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二皇子能取得哪些書信,在軍中必定安插了耳目。加上……爹爹與羅剎國……我偶然聽到的訊息,羅剎國的人已經混入我軍的,你也知道羅剎國善毒,我怕……明大人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落入了裡應外合借刀殺人的圈套。”
顧清緘默不語,只是深深看她,而與我對視良久後,她終是自嘲般地笑起來,“清妹妹,忠義兩難全。爹只有我這命個女兒,我又怎能背棄於他……”
顧清強自按下種種翻湧的情緒,看著李茵,“茵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李茵輕輕搖了搖頭,“我娘去世得早,爹常年在外征戰,他的野心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都自欺欺人罷了三皇子……終究這就是我的命……”
“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清妹妹,至少,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幸福。雖然你還小,可是我看得出來,明大人很在意你,你也很在意明大人。”李茵看了顧清半晌,淡淡開口道。
顧清起身擁住李茵,“茵姐姐,謝謝你,只是,你也要幸福才是。”
顧清很快離開了相府,回到玉政殿。馬車上,顧清沒有將自己的情緒顯露出分毫,依舊得體地微笑著,應對著一切。只是,自己的內心卻十分清楚,懷疑,憂思在身體裡滋長。心不在焉地用過晚膳,又隨意地翻了會兒書,但是卻根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紅玉只當是顧清白日裡太累了,催促著服侍我上床睡了。
夜涼如水,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細細的雨聲,顧清卻了無睡意。明傑厘凡事都很周密,唯一也是致命的缺點就是太信任手下的人,如果李茵說得沒錯,二皇子或者是李振他們的人安插在他身邊,那他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顧清忽然想起那日在城門上,看明傑厘白羽鎧甲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天邊,貴胄天成,風姿優雅,這難道竟會是最後一面?
自古英雄都是:明槍易躲,而暗箭難防。不外乎就是八個字……裡應外合、借刀殺人!
顧清感到疲倦,卻依舊清醒,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這才驚覺,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已經冷汗透衣。
顧清起身,從書櫃中翻出有關羅剎國的典籍看起來。她執筆將有關於毒的資訊摘錄下來。雖然自己不是很懂毒,但是歐陽澈懂啊,將羅剎國慣用的毒找出來,再配置好解藥,以備萬一。
不知過了多久,紅玉推門進來,看見顧清伏案的身影,不免有些驚訝,“小姐,你這麼早起來在寫些什麼?”
顧清將最後一筆落定,抬眼看了看窗外朦朧的晨色,這才發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寫了一宿。
就是熱水洗了把臉,“紅玉,走,跟我出宮。”
不等紅玉反應,顧清已經踏出了玉政殿,紅玉只好大步跟上。
千芝堂內,東子剛開啟門,正在清掃,見顧清火急火燎地趕來,面上一驚,“小姐,怎麼這般早?”
顧清踏進千芝堂,拿起桌上的茶壺灌了口涼水,打了個激靈,溫安東:“歐陽大夫呢?”
東子一臉迷茫,“小姐,歐陽大夫不會這麼早來的。”
“小姐,這個時辰,三皇子應該在早朝。”紅玉在顧清耳邊輕聲說道。
顧清一愣,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紅玉,走,回宮!”
紅玉看著顧清匆忙的背影哭笑不得,“小姐,你等等我啊。”
顧清在金鑾殿外徘徊著,遲遲不見退朝。好不容易聽到殿內迴盪的“退朝——”,顧清從石階上跳起身,候在門口,等著歐陽澈。
“三皇子……”顧清看見歐陽澈的身影,輕聲叫道。
歐陽澈正與歐陽空低聲說著什麼,見顧清,微微一愣,緩步走了過來,“我說今日你怎麼在早堂上,怎麼跑到殿外來了?”
顧清向歐陽空一笑,“太子早啊。”
“顧清,你這一大早可是有什麼事?”歐陽空調侃道。
顧清吐了吐舌,“太子,一會有點事還需要你幫忙,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三皇子,太子,一會見。”顧清說著拉著歐陽澈的胳膊便走。
來到人少的地方,顧清摸出自己摘錄的紙張給歐陽澈,“三皇子,這上面的毒希望你儘快配出解藥,我急著要。”
見顧清一臉凝重,他掃視了下上面的內容,神情嚴肅起來,“這些你要來幹嘛?”
“你別問了,給你一天時間,解藥可都能配出來?如果能給我點這些毒那是最好不過了。”
歐陽澈盯著顧清,“顧清,你要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