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她目前的處境,想要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倒是想陪你,可我現在……”
貝格子原本打算善意的拒絕唐翩躚,畢竟她身不由己。
但轉念一想,她覺得躚躚最需要她的時候她都不能出現,那叫什麼朋友,什麼閨蜜!
索性把心一橫,貝格子決定先答應躚躚再說,大不了她待會兒舔著臉去求某個惡魔,“行,你說吧,在哪兒見面。”
就知道她最好了,唐翩躚破涕為笑,暗暗發誓晚點一定要請格子吃頓好的,“去我們常去的那間咖啡廳吧,那兒比較清靜。”
格子爽快的點頭應下,“沒問題,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那兒碰面。”
“好。”唐翩躚也點頭,眸底溢滿了感動,“謝謝你,格子!”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真是的!”貝格子不高興的埋怨她道。
抿唇笑笑,唐翩躚決定掛電話,出了有一陣子了,客戶搞不好都有意見了。
“那個……格子,我先掛了,手頭上還有點事,處理完我就過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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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翩躚通完電話沒多久,貝格子經過一陣痛苦的掙扎,還是咬牙撥出了那串她最不想撥的號碼。
接到家裡座機的一刻,貝司瀚剛剛開完會。
只當是家裡那隻撓人的小貓又不老實了,管家丁姨向他求救,又或是請求他的指令來了,他的情緒並沒什麼起伏。
招手示意參加會議的高層們以及秘書先行離去,不用管他。
待他們魚貫而出,只剩下他一個人之後,坐在主席位的貝司瀚方才慵懶的靠向身後的大班椅,長腿優雅的疊起,不疾不徐的按下了接聽鍵。
原以為電話接通以後,會聽見丁姨略顯蒼老的聲音。
但,令出乎他意料的是,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某隻他前一秒還在想她這會兒在做什麼的撓人小貓。
唇角不自覺的上翹,貝司瀚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才將因為會議而滋長出來的死氣沉沉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消。
“嗬,真是是稀奇啊。在我的印象裡,小格子你好像是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怎麼,早上才分開,這麼快就想我了?”
“貝司瀚,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早料到了他會出言諷刺,貝格子顯得十分平靜,在一起久了,她就是再不想主動去揣測他這個人,也對他的秉性瞭解得比一般人深得太多,“我有事找你。”
饒有興趣的挑唇,貝司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丫頭又想跟他玩什麼花招,“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想出去。”貝格子直言不諱。
聞言,貝司瀚面露不悅的輕蹙眉峰,“需要什麼告訴傭人一聲便是,用不著你親自跑一趟。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洗乾淨了,躺在床上等我臨幸。”
“你……”貝格子被他後面那句話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當即便抓過一旁的抱枕當成是他一頓狂k。
看得旁邊的豆包一陣納悶,圓睜著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呆萌的望著主人。
他方才那番話雖然沒明著拒絕,可是意思很明顯,不同意她出去。
氣過,隱忍的咬咬唇,貝格子決定轉換策略。
“算我求你,可不可以?”
這丫頭只有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服軟,而且次數少之又少。
眼下她突然一反常態,居然跟他撒嬌,貝司瀚自然知道她這麼做肯定有所圖,但還是十分享受的直眯眼。
他就喜歡她這點聰明勁兒,總是在挖空心思的跟他鬥智鬥勇。
雖然她並不是他的對手,但勇氣可嘉嘛。
明明很吃她這一套,貝司瀚卻故作不買賬的嗤笑出聲,“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我!”
忍住想掛電話的衝動,貝格子豁出去的吐了口氣,隨之裝出一副泫然欲泣委委屈屈的腔調,“貝司瀚,九年了,我幾乎沒求過你什麼。就算我是你養的寵,物好了,看在我陪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就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麼?”
貝司瀚何其精明,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在裝腔作勢。
她一張口,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明知道她在演戲,他卻抑制不住的想笑。
事實上,早在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沒忍住的掩鼻,悶聲狂笑起來。
比起她每天板著一張臉,從不對他笑,在床上也是跟只死魚一樣,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