家賊,萬一情報走露,運河支隊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給譚潔一萬個腦袋,她也不敢冒這種風險。“我們的軍事力量明顯不夠,讓你去特委求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不把情況說明,不去個管事的,郭書記會發兵?特委的部隊是誰想要就能要來的?我們在家裡做準備,特委的援兵不到就不會動手,除非有了意外,兵貴神速你不懂,怎麼還在這磨蹭?”譚潔說到後面的話,臉上故意露出了不滿。
嚴世偉一直在檢視譚潔的臉色,雖然知道她不是肖鵬,也怕激怒譚潔,因為他很清楚,譚潔在地委領導的心中不是肖鵬,下蛆也沒有用,她在特委領導眼裡是乖孩子,真把她惹惱了,他這個副支隊長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但是他真不願意走,因為他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