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起來,嗚咽道:“他走了!他本來答應了要帶了我一起走的!這個騙子!”
信是給羅格的,大意是老子四海歷練去了,不知道哪年回來。裝備不要了,老用好裝備不利於修行。你們幾個傢伙要給老子照顧好依莎貝拉,若是哪個敢動她的主意,回來一定劍劈火燒。男人痛快點,老子走了就不跟你們告別了,免得看你們哭心煩云云。
“靠你奶奶的!滾就滾吧,當自己是傾城小妞啊,還要老子掉眼淚!”羅格一邊嘴裡咒罵著埃特,一邊對依莎貝拉說:“這小子滾蛋了正好,呵呵,我們一直想說依莎這頭純潔羔羊,如何會看上埃特這豬玀的。這下我們可都有機會了!”
依莎‘撲嗤’一笑,旋即想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與埃特相見,又哭了起來。
羅格心情十分壓抑,嘆一口氣,手指劃了幾道魔法符號,一道細小火焰點燃了壁爐中的木柴,他看著爐內的火焰怔怔出神,臉色被火焰映得忽明忽暗的。良久才回過神來,與依莎道了別,離開了小樓。
出得門來,大口呼吸了幾下冰冷而新鮮的空氣,羅格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點。吩咐店裡的夥計將馬車趕回‘戰神之錘’後,羅格來到了自己那匹通體烏黑的純種高頭大馬前,見四周無人,腳尖一點,肥胖的身軀如失了重量一般緩緩升起,空中一個伸展,輕巧地落在了馬背上。那馬打了個響鼻,對今天背上意外的輕鬆感到驚喜不已,輕快地以舞蹈般的節奏一路小跑去了。
小樓外不遠處立著一棵古樹。三五隻烏鴉正在樹枝上不停的呱呱叫著,上竄下跳的,難聽的叫聲透過厚厚的百葉窗,硬擠進那些還在熟睡中人的耳膜裡,驚擾了不少好夢。群鴉之中,有一隻眼睛裡透著血紅色,偏著頭盯著羅格看個不停。
羅格悠閒地騎在馬背上。這段時間大小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幾乎把他弄得筋疲力盡。清晨騎騎馬,很可以愉悅一下他的心情。他輕聲哼著小曲,一手控韁,一手用手指在馬鞍上輕輕敲打著節拍。曲子是最近貴族間很流行的一曲,歌詞卻讓他改動了不少。
“噠噠噠……戰馬踏過晨風,旌旗在騎士的長槍上飄揚!年輕而高貴的騎士啊,長槍剛剛刺進過惡魔的心臟!在那遠方的家鄉,純潔的少女正等待著他的歸來……晨風撫過少女的臉,一隻烏鴉在不停的歌唱……啊,紅眼睛的烏鴉,最愚蠢的烏鴉……啊啊!……愚蠢的魔族,千萬年不變……”
好在行人稀少,羅格聲音又低,這恐怖的歌聲並沒有驚擾到什麼人或是什麼東西。
第十九章 後患
奧菲羅克此刻的心情也如窗外的天空一樣抑鬱。
父親巴伐利亞大公剛召他來長談,內容了無新意,還是關於賜婚那件事。老大公堅持認為路易九世的賜婚是巴伐利亞公國的極大榮耀,也是萊茵同盟皇室善意的證明。為了整個公國的未來,奧菲羅克必須接受這次婚姻。
雖然已經是上午了,但陰鬱的天空並沒有把多少光線投進大公的書房中。燭臺上五根巨大的蠟燭熊熊燃著,溫暖的光芒驅走了不少陰霾。
“父親!史書所載三次神蹟成就了三大帝國,有這些例子擺在前面,路易九世不可能對我們一點戒心都沒有!他現在沒有先發制人,只是準備不足,立刻開戰,他沒有分毫勝算而已!這次賜婚,無非是他想拖延時間罷了!”奧菲羅克有些激動,在猩紅的地毯上煩躁的走來走去。
坐在高背椅上的老萊茵哈特挪動了一下身子,緩緩地道:“話雖如此,但這次他把珍逾性命的芙蘿婭公主賜婚給你,也足見誠意。聽說芙蘿婭這孩子有傾城姿容,又師從耶羅大魔導士,哪方面條件都足以配得上你了。那天晚上你也見過她了吧,感覺如何?”
奧菲羅克對大公知道此事並不感到驚訝。老萊茵哈特三十年來無論是政壇還是戰場都是縱橫不倒,巴伐利亞由一塊小小的伯爵領地一直經營到目前擁有萊茵同盟最強大的武力和國力,純不是隻憑幸運就可以辦到的。近年來老萊茵哈特雖然年紀大了,變得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但心計手段,只會更加老辣深沉而已。就連奧菲羅克自己也不清楚父親終究在暗處有多少實力。雖然單以五千獅心騎士團的戰鬥力,就足以讓任何對手在冒犯公國前仔細考慮,但奧菲羅克是絕不會單純到相信父親手上只有這些表面上的實力的。
奧菲羅克嘆口氣道:“父親,在王座面前,有什麼不是可以犧牲的呢?何況只是一個公主?路易九世不願意惹耶羅,我們又何嘗願意樹這麼一個敵人呢?路易九世如果翻臉的話,我們難道還能真把芙蘿婭給殺了不成?再說如果對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