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傑厘斂眉,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線索。
雲妃不怒反笑,“這是應該的。芙蓉,你還不趕緊下車?!”
顧清欲哭無淚,雲妃娘娘,你能取個稍微好聽一點的名字麼?
顧清吐了口氣,掀開車簾,慢慢跳下馬車,站在雲妃身側。雲妃將手放在她的手腕處,手上用力,似在警告顧清。“好了,芙蓉將斗笠取下來吧,明大人在例行公事。”
顧清有點猶豫,她慢慢摘下斗笠,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只有那雙靈動的雙眸在閃爍著。她直直看著明傑厘,明傑厘看見顧清的臉閃過一絲失望,他別過頭去,“雲妃娘娘,沒事了,你們可以出宮了。”
雲妃將斗笠為顧清戴上,顧清恨不得衝上去扇明傑厘兩個耳光,你是沒有看到我給你使眼神嗎?!
雲妃率先上了馬車,見顧清還愣在原地,她咳了咳,“芙蓉,你還不趕緊上車,一會該晚了。”
顧清嘆了口氣,轉身隨雲妃上了馬車。她手扶著車身,忽然瞥見手上的水晶手鍊,她在雲妃看不見的地方將手鍊扯斷,隨手扔在地上,掀開車簾走了進去。
馬車軲轆轉起來,顧清在心中暗暗祈禱,明傑厘趕緊發現那個手鍊,能夠認出自己來。雲妃一直盯著黃顧清,她譏諷地說道:“明大人對你也不過如此,這樣都沒認出你來。”
顧清別過臉,不去理她,就當是犬吠就好,她這樣暗示著自己。
雲妃並沒有因為顧清的態度而生氣,她隨手拿起小几上的書本,看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顧清開口打破沉默。
“到了你就知道了。”雲妃並未從書本上抬起頭。
顧清掀開車簾的衣角,看向外面,這裡分明離晉城越來越遠,入目的都是山和樹木。她心中一緊,腦中閃過無數個雲妃的打算,明傑厘,你怎麼還沒來啊。
明傑厘沮喪地望著天空,車輪聲越走越遠,他才回過神,將劍別在腰間,準備進宮。既然雲妃已經離宮了,正好是個機會,去逸雲殿一探究竟。
“你們聽好了,不管是誰,進出宮一定要讓他們下車檢查,能讓任何可疑人物隨意進宮皇宮!”明傑厘沉聲說道。
“是!”守門侍衛拱手稱是。
明傑厘躍上馬,又望了眼森嚴的皇后,輕揚韁繩準備離開。
“咦,這是什麼?”馬兒剛走了兩步,就聽身後傳來聲音。明傑厘調轉馬頭,“什麼東西?”
明傑厘看吳侍衛拾起一東西,吳侍衛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明大人還沒走。“大人,這時候一條手鍊,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雲妃掉下的。”
“給我看看。”明傑厘伸出手。
吳侍衛將手鍊放到明傑厘的手中,“這條手鍊很貴重呢,肯定是雲妃的……”
吳侍衛的話還沒說完,明傑厘已經策馬離去。馬蹄揚起地泥塵讓吳侍衛迷了眼。泥土吸入鼻中,他咳了咳,一臉震驚地看著絕塵而去的明傑厘,“是發生了什麼嗎?”
明傑厘手掌重重拍在馬背上,馬兒賓士加快。明傑厘眉頭深皺,深深地自責,“剛才自己為什麼就沒發現,那人的眼睛就是顧清,只有顧清的眼睛才有那麼明亮透徹!”
明傑厘順著雲妃馬車的車印追著。城門的侍衛李東見明傑厘策馬過來,一愣,正對上一雙寒冰似的眼睛,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邊上有同伴低聲問:“怎麼了?”他埋頭接上鎖釦輕聲說:“趕緊開城門,明大人今日看上去想宰人。”
官道上離城五里裡設有一涼亭,名曰“五里亭”,旁邊設有一茶棚。開茶棚的是對頭髮已花白的老年夫婦,在溫暖的太陽下昏昏欲睡,突然聽到馬蹄聲急,老頭一睜眼,勁風撲面而來。老頭身體一軟,坐斜了凳子摔在了地上。他慢慢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一抬頭,又一個踉蹌坐到在地上。明傑厘斂眉問道問道:“老漢,可見過一輛馬車經過?”
老頭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明傑厘有幾分不耐,聲音裡帶上絲冷意:“到底有沒有?”
老頭這才回了回神,結巴著道:“沒……沒見過。”
明傑厘沒有再問,扔下一把銅錢,揮鞭策馬往東駛去。走得遠了,老頭這才抖著雙手拾起地上散落的錢幣。低聲喃喃自語:“好駭人!”
往東有陛下在公主十歲生辰時特意為公主奸詐的休閒山莊。雲妃去那兒的機會很大。
明傑厘一路跑到休閒山莊外。莊內一片寂靜,明傑厘將馬拴在不遠處的樹上,他從候遠悄悄摸了進去,除了平日裡打掃的下人,沒有其他人。明傑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