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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著鳳墨予磕了頭,忍著疼痛緩緩從地上爬起身,一言不發地走進殿中準備服侍喬子暖綰髮。

她知道,自己這條命之所以還能保住,完全是因為商王念及喬子暖平日裡對她的在意。

心中不禁暗暗對自己發誓,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隨意離開喬子暖身邊。

而至於別雀和白珠,提在嗓子口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忙不迭地衝著鳳墨予磕頭,“謝王爺開恩,謝王爺開恩!”

喬子暖換了衣裙從淨室出來,正好看到眉清臉色極差地走進來。她微微皺眉,“眉清,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原本一直隱忍著情緒的眉清,這一會兒一聽到喬子暖關切的問她,忍了一夜的淚水徹底似洪水氾濫,止不住地往下落。

眉清上前一把抱住喬子暖,“主子,對不起。眉清日後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出去了……嗚嗚嗚嗚……還要你沒事……”

喬子暖忙安撫她,“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家主子會游水啊,怎麼會有事呢?眉清,你別哭,別哭啊。”

別雀和白珠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眉清抱著喬子暖哭得稀里嘩啦。

喬子暖於是問她們,“眉清到底怎麼了?”

“主子您昨晚落了水昏了過去,奴婢扶您回來的時候正好被王爺瞧見了。罰咱們三個跪了一夜。”

眉清放開喬子暖,抹淨了眼淚,淡淡道,“不是王爺要罰我們,是我眉清沒有保護好主子,罰跪一晚是奴婢應該受的。”

她說完,轉頭冷冷地望向別雀和白珠,“可是,昨日你們不是跟著主子去玥前殿的麼?怎麼主子落了水,你們倆卻沒事?”

“我們……”別雀和白珠問眉清猛地一問都愣了楞。

然後白珠強辯道,“是……是玥貴妃留下我們,囑咐我們要如何更細緻地照顧主子,我們也沒想到就那麼會兒功夫,主子就落了水啊。”

喬子暖原本就在想,昨晚究竟是誰將她跟那簡兮月推下湖去的,這會兒見眉清問,便也就順勢觀察別雀和白珠的反應。

見她們眼光閃爍,沒有焦點,被眉清一問,回答地又慌慌張張。喬子暖神色平靜地望著她們,“莫非,真是你們倆乾的?”

別雀和白珠嚇一跳,不約而同地搖頭,“不是我們,主子,絕對不是我們!”

喬子暖目光緩緩掃過她們兩個,“下去吧。”

眉清上前替喬子暖綰髮,不解地望著喬子暖照在銅鏡中的臉,“主子,為何要放過她們?這事兒八成跟玥貴妃有關。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之事?”

喬子暖沒說什麼。隨手拿起梳妝檯上的芙蓉花鈿,輕輕貼在自己的眉心,“眉清,一會兒陪我去找個人。”

辰時,是後宮最靜的時辰。皇帝還未下朝,後宮妃嬪們正在中宮給皇后請安。

喬子暖和眉清第一次來到宮中太監居住的監欄院。阮問似乎一早就猜到喬子暖會來找他,在看到喬子暖的時候,臉色全無驚訝之色,而是平靜有禮地將她迎至一旁的涼亭。

“恕奴才不方便將姑娘迎進屋子,免得折煞了姑娘。”阮問一邊替喬子暖沏茶,一邊道。

喬子暖看著他,“公公真是悠閒,其他人都去伺候主子了,只有阮公公,閒雲野鶴般閒適。”

“奴才比不得其他人,奴才是無主遊魂。”

喬子暖也不與他打太極,直接道,“公公昨晚救了我與那簡兮月,我今日是特意來道謝的。”

阮問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姑娘想知道昨晚為何奴才會在哪裡?”

喬子暖凝了他一陣,“後宮的幾個殿中,都有公公的耳目吧?你說,若是我將這件事告訴喜路,會怎麼樣呢?”

其實上次阮問私下找過她之後,喬子暖就讓流鑾查過他的背景。

阮問今年二十一,七歲淨身入宮,曾經只是皇后宮中的一名小小的太監。後來莫名其妙就上了位,搖身一變成了敬事房的掌事太監。

阮問的上位很明顯是皇后的安排。他,根本是皇后的人。

但如今見皇后一脈大勢將去,阮問為了明哲保身,於是找上了她。

阮問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他知道,他這次投石問路,找對了人。

他忽然站起身,朝著喬子暖極恭敬地福了個身,“奴才願意替姑娘分憂。”

喬子暖淺淺一笑,“你錯了,我並不想讓玥貴妃出事。”

她與那簡兮月落水的戲碼,那簡玥做得太拙劣,根本不可能借機扳倒皇后,反而還會將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