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裡出什麼事了?”沒多久邊有官兵趕來,圍觀的人群趕緊退出千芝堂,為首的侍衛來到診斷室,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男子和一旁恍惚的顧清,厲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鬧出了任命?這裡主事的誰?”
店裡的夥計面面相覷,顧清緩緩站起身,輕聲說道;“是我。”
為首的侍衛冷冷地指著顧清,“來人啊,把千芝堂的負責人給我抓起來。”
“官大哥,”東子站出來,“這不關我們小姐的事啊,這麼多人喝了這個藥也都沒事的啊。”公子指了指站在千芝堂外圍的街坊百姓。
“羅大人到!”外面忽然傳來聲音,羅子明好奇地看了看人群,“這裡出什麼事了?”
那侍衛趕緊上前迎接福身行禮,“見過左相大人。這千芝堂剛出了命案,屬下正準備將千芝堂的負責人抓起來呢。”
“哦?這青天白日之下,怎麼就發生了命案?”羅子明慢慢走進診斷室。顧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全是厭惡之色,她心下了然,怎麼會這麼巧。
“這鐵證如山,這位姑娘既是千芝堂的負責人,自然脫不了關係,在事情沒有查得水落石出之前,恕本本官只能秉公辦理委屈姑娘了。”
羅子明說得正氣凜然,顧清神色一沉,沒錯,鐵證如山,眾目睽睽之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她無話可說,可是他們分明是有預謀的,盯準了店裡只有她一人的時候來。
顧清慢慢站起身,侍衛上前準備押她走,李茵跑了進來,“出什麼事了?”
東子朝她使了個眼色,李茵直接闖了進去,“原來是姑父,你們這是?顧清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抓她?”
“哦,茵兒怎麼來了?”羅子明朝她笑了笑,“姑父今日剛好在街上走,聽聞這裡出了命案便過來看看,這不,準備將這位姑娘帶回去審問呢。”
李茵大步上前,抱住顧清,小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顧清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他來要求給他碗湯藥,喝了酒渾身抽搐死了,那麼多人喝了都沒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茵嘆了口氣,輕拍她的手背,“放心,不會有事的,他是我叔父,我會讓他多照顧的。”
跪求你改心中有苦說不出啊,看剛才他的樣子,分明是是衝自己來的,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顧清看著李茵湊在羅子明耳邊悄聲說著什麼,完後,李茵朝顧清安心地笑了笑。
衙門裡,仵作正在給那男子檢查死因,那已經摔破得藥碗也被帶回官府,作為呈堂證物,李茵一行人在大堂中等著他們給個說法,究竟他是為何而死。
羅子明也冷冷地坐在廳上,縣官郭庭坐在上方,一臉惶恐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大廳上鴉雀無聲。
仵作驗屍之後證實郭翼是中毒身亡,當場死亡,而那個藥碗裡,卻是有毒藥,只是暫時還查不出是什麼毒。
李茵一聽這訊息,眉頭擰得死緊,東子躊躇了一會,轉身離開了衙門。顧清其實也很詫異,她的藥肯定不會有毒,兒這個男子與自己也從未謀面過,不至於來陷害自己吧,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簡簡單單的一件事,變得複雜起來,仵作親自用銀針試過那藥碗中殘留的藥渣,銀針果真變成黑色,證實有毒。
顧清益發沉默,抿唇不語,“大人,這藥我是從同一鍋中盛出來的,如果有毒,為什麼那麼多百姓喝了沒事?再說我跟這男子素未謀面過,我又為什麼要害他,這對我沒什麼益處啊。我千芝堂才開沒多久,我至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郭庭點點頭,一旁的羅子明咳了咳,他趕緊正色道:“這個本官自會查明。可能只有委屈姑娘在老鍾待上幾日了。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放人”
顧清冷笑,“大人,這根本就不關顧清的事,為什麼關著我?”
“一切按照規矩辦事。”林尋口氣無一絲轉圜餘地。
李茵趕緊撥開人群闖了進去,她撲通跪在顧清身邊,“郭大人,這顧清開千芝堂是為了廣大的撲通百姓。您這把顧清關起來,千芝堂要怎麼辦?百姓上哪兒看病去!”
“大膽!來者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喧譁!”郭庭怒拍驚堂木。
李茵站起身,冷聲說道:“我是誰郭大人不必問。這顧清不能關,我以將軍府的名義保證,如果需要傳喚她作證,顧清自會來衙門。”
“將軍府……”郭庭有點惶恐地看了眼羅子明,羅子明瞪了他一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