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她對羅格的意志極為佩服。忍受這種巨痛,他不掙扎,不喊叫,只是靜躺著苦忍,昏過去再醒過來。安德羅妮自問若是和羅格換個位置,自己不光需要被綁上手腳,怕是還得殺豬一樣的大叫。
極度虛弱、昏睡中的羅格似乎仍然感覺得到痛苦,臉上的肉時不時會抽動一下。安德羅妮輕笑一下,低聲罵道:“活該!你幹了那麼多的壞事,也該有點報應了。”但說歸說,她仍是輕嘆一聲,用絲巾將羅格臉上的汗水輕輕拭去。
芙蘿婭也很疲累,維持羅格肚子上的魔法陣長時間運轉,就算對她這樣的魔法大師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羅格的治療一結束,她就走出了房間,彷彿不知道安德羅妮正憂鬱地注視著她一樣。芙蘿婭知道,安德羅妮多半要守護羅格一段時間,等他恢復一些才肯回去休息。
芙蘿婭靜悄悄地推開了風蝶的房門。
此時風蝶的房間裡已經一片黑暗,她已經用過了藥,現在這個時候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的休養了。
風蝶仍是睜著一雙失神的大眼睛,對有人進來,完全沒有反應。芙蘿婭指尖燃起一小團魔法火焰,照亮了自己的臉。
“芙蘿婭……姐姐……”風蝶終於有了些反應,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芙蘿婭在風蝶床邊坐下,撫摸著風蝶的臉蛋,輕輕地道:“傻孩子,怎麼突然想不開了?是不是怕以後身體會好不了?”
一滴眼淚從風蝶的眼睛裡悄悄地流了下來,她艱難地說:“我……知道我好不了…”
芙蘿婭輕輕按住了風蝶的嘴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