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想很久一般,卻又來的很快,每一步走出,男人都會向前莫名其妙的挪出十幾米,本還遠遠的在地平線的盡頭,卻眨眼間已經到了百器陵前。
百器陵有主的事情掩藏不住,即便沒有天庸城那三男三女,這些時日裡還是有不少人來到百器陵,而他們的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從百器陵拿走自己喜歡的兵器。
那時候起,公羊舒飛便知道百器陵有主的事情無論如何是藏不住的,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大方一些,甚至明目張膽的便派人鎮守於百器陵之外,敬告那些想要入內的人們。
那白袍的男人便遇到了這般的待遇,離到百器陵之前時,守門的兩人便上前微笑道:“這位先生,百器陵已然有了新主,以不能在此尋找兵器,還請先生能夠留步。”
“是麼?看來百器陵真的有新主人了!”駱成君抬頭看了眼龍首道:“麻煩你們通報一聲,我並不是來這裡尋兵器的,而是來找百器陵的新主。”
那兩名蓋世的成員面面相覷道:“可是,葉先生已經不在百器陵裡。”
“哦?”駱成君笑道:“你都不去通報,怎麼就知道他不在呢?”
那人道:“葉先生已經離開百器陵五六日了。”
駱成君道:“那你可知道他去哪裡了麼?”
兩名蓋世的成員一起搖搖腦袋,葉屠蘇會跟太叔望交代去向,卻不會跟他們也交代過。
駱成君道:“那你們可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們怎麼會知道。”兩名蓋世的成員一起再次搖頭道:“想來是去辦事,辦完事就該回來了,只是需要去多久,我們的真不知曉。”
駱成君點點頭,也不再繼續追問,只是從腰間將繫著的劍解落,插到一旁的地上,隨即便滿不在乎的盤腿坐到劍旁,似是修煉起來。
其中一名蓋世成員不由道:“這位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駱成君睜眼笑道:“我來找百器陵的新主人,卻是為此走了不少的路,若是就此回去,等他回來了再來尋,便又要再走不少的路,何況,他下回還是不在該如何是好?所以,我只能在這裡等他了,你們且放心,我卻是不會礙著你們做事的。”
兩名蓋世的成員面面相覷,顯然都未曾想到駱成君如此的執著,兩人低聲商議幾句,其中一人便幾匆匆的跑進百器陵裡找太叔望去了。
……
“哦?”葉屠蘇看著眼前的小廝道:“烏鴉嶺為何上不得?”
那小廝似也是個自來熟,直接拉過椅子便在葉屠蘇跟前坐小道:“小哥兒,你卻是不知道,那烏鴉嶺上鬧鬼。”
葉屠蘇失笑,隨即搖搖頭道:“你難道不是鬼麼?我難道不是鬼?這笑話很多人都跟我講過,但真不怎麼好笑。”
“好,剛才那只是小道謠傳,的確是開玩笑的,但如今的烏鴉嶺真上不得。”那小廝神神秘秘的壓著聲音再道:“小哥兒,你可聽聞過賀菖蒲的名字麼?”
“賀菖蒲?”葉屠蘇皺眉深思片刻道:“感覺有些耳熟。”
那小廝道:“烏鴉嶺上草……”
葉屠蘇露出恍然之色,隨即打斷道:“烏鴉嶺上草,九曲河間寶,兩者皆不毒,最毒溫苗苗?”
那小廝笑道:“原來小哥兒知道這首童謠?”
葉屠蘇說道:“偶然聽過而已,據說這童謠說的是禁地裡無門無派,不屬於任何勢力的三大高手,草指的是賀菖蒲,寶指的是藍寶,最後一個當然就是那最毒的溫苗苗。”
“小哥兒知道的還不少。”那小廝道:“但小哥恐怕不知道這三人為什麼出名,那溫苗苗是個使毒的高手,傳聞她的靈念都是帶有劇毒的,在禁地遊戈,還傳聞禁地四王都被溫苗苗挑戰過,至於賀菖蒲跟藍寶,其實這兩人甚少露面,出名的緣故是他們都以一己之力佔下一處秘境修煉,而賀菖蒲就在這烏鴉嶺上修煉。”
葉屠蘇道:“他修煉他的,幹我何事?這烏鴉嶺我以前也走過,不過就是座普通的山頭,也未曾碰到過什麼麻煩,即便賀菖蒲就在這山中,一來我跟他無怨無仇,就打這山道而過,也礙不著他什麼,他總不能霸道到不讓人上山?二來烏鴉嶺雖然不大,但也不是說遇見就能遇見的。”
小廝笑道:“小哥兒打烏鴉嶺過的時候,不是晚上,也不是這時節?”
葉屠蘇點點頭,表示的確如何。
小廝繼續道:“那難怪小哥兒不知道,每逢這時節,前後半個月,晚上最好是別從烏鴉嶺上過,非走不可的話,也最好是等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