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越粗糙、越返璞歸真,越有可能符合自己的猜測。
夏淳的心情都陰鬱起來,他對著單獨高高供在這裡的人有點忌憚,如果說這個人真的就是什麼半蛇半人,哪怕不是伏羲女媧本人,哪怕他們倒黴闖的是他們的後裔的地盤,那麼夏淳猜測,外面瓶罐裡裝著層層疊疊的蛇蛻是不是根本不是在外面捕捉的小蛇,而是他們族人蛻換下來的,或者說其實那真的是墓葬,能放進來的只能是蛇身的部分?無論是那個猜測,這個能單獨躺在蛇紋棺槨的人的身份絕對不低。
無論是哪個猜測是正確的,夏淳都不打算深究,棺槨蓋子已經毀了,他不可能幫忙掩蓋回去,索性將木臺上能撿起來的3個匣子掃進袖子裡,拉著耿祁庸就準備離開,忽然一頓,想起了什麼似得,趕緊轉回去大刀闊斧的拆下木臺上僅剩下的鈴鐺。
耿祁庸忍不住問他:“你拿走了?”
夏淳笑道:“棺槨裡你也看到沒有什麼東西,再說了裡面那位。。。。。。我總是覺得有點忌諱,就不仔細搜身了,咱們拿3個匣子,不枉費我們走了一回。”言語下不乏自己手下留情的意味,對於另外3個匣子被石頭壓著取不出來的事實隻字不提。
夏淳哪裡會知道耿祁庸此時再心裡吐槽他雁過拔毛的心情,興致勃勃地護著耿祁庸,還是一眨眼就離開這裡,直到進了村子站在自家客廳裡,夏淳都沒有感覺到上一次縮地轉移時遇到的屏障,夏淳心裡有了思量,只怕上一次遇上的屏障和墓室裡有幾分關係,現在毀壞了村子裡自然也沒有了影響作用。
一回到家,耿祁庸就看見坐在自家客廳裡的老太太,她急的團團轉,此時坐著都時不時抬頭張望著,看見耿祁庸回來了,臉上閃過喜色,顛著小腳顫顫地走過來,目光關切地打量他周身:“哎呀可算是回來了,我在上面玩的正開心呢,突然底下就地震了,我想下去找你們那走道又被塞住了,怎麼樣,你們沒受傷吧。”
耿祁庸看見她還沒有來得及露出笑臉呢,就被她一疊聲的關切詢問打斷了,連連揮手:“沒有沒有,我們早出來了,在外面歇懶,拖到現在這個時候才回來呢,就是走得久,腿都快累斷了。”
老太太笑了笑,“那就好,你既然累了我就先回去了,好孩子,早點歇息啊。”
耿祁庸揮別老太太,一轉身就看不見夏淳的身影,找進房間裡果然看見他對著3個匣子使勁呢,這匣子跟那棺木的質地有點相似,6個面沒看見任何能開啟匣子的縫隙,就好像這是一截實心的木頭壓根就沒有掏空裡面裝東西,夏淳想故技重施,讓夏淳攔住了,摸著下巴問他:“這匣子既然能跟蛇棺一起放在木臺上,裡面大概是放了貴重的東西吧。”
夏淳皺著眉頭沒吭聲,長得格外好看的眼睛向上一挑:你又鬧什麼了。
耿祁庸語氣沉重的說:“一般貴重的匣子說不定都設定有機關,外力強行拆開的話會自動銷燬裡面的東西,夏淳,你看是不是慎重一下?”
夏淳一聽遲疑了,將3個匣子每個光滑的面都仔仔細細的摸索一遍,沒找到開啟匣子的機關,神色懨懨的將它扔到一邊,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既然已經兜回來了,他就沒有這麼一看究竟的迫切心。
過了一會被子略動了幾下,夏淳毛茸茸的腦袋探出來問他:“對了,那個匣子裡面有機關什麼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耿祁庸抿了抿唇,理所當然的說:“盜墓小說都這麼寫的。”夏淳梗了一下,指著他噗嗤半天,伸腿把床上放著的匣子一腳踢到床腳下,嘆了口氣,重新鑽被窩裡貓著了。耿祁庸哎哎叫著,跳下床心疼的撿起來輕輕拍打光滑鋥亮的匣子,一個勁的嘟囔著:“這麼辛苦帶回來,把裡面的東西磕壞了怎麼辦。”
夏淳撇了撇嘴,那匣子長得都一樣分不清正面和反面,誰知道該怎麼擺放,就算裡面的東西碎了那就碎了,反正還是自己的,他摸著手上拿著的鈴鐺想,只有他不要的,沒有他能不能拿的。
第44章 潤華說蛇
耿祁庸睡了很久,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直看不真切,只聽見有山澗流動的汩汩聲,有什麼在水裡遊動著,動作靈活歡快,激得水花一陣一陣的拍打著岸邊,耿祁庸心想,這裡的魚真大真鬧騰,魚肉肯定結實鮮美,然後他就安安分分的聽著水花聲,口水垂涎的快要溢位來,醒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抹嘴巴,果然流了一下巴的口水,悻悻的擦乾淨,爬起來看太陽已經升到中間,該去吃午飯了。
耿祁庸睡醒,坐在外面客廳的耿潤華最高興,他鬆氣的表情太明顯引起夏淳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