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若悅滿意地看他一眼,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阮問端著盤子走進御書房,雙膝跪地,將手中的盤子高高舉起,“皇上。”
雲南帝只抬頭看了一眼,“喜路。”
喜路會意,上前掃了一下盤子,眉頭一皺,疑問地看向阮問,怎麼都是玥貴妃的牌子?
阮問垂頭,手輕顫,為難地咬咬唇。
喜路瞬間明白,心中想當然地以為是他被玥貴妃威逼脅迫了。
這玥貴妃近年來恃寵而驕,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更是越發地離譜了,這是要干涉皇帝枕邊龍脈啊。
喜路想了想,躬身,對雲南帝道,“皇上,最近新進宮的幾位家人子,您還未見過呢。要不,今晚換換心情?”
雲南帝想了想,最近幾晚都是在玥貴妃的玥前殿。
玥貴妃雖然樣貌出眾,但最近總是在他耳邊唸叨鳳子觴和那簡兮月的事兒,著實令他覺得厭煩,便點點頭,“你替朕張羅罷。”
※※※
“什麼?”那簡玥倏地放下大宮女剛剛替她別上髮髻的流光金簪,一臉不敢相信地瞪著面前的阮問。
阮問彎腰垂頭,一如往常的恭謙,“娘娘若沒有其他吩咐,奴才告退。”
他緩緩後退,出了玥前殿。
阮問今年雖只得二十出頭,但在宮裡的時日比許多宮中的妃嬪還要長久。
每日習慣了聽差辦事,隱忍情緒,心計和奉承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不願花在不值當的人身上。
玥貴妃?踏出玥前殿許久,他才緩緩轉身,望著日光照耀下顯得有些發黑的深紅色宮牆,輕輕哼了哼。
殿中,那簡玥靜默地望著鏡中那張自己一直深以為傲的臉龐。
那簡家的眾多女子,獨數她長得最出眾,那簡兮月雖也生得美,但太過端莊,比她少了幾分嫵媚。
雲南帝初見她時,曾讚歎她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良久,她找到自己的聲音,“是誰?”
一旁的掌事嬤嬤忙答,“回娘娘,聽說是最近剛進宮的家人子,叫雲子桃。”
“是何來歷?”
“回娘娘,奴才打聽了,雲子桃乃右樂司從教坊眾多女子中挑選出來進獻給皇上的。”
“教坊?”那簡玥微微蹙眉,“難道是花流年的人?”
嬤嬤微怔,忙道“娘娘,雲南國可不止花流年一間教坊。”
皇子送舞姬給皇帝,那可是禍亂朝綱的大罪,嬤嬤不禁有些怪那簡玥的口不擇言。
攤上這樣沒有心計的主子,她們這些服侍的奴才,能有幾個腦袋?
那簡玥此刻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後宮女子,若失了寵,那還有何前途?
在她還未懷上龍種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他女人分了她的寵愛!
商王剛剛取了司徒滿門的性命,如今莫非又要開始收拾那簡家?
那簡玥心頭一驚。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司徒府遭劫,那是皇上暗地裡默許的。
難道,皇上如今對他們那簡家也……
那簡玥重重地打了個冷顫。
不!她絕不可以就這樣坐以待斃!
一定會有辦法,她就不信,這商王難道心中就沒有懼怕失去的麼?
這時,有宮女從外頭進來,朝著她福身行禮,“娘娘,那簡大人派了人來送帖子。”
那簡玥隨口一問,“什麼帖子?”
“說是商王妃的及笄。”
那簡玥瞬間眼眸一亮,唇角弧度漸漸深邃,“那本宮得好好備份大禮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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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最後一棵稻草
“王爺,玥貴妃派人送了兩個典儀宮女來,說是幫小主子學禮儀規矩,熟悉及笄禮的流程。”管家站在門外,輕聲道。
鳳墨予緩緩睜開眸,轉頭,習慣性地將睡得神人不知的喬子暖擁在懷裡,喉結微動,“讓她們去偏廳候著罷。”
窗外,此時天還未亮。鳳墨予用手撫著她的青絲,貪念女孩躺在自己懷裡,眷戀喬子暖無比依賴和信任他的那份溫暖。
喬子暖的睡姿一向驚為天人。蓮藕似的一條白腿大喇喇地纏在商王的身上,身子卻蜷縮在他懷裡,鼻子輕輕蠕動,發出似小動物一般的輕微鼾聲。
鳳墨予寵溺地凝著她,若是可以選,鳳墨予真想直接跳過那什老子的及笄,直接將婚事給辦了。
這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