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金銀財物不翼而飛。就連藏在密室裡的那些錢財,也都沒能倖免,全都被賊人給搬空。
杭州知府在大堂裡來回的走動,不住的訓斥著手下的這些衙役。這五家全都是杭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在地方上也都有這不小的勢力,現在被人一夜滅門。就連巡撫胡宗憲也是震驚不已。他已經下了死命令,讓杭州府加緊破案。一時間,手持鐵鏈的差人滿街亂竄。
這些當然都是汪傲做的,他以前帶著倭寇屠村滅鎮,這種事情熟得很。一夜之間連滅了五家富戶,竟是一個人都沒有驚動。此刻他正坐在王直家的大廳裡喝茶,而王直則是在一旁捧著那些金銀珠寶不住的笑著。
一旁的耗子見了王直這樣子,心裡也是不住的感概,曾經那個叱吒風雲,視金錢如糞土的船主,如今竟然變成這這幅模樣。為了些許錢財,竟然讓自己的義子去殘害無辜。
耗子看著桌上被汪傲拋在一旁的地圖,那些暗記標註,詳細的令人髮指,想必這王直沒少去這些人家做客。不是熟人絕對畫不出這樣詳細的標註,或許見了面王直還要與他們稱兄道弟。現在王直捧著這些沾了血的金銀,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耗子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
船主變了,雖然當初在東海上他們也沒少做劫掠的事,可他們畢竟沒有對朋友下過手。這是王直當初自己定的規矩,現在這規矩被王直自己給破了,這船主,還能相信嗎?
第二天下午,就在杭州府還在全力破案的時候。一頂官轎來到了王直府宅的後門。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被一身官服的王直給接了進來,他便是王直要等的那個上差。
這位上差是南京來的,帶著那位大人的意思。被王直請到了密室。一進屋,這位上差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大人,你託我家大人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但是因為你以前官聲有些不好。若是想要一步調進南京……”這人說話頓了一下,吊了吊王直的胃口,隨後繼續說道:“你現在若是想要去南京做官,吏部那邊還有不小的意見。”說著,這上差的兩根手指不經意的搓了搓。
王直滿臉堆笑,若是在昨天,這還真有些不好辦,但是現在王直有了底氣,自然也就笑得出來了。“上差請稍等,下官去去便來。”說著話王直轉身出了密室,再進來時,兩個家丁抬著一口碩大的箱子直接放到了這上差的面前。“有這些東西說話,想必能讓批判下官的意見再小上一些。”
開啟箱子,裡邊全都是金銀珠寶,昨天晚上汪傲辛苦一夜弄來的財物,全都被王直給搬到了這裡。那上差見到這一大箱的財物,眼睛頓時就直了。嘴角處的口水悄悄淌出了嘴角他彷彿渾然不知。
過了許久這位上差才回過神來,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喜眉笑目的說道:“王大人說得這是哪的話,有這些小傢伙為王大人說話,別說是調進南京,就算是再進上這麼一級半級的,也是綽綽有餘啊。”
一聽這話,王直滿臉的喜出望外。在官場上,五品和四品就是個分水嶺。他現在是正五品,若是能在進上一步,不管在哪裡為官,都可以算是分量不輕了。更何況他現在是五品閒職,真要能補個從四品的實缺,那可就相當於是一步登天了。
“不過……”那位上差的話鋒急轉直下,“幫王大人說話的人肯定是沒問題了,不過王大人在任上沒有什麼實績,若是貿然升遷,恐怕難以服眾啊。”
王直一聽這話,他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沒有實績,這可不是錢財能夠彌補得了的。要升官最起碼得做出什麼能夠讓人信服的事情。王直在這平寇使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好幾年,手裡連個衙役都沒有,他能平什麼寇?自然也就沒有實績。
“王大人是平寇使,這官職雖然是虛職,可卻是文武通吃,真要做出些什麼來,哪怕只有一丁點實績,王大人也是前途無量啊。”這上差眼睛盯著面前的箱子,話音中帶著無盡的惋惜。
王直也是陣陣的焦躁,這通天的大路就在眼前,怎麼卻就被這一塊小小的石頭給絆住了呢。王直急的在密室裡來回走動。自己運籌了這麼久,就為了從這個閒職上逃開,可是萬萬不能被這一點阻礙給擋住。可自己自從上任之後,確實是一個水匪都沒有抓到過。
水匪……水匪……王直的眼睛猛然間亮了起來。對著上差說道:“下官有實績,下官捉到了一個曾經帶領倭寇殘害百姓的水匪頭目,這樣的實績可夠?”
那上差一聽,臉上也是浮起了笑容,拍手笑道:“夠了,足夠了。”說著,他的臉又沉了下來,“可我家大人在吏部並沒有查到王大人說的這件事啊,你可別弄虛作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