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了,歐陽坷一個眼神過去,他們趕緊嚴肅起來。“這跟你長不長大有什麼關係?你身上並沒有受傷!”
“唉,”顧清仰頭大嘆一聲,背過身,指了指屁股的位置,“沒見我只有這裡有血跡啊,宮裡的先生沒有叫你們基本的生理知識?這是女生的月信,每個月都會流點血,只是剛好今夜來了,我一個沒注意,就弄到了身上,doyouunderstand?”
候遠立即反應過來,脫下外套給顧清披上,“咳咳,二皇子,這都是個誤會。顧清姑娘沒有學過禮儀,失禮之處還望二皇子海涵啊。”
歐陽坷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怒氣沒地發,臉憋得通紅,半晌,拂袖而去。侍衛也跟著他離去。看著他們離開,顧清這才覺得害怕,癱坐在地上。
“還好姑娘機智啊,姑娘,我家大人?”候遠將她扶起,問道。
顧清扶著牆壁,指了指房間,候遠趕緊進去,點上燈,驚訝地叫了聲。顧清苦笑,剛好她從衣櫃中翻出了褻褲,在明傑厘傷口上蹭了蹭,隨意扔在地上,包括肚兜,也隨意扔在地上。剛才他們進去,怕也是見了地上的東西一時明白過來,才沒有發現床上的明傑厘吧。就連屁股上的血也是她情急之下用浸滿血的毛巾胡亂塗的,想著能唬人就行。
候遠很快拿來藥箱,為明傑厘止血包紮,動作一氣呵成,看得顧清張大嘴巴,“候叔,你深藏不漏啊,你還是個大夫啊。”
候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行走江湖,總要有點生存技能啊。”
顧清不停地點頭,“那個,狀元大人怎麼樣了啊?”
明傑厘蒼白躺在昏迷不醒,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顧清有點擔心,候遠輕嘆道:“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只是流血過多,休息幾日變好了。”
顧清送了口氣,“那就好。”
候遠拍拍手,收拾好藥箱,看了看窗外,“這天快亮了,姑娘趕緊梳洗下吧,大人暫時不會醒,一會如果其他皇子來,怕還需要姑娘敷衍下了。”
顧清點頭,等候遠離開後,顧清越想越不對,怎麼感覺他在跟當家主母說話一樣呢。顧清聳聳肩,嘆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迅速地換好衣衫,當然是在屏風後面,生怕明傑厘半道突然醒來。
按照候遠的意思,明傑厘受傷的事不能讓府中其他人知道,他支開了紅玉,將明傑厘送回了他的房間,顧清看著空空的床榻,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
明傑厘失血過多,顧清條件有限沒辦只有兌了紅糖水,給他一點一點喂下去。再把熬好的補血定氣千金萬聖十全大補湯給他灌了下去。每頓給他吃豬肝粥,他還曉得吞嚥,問題應該不太嚴重。
是夜,顧清守在他窗前打盹,明傑厘似乎在囈語,顧清湊近了,聽到他哼著“……清娘……”
顧清一愣,自嘆道:“叫的應該不是我吧。”
明傑厘繼續囈語著:“……小貓……”
一滴冷汗。明傑厘到底在說什麼啊。
半夜,明傑厘居然開始發燒了。摸著他滾燙的額頭,拿溼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可是絲毫不起作用。他燒得滿臉通紅,又在不停囈語,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顧清擔心地看著他,這裡沒有抗生素,不會得破傷風吧。
候遠不知道在忙什麼,一整天沒見到人影,顧清此時好恨自己不懂一點醫學知識啊。劉媽媽端來豬肝粥,“丫頭,你怎麼頓頓吃豬肝啊,這是要補血嗎?”
顧清接過餐盤,“劉媽媽,你說這女人月信,流血太多不會比死人啊?”顧清想了想,乾脆把月信坐實了。
劉媽媽一驚,“丫頭,你來月信了?那是得多注意點啊,免得以後受罪呢。”
顧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回到房間,等劉媽媽離開,她趕緊端著餐盤往明傑厘房間跑去。
“誰?”顧清推門進去,不想裡面有人,那人警覺地閃身過來,一把劍橫在了顧清頸間,顧清嚇了一跳,手中的粥也灑了不少。
“明夜。”明傑厘探出個頭,示意他放開顧清。
顧清這就不幹了,重重地將餐盤放到桌上,大聲說道:“我說狀元大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他拿劍對著我了,我晝夜不分地照顧你,陪著候叔演戲,我容易麼我?還差點被二皇子抓緊牢裡,怎麼著,你的人就那麼想殺了我啊。”
明夜沒想到顧清會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愣在當地。明傑厘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怎麼,你想要全狀元府的人都知道你在我房裡,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已經長大了。”
瞥見明傑厘眼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