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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凝重的氣氛,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屠蘇看著四周不由的喃喃自語。
那營地中的人們幾乎每一個都是行色匆匆,那訓練用的空地,此刻也是人影全無,葉屠蘇回到營地,不說應該接收盤查,至少也該有人來問問他的身份,此刻卻根本無人在意他的到來,甚至連那守門的衛兵也沒有見到半個。
這樣怪異而凝重的氣氛多少有些壓抑,也讓葉屠蘇頗為好奇,不過,葉屠蘇在這裡連新丁都算不上,他剛剛來到這裡,便被十二夜詠夜丟去了冰刀山受訓,此刻重新回來,也是無人可問。
幸運的是十二夜詠夜的居所,葉屠蘇倒是還知道,當下也不猶豫,直接朝著十二夜詠夜的屋子而去,本來還想著自己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回來,如此突然的出現,會不會顯的有些突兀,不過,等到了十二夜詠夜的屋子,葉屠蘇才發現這女人哪有空管自己,屋們敞開,正端坐在桌前捧著幅地圖,臉色甚為焦慮。
葉屠蘇湊上去瞄了一眼道:“這是什麼?”
“鬼啊!”十二夜詠夜被葉屠蘇嚇的一跳,抬頭一看,這才捂著胸口驚訝道:“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是鬼,你還不一樣是鬼,你以為自己活著啊?”葉屠蘇撇撇嘴腹誹一句,隨即道:“我學會靈唸了,冰刀山的營地導師自然要把我給踢回來,路上我還耽擱了兩天,按說前兩天應該就一批冰刀山受訓的靈魂回來了。更新最快最穩定)”
十二夜詠夜拍了拍額頭,撫開鬢角的青絲,顯的煞有風情,嘆口氣道:“是有這麼回事,這些日子真的忙糊塗了。”
“似乎出事了?”葉屠蘇伸出手指做了個走來走去的動作道:“大家好像都很忙碌。”
十二夜詠夜道:“是出了些事情,有一片魂飲的出產地,快成為無主之地了。”
魂飲為何物,葉屠蘇自然是知道的,他還為了爭奪魂飲,在冰刀山營地跟人好生幹了一架,而魂飲就如同礦脈一般,在死亡國度有許多出產地,這些出產地通常都被死亡國度的大勢力所把持著,再不然,便是有什麼強大的魑魅魍魎佔據,通常卻是極少能碰到無主之地的。
流觴葬花以西十五里,有一片幽山,在那山巒中有一片魂飲的出產之地,卻並不屬於任何勢力,因為那裡有一頭魈鎮守著。
魈,猿身豹首蛇尾,有力拔山河之能,非惡靈,也非冤魂,是死亡國度土生土長的鬼怪,很是強大,而死亡國度的生物皆喜吞食靈魂,那魂飲自然同樣也就成了美食,那頭魈將那片魂飲的出產之地視為自己的領地,倒也曾有勢力打過主意,但那頭魈的實力不凡,屢次震退那些敢於搶奪的勢力後,大家倒也對那地方死了心,不再打其主意。
十日前,那頭魈好似苦戰一場,悲鳴破天,隨後每過一日,那頭魈便暴躁一分,而嘶吼聲卻虛弱一分,卻是在戰鬥中受了生死之創,極有可能命不久矣。
十二夜詠夜道:“大家推測那頭魈怕是跟誰大戰一場,只不過,魈雖然僥倖勝利,卻也重傷難治,距離死期只怕不遠了,到時候,自然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強敵多半是被魈給斃了,而魈眼下也只是苟延殘喘,回頭魂滅天地之後,那片魂飲的出產之地也就成無主之地……”
葉屠蘇笑嘿嘿的插嘴道:“只怕漁翁多了些。”
十二夜詠夜道:“眼下週圍的勢力都是虎視眈眈,其中勢力最大的三支勢力冥泉,九落跟大江會也都是逐一不落。”
葉屠蘇聽到大江會的時候,不由擰了擰眉頭,卻也僅僅只是一瞬,那中年男人不過是一具送來流觴葬花受訓的新生靈魂,想來也不會有人閒的慌,願意為他大費周章,眼下眾人又將目光放在了幽山之中,更不會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情,想來想去,那中年男人臨死前的威脅著實不怎麼靠譜。
而十二夜詠夜說完之後,便是一臉哀愁。
流觴葬花在這事之中很難自處,流觴葬花經營的是營地訓練,獲取魂飲的方式通常就是幫其他勢力訓練新生靈魂,而對方則付出一定數量的魂飲作為代價交易,所以,流觴葬花一直沒有擁有屬於自己的魂飲出產地,事實上也不怎麼需要,對於這次的事情,流觴葬花並不想插上一手,但壞就壞在那片幽山距離流觴葬花的主營地太近了,套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臥榻之側豈能容虎安睡。
那佔了幽山的勢力想來也不會希望距離流觴葬花的大本營距離自己那麼近,而流觴葬花當然也不喜歡自己的領地之中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插根旗,即便有心避免衝突,那幽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