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這樣不講道理了呢?這十幾年來我什麼時候干涉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因為阿蘭的事情心裡不舒服,可你也不能夠把氣都撒在孩子們的身上啊?這麼多年來,你對得起阿蘭了,可你想過沒有,你虧欠了阿澤多少?虧欠了阿容多少?就因為你的決定,我們一家分開十幾年,媽,夠了,真的夠了!”
南承願上前一步,攔住了身後的南澤和南夫人,臉上的神情帶著痛苦和無奈,他突然抱著頭蹲***子。
“你如果真的看不順眼我們留在南家,真的覺得我和阿澤都是為了貪圖南家的家產,那好,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你放心,絕對不會帶走南家的任何東西,可以嗎?這樣你滿意嗎?”
“滾,都給我滾!”
南老太太怒吼一聲,身子搖搖地坐在了沙發上,顧茗夏突然就覺得面前的這個老太太格外的可憐,也就是在這一刻她覺得如果媽媽真的還活著的話,她真的不能夠原諒一個這樣的媽媽。
“阿澤,阿容,我們走!”
南承願突然決絕地起身,拉著南澤和南夫人就往外走,南夫人很是不放心地回頭看著面色憤怒的南老太太,適時地拉住了南承願的胳膊。
“老公,別生氣了。媽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先上樓休息一會吧,等你和媽都消氣了,明天再說這些吧!”
客廳裡只剩下了顧茗夏和南老太太兩個人,看著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的倔強老太太,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抹淺淺又不解地微笑。
“值得嗎?一家人弄成這樣,你覺得值得嗎?”
說完這句話,顧茗夏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南老太太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直到顧茗夏走出客廳的時候才茫然地抬頭,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地喊了一句。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這個世上只有我是最愛阿蘭的人,你們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
顧茗夏的腳步一停,什麼都沒有再說,徑直離開了南家的別墅。
要不要再繼續從南家調查已經都不重要了,雖然南老太太什麼都沒有說,但彷彿又什麼都說了出來一樣,以顧茗夏的聰明,她相信自己推斷出來的東西,可是就像是她自己剛才問南老太太的話一樣,值得嗎?值得嗎?
也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的無所謂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她腹中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要重要。
顧茗夏的手覆在小腹上,臉上的神情帶著母性的光芒,也許,她根本就不該來凌海,也許……她也根本就不應該繼續調查下去!
等,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時機成熟了,她相信如果媽媽沒死的話,就一定會出現!
紐約,機場。
Tina依依不捨地看著蕭焰,俏麗的小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蕭,你回去之後會想我嗎?”
“當然會想你了。”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相城見顧姐姐?”
蕭焰沉默地看著眼前心思純淨的女孩,突然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頭髮,淡淡地笑了笑。
“等我處理完手裡的事情就來接你好不好?”
“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接Tina,千萬別忘記了!”
Tina很是不捨地抱著蕭焰,愛麗絲在一邊看著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把她從蕭焰的懷中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希望你回去之後一切順利。”
“如果你不給我添亂的話,我想會一切順利的!”
蕭焰拉著行李箱,看了看機場的時鐘,伸手擦掉了Tina臉上的淚珠。
“傻丫頭,別哭了。我走了!”
望著蕭焰頭也沒回的背影,Tina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愛麗絲摟著她的肩膀,眼中的神情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眼底深處的那抹恨意即便是過了二十多年也從來都沒有消散過。
有些愛,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消失,但恨這東西,卻像是如影隨從一般,永遠都不可能磨滅,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直至那個人被恨意淹沒發狂!
愛麗絲,不,應該說顧懷言就是這樣一種人。當年她對顧懷坤的那種朦朧之情早就煙消雲散了,可是被拒絕的恨,卻越來越深,她覺得如果自己不把這樣深的恨意發洩出來,早晚有一天會被這些給燒死的!
“鄭六,夏夏還好嗎?”
下了飛機的蕭焰,一邊開車一邊給鄭六打電話,這一次離開有一週的時間,這期間他忍著思念沒有給顧茗夏打電話,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