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對譚潔說了,這個主意做起來很簡單,就是把她作為人質,在前面開路,她相信袁喜才不會開槍。
譚潔又一次被她的匪夷所思驚呆了,在譚潔的思想裡,這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袁喜才怎麼會為了一個不曾得到手,也許一輩子都得不到手的女人付出沉重的代價,這也太天方夜談了,所以她堅決不同意。但是方梅一定要幹,方梅就是這副脾氣,一旦她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轉。
“政委,試試吧!也許行呢?”有人耐不住了,這畢竟是一條看得見的生路,總比等待強啊!
“既然方小姐願意做,就有她的道理。”又有人說。
“政委,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就按方小姐說的去做。”吳兵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見吳兵都這樣說,譚潔不能不慎重考慮了,因為形勢是極為惡劣的,每一分鐘的等待,都意味著危險的降臨,既然大家都同意,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試試了。“好,方梅,謝謝你。吳兵,你要保護方老師的安全。”
“是!只要我活著,方老師就不會有事。”吳兵說。
一個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的插曲,就把小野的計劃全部打亂了,這或許就是戰爭,在戰爭中,很多意外的出現,最後都改變了戰爭的程序。
剛剛靜下來的戰場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在山道公路上,五花大綁的方梅被吳兵等人押著,挺胸抬頭的向前走去,山上有人看見了,把這一情況報告給了袁喜才。當袁喜才透過望遠鏡,看見被押解的人是方梅,大腦立刻真空了,渾身的血液不是沸騰,而是凝固了。她是方梅,落在了譚潔手裡,他們拿她當人質,可她是個讓他銘心刻骨的女人,絕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他不知道方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見一個隊員要開槍,他一腳就踹倒了他,嘴裡發出的話語都差了聲:“不準開槍。”
方梅是報著必死的決心賭這一把的,當她遠遠的看見了袁喜才那張白皙的臉,那抖動的身軀,她的心靈第一次為情震顫了,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為任何一個男人悸動過,這一次她悸動了,而且是不可遏止的悸動。她知道,自己完了,當你面對一個可以為你犧牲一切的男人,一切的道德、修養還有什麼力度?
“喜才,是我,不要開槍。”
“我看見了,方梅,不要害怕,沒有人敢開槍。聽著,誰敢傷害方老師一根毫毛,就是與我為敵。”
譚潔被這一奇異的情景驚呆了,心裡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沒有想到,這個在她心裡罪惡滔天的漢奸,土匪,為了所愛的女人如此敢作敢為,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魔鬼還是天使?譚潔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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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松樹嶺決戰(4)
四
肖鵬盼望的幾路大軍,在眼睛就要望出血的時候,譚潔帶領的一路人馬終於出現了,這讓他高懸的心總算落下了一點點,可是沒等他的心裡平靜下來,木村的兵馬隨後就攆了上來,如果譚潔他們稍稍遲了一步,雙方就可能會相遇,會廝殺在一起,肖鵬當然要率兵支援,可是因為木村的兵力大過他們數倍,這場遭遇戰的結果,肯定是以運河支隊的全面潰敗而告終。肖鵬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心裡說:好險。
“肖鵬,許放他們呢?彭部長回來沒有?”一見面,譚潔就迫不及待了,到了山上她發現,幾路大軍只回來他們一路,立刻急了。
肖鵬正在想:木村的兵馬出現了,這麼說,楊萬才的部隊被擊敗了,或者全軍覆滅了?心裡像有刀在割。楊萬才的部隊可是他手下最能作戰的精銳部隊,本以為他們會擋住鬼子,為彭部長他們迴歸贏得時間,現在看來全錯了,低估了鬼子,高估了自己,結果付出了讓他無限懊悔的代價。聽見譚潔問話,他才從難過中甦醒過來,回答說:“除了你們,沒有任何部隊回來。”
“糟了,就算他們能夠殺出重圍到了這,山下全是鬼子,怎麼上山?”譚潔又一次有了上次在松樹嶺失敗的感覺,眼前覺得發黑。如果楊萬才許放率領的部隊不能上山,或者落入敵手,運河支隊就算完了,西河就會徹底淪陷,一切又會回到過去,戰士們的血白流了。想到他們辛辛苦苦創下的根據地,轉眼之間化為烏有,事情怎麼會是這樣?譚潔懊悔的直想大哭,最後總算忍住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還能叫尿憋死,放心好了,只要他們能到山下,保證讓他們上山。”肖鵬故意笑笑說,臉上的神態顯得很輕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因為他已經看出譚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