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傑厘沒說話,眉梢挑了挑,直直地看著顧清。
顧清深吸了口氣,端起藥一口喝下。她接過茶杯漱口,完了眼巴巴地盯著坐在床沿的明傑厘。
明傑厘微微頷首,顧清眨巴著明亮的雙眼,裂開嘴笑著。見明傑厘沒說話,便當他預設了,迅速跳下床,光著腳丫正要去衣櫃,身子突然凌空,又回到了床上。坐在床邊,顧清哭喪著臉,直直地瞅著明傑厘,“我多快發黴了……外面那麼大,我想出去走走……”
明傑厘臉上勾起一抹淺笑,徑直走到衣櫃前,挑出一件素色的一群,走向顧清。顧清接過衣裙,迅速穿戴起來。本來很簡單的日常的穿戴,卻因為明傑厘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讓顧清有點緊張,鼻尖冒出了絲絲薄汗。
她折騰了好一會,手忙腳亂的。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熟悉地幫顧清整理,片刻,顧清凌亂的額衣衫變得服服帖帖。顧清感激地朝他一笑,明傑厘忽然蹲下身子,托起顧清的赤腳,溫柔地幫她把鞋穿上。
顧清有點受寵若驚,她驚訝地看著明傑厘,任誰都無法想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大人居然替自己穿鞋。
明傑厘起身拉過顧清的手出了房間,等候在門外的顧小白調皮地眨眨眼,“爹,你這是要帶娘去哪兒啊?”
顧清連忙掙脫明傑厘的手,張開雙臂,叫道:“小白,娘好想你啊……”
不想顧小白卻後退了兩步,她微微搖頭,“娘,你現在不能抱我。”
顧清瞬間拉下臉,“顧小白——你還是不是我生的啊?”
“娘,我確實是你生的,可是,爹發話了,在你沒有痊癒之前,不能讓你累著了,特別是最近我好想又長了點……”顧小白有點拿過地看了看自己得肚子說道。
顧清有點奇怪地看了看明傑厘,“你到底跟孩子說了什麼啊?”
明傑厘輕輕一笑,上前將顧小白抱起,“小白,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啊?”
顧小白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爹,我還是不要去了吧,乾爹說電燈泡當多了不好。”
“電燈泡?”明傑厘眼睛一挑,“來,跟爹說說,什麼是電燈泡?”
顧小白輕嘆一聲,“乾爹也沒說得很明白,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乾爹說可以問孃的。”顧小白撇嘴看了眼顧清。
顧清失笑,自從自己有了點記憶後,總是會冒出一些新奇的詞語,雖然只有自己知道什麼意思。
顧小白示意明傑厘降自己放下,她走到紅玉身邊,拉著紅玉的手,“爹,你帶娘出去走走吧,娘憋久了是會笨的,我呢,就去找乾爹,剛好乾爹說有找到新的書。”
顧清撇嘴,本來想教訓下顧小白的,結果被明傑厘拉著出了門。
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顧清驚呼一聲,深呼了口氣,雀躍地跳上馬車。車內鋪滿了軟墊,鬆軟舒適,還減輕了馬車的顛簸。車上不僅準備好了茶點,還細心地加了幾層軟墊。顧清摸了摸身下的墊子,不禁嘖嘖感嘆,右相大人就是不一樣,。這是**裸的**啊。
顧清看了眼明傑厘,不知道他何時準備的這些東西。明傑厘淺笑著,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馬車行走地很慢,顧清有點無聊,“我們這是去哪兒?”
“近郊有座望夫亭,初秋景觀正是最佳。”明傑厘淡然道。
“望夫亭?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顧清嘀咕著,不過能夠出來,心情自然是很好的。
“每年湧潮時分,年輕的女子便會結伴到望夫亭,期盼來年能夠遇到心儀之人。”明傑厘繼續說道。
“不是望夫亭嗎?那也應該是婦人們等候外出的夫君才對啊。”顧清不解。
“笨啊,你以為是望夫時啊。”明傑厘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頭。
馬車在這個時候停了,顧清掀開車簾,跳了出去。明傑厘無奈地從拿出一件披風,下了馬車,為顧清披上,“這裡風很大。”
顧清攏了攏披風,本以為明傑厘提到一年一度的景緻,會擠滿了人,不想,亭內一個人也沒有,顧清不禁有點失望。
“過幾日才是湧潮,現在肯定沒人的啊,過去坐坐吧。”明傑厘自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柔聲說道。
顧清聳聳肩,大步走進望夫亭,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裡空氣很清新,也少了暑氣,確實怡人。顧清忽然眼睛一動,可憐巴巴地看著明傑厘,“我們來燒烤怎麼樣?好久沒吃肉了……”
明傑厘無奈地搖頭,“這個時候這裡鮮少會有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