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往刑部大牢走去。
陸瑤看著明傑厘,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聞中驚才絕豔的右相,震驚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為何陛下這麼寵信他。
明傑厘為官數年,從文武狀元,太子太傅,再到右相,從先帝到今上,對他無不信任有加。朝中上下,他的門生無數,卻不居功自傲,陸瑤心底暗暗欽佩明傑厘的城府。
“天牢怨氣凝重,皇后乃是萬金之軀,小心沾染不詳之氣!”明傑厘眸光淡然,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
陸瑤會出現在此,出乎明傑厘之外,不過她的目的他卻非常瞭解。從歐陽空決定立後開始,便步步為營,意在逼出他們身後之人,只是可惜了,原本應該純粹的女子。
“右相大人,寵臣和罪犯的落差,感覺如何?”陸瑤冷淡地問道,面對牢房裡那麼狼狽卻潔白的身影,她不敢掉以輕心。
“沒什麼感覺!”明傑厘淡然道,靜坐著,面色平靜,眉眼間卻有種不可褻瀆的倨傲和清貴。
陸瑤安靜地看著風南瑾,淡淡地開口,“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此言不假,右相大人這麼受陛下信任和寵愛的大臣也會被下獄,真讓本宮意外啊!”
“皇后娘娘,您大駕光臨,就為了說這些無聊的廢話嗎?”明傑厘微微勾起勾起唇角,眼光掠過一抹並不明顯的譏諷。
“怎麼會是無聊的話呢?”陸瑤掩嘴輕笑,“我是怕右相大人一人在這裡寂寞無人說話,好心來探望的。”
“那臣是不是應該覺得受寵若驚呢?”明傑厘挑眉。
“右相大人客氣了。本來本宮還想著等孩子出生了能讓右相大人代為教導,不錯,真的可惜了。右相大人聰明絕頂,怎麼會衝撞了陛下呢?本宮著實想不明白!”陸瑤輕撫小腹說道。
南瑾哼了一聲,倨傲的眼神寒氣逼人,“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皇后並不生氣,微微搖搖頭,“皇上能容忍你這麼多年,真是奇蹟,看來右相大人這張臉佔了不少好處!”
明傑厘風輕雲淡,冷冷勾唇,“皇后娘娘能看得起臣,真是臣的榮幸啊!只是啊,臣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衝撞了陛下,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陸瑤眸光一沉,略見陰鷙,早知他的厲害,卻沒想到是如此難纏的人物。
“明傑厘,你能夠在不驚動陛下的情況下讓益州福州的將領回晉城,本宮對你實在刮目相看,但是,如果你想借此陷我們陸家於不忠不義,本宮希望你撤回淮州的軍隊!”陸瑤開門見山,語氣決絕,足以表達她的決心。
明傑厘眉梢一挑,掠過寒峭的嘲笑,“皇后娘娘,您忘記了,我是戴罪之身,身陷天牢,想要發號施令,恐怕很困難,不好意思,皇后娘娘的懿旨,罪臣怕不能照辦!”
陸瑤冷笑,“這種事對右相大人而言,不算難事吧!”
“那是皇后娘娘太高估罪臣,罪臣沒那個本事!”明傑厘緩緩閉上雙眼。
“右相大人太謙虛了,我父親急於求成,卻忽視了淮州才是右相大人的大本營,本宮只希望右相大人靜觀便可!”陸瑤心裡在打鼓,她著實捉摸不透明傑厘的想法,如果明傑還是向著歐陽空的,那麼這一仗將會將陸家一門推入萬丈深淵。
“皇后娘娘,罪臣對於你們的謀算一點都不感興趣,皇后娘娘無需告訴罪臣。”明傑厘猛地睜開雙眼,“皇后娘娘,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您現在姓歐陽,陸家的事,魯國公自會做主!娘娘只需保護好肚子的孩子。”
“右相大人也聽過一朝損俱損的道理吧。陸家的事本宮有權過問!”陸瑤忍不住皺眉。
“那抱歉了,罪臣無能為力!你們想怎樣與我無關,也別把我牽扯進去。”明傑厘聳聳肩說道。
“本宮現在就能以圖謀不軌的罪名,將你秘密處決!”陸瑤聲音頓然一沉,直覺告訴她,明傑厘留不得,必定會壞了他們的大事。
“圖謀不軌,哈哈哈……”明傑厘發出一聲猖狂的笑,“皇后娘娘真愛說笑,罪臣若是圖謀有軌,還會在天牢嗎?”
“這麼說是承認了?”陸瑤沉下聲音,“你根本就不甘屈尊於陛下之下。”
“承認什麼?皇后娘娘你若想給我定罪,能不能像個更高明的藉口?皇后娘娘這是在誘導我承認自己圖謀不軌?看來還真是罪臣的錯啊,皇后娘娘這心操的啊,只是可惜了,那個位置對於我來說一點誘惑力都沒有?”明傑厘神色極為不屑,清涼地送出兩聲冷笑。
陸瑤氣得血液差點逆流,她冷冷一笑,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