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堆較小些的小山,在慘白的燈光下反射著刺眼的白光,唔,這是一堆武士刀小山。
這畫面,與其說是恐怖,倒不如說有些荒誕的喜感。
一個高個子身形挺拔的俊美男子正悠閒的站在那武士刀小山旁邊,看著一個穿著傳統中式罩衫,留著齊劉海長髮的少女在刀山中挑挑揀揀。
少女的手中託著一大個精緻的草莓蛋糕,她想要挑選一把趁手的、切蛋糕的刀。
“怎麼回事?”
口糧儲備電車上的強敵看到了月臺上這一幕異常詭異的畫面,聲音驀地一緊。
“在這裡等待接應的同伴全部被那個男的殺了,單手。”
憑藉著優異的忍法和快絕的速度才能在那生死瞬間逃脫的暗之末裔之一,拖著傷重的身體,拼著一口氣向電車上的那位講述著先前他們所遇到的事情。
電車上的那位聞言,抬眼向站臺上的那一堆屍體看去——爆頭、喉嚨破碎、心臟破碎,都是一擊即中,快、狠、準。
“他們兩個,是什麼來頭?”
電車中的那位問道。
“不,不清楚。喀,噗……”
強拼著一口氣來報信的忍者血族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大口的噴出了一口血和一些內臟碎片,頹然的從電車頂部跌下了鐵軌。
“咚”的一聲悶響,並沒有換來月臺上那兩名男女的一瞥。
電車中的那位見自己在此的最後一個部下都掛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接著他長臂一舒,抓過了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凝眉和馬競:“說,他們是不是你們的夥伴?”
假裝被擒
凝眉和馬競先前已經看到了完全焦點燕念真,此時走到了前邊,才看到之之大人正舉著一把短刀細細的看了,然後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接著皓腕一翻,又將它丟開了。
唔,之之大人無論是對於食材,還是對於接觸食物的工具,都異常的挑剔偏執,簡直是偏執到孩子氣一般。
凝眉不由得失笑道:“嗯,是我們家燕大少和之之大人。”
“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夥伴潛入?”
電車上的強敵一把按住了凝眉的死穴(可惜他按反了,鬼的死穴和人類的是相反的),拇指稍微用力,凝眉立即很給面子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們家族向來都保持著四這個數字,什麼時候需要別的傢伙加入了?”
凝眉動了動脖子,但是那個傢伙的手指頭卻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
“喂,我勸你啊,還是早點開車逃走吧,不然等下不用等我家之之大人動手,燕大少出手也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嗷。”
其實凝眉和馬競束手就擒根本是故意為之,因為先前在電車上沒察覺到之之大人和燕大少的氣息,他們就猜到這兩位主兒肯定是已經先行離開了。
不過這京都打從古早前就是日本的首都,所以這地下通道那叫一個四通八達。
就算凝眉他們摸上了這趟死亡電車,但是口糧儲備供輸的管道極其複雜,簡直就像是微血管一樣埋在京都的地底肌理裡。
若沒有非常非常詳盡的地圖指引,就算是長期在裡頭活動的吸血鬼,一旦走岔了路也會迷失在裡頭。
所以,凝眉和馬競需要這麼一個嚮導,來帶著他們去找之之大人和燕大少。
這個嚮導的最佳人選,莫過於這個剛才還把他們當猴兒耍的傢伙了。
再說現在反過來利用他一次,多少也能讓凝眉心裡的不爽給減少一點兒了。
“哼,我們伊賀忍者,就沒有會逃跑的主兒!”
那個傢伙冷哼了一聲,沒想到卻引來了凝眉的吐槽:“誒??是咩?那剛才那個跟你說話的傢伙,難道他不是從燕大少手下逃出來的咩?”
電車上的傢伙頓時被凝眉糗的無言以對了。
撒喲拉拉
電車上的暗之末裔小頭目“解決”了凝眉與馬競小兩口,就開始飛快的結起了手印。
於是很快的,隧道里所有包含“光”字的辭彙,在眨眼間詭異地被黑暗吞沒。
那黑暗來得很不正常,就像這腔腸般的空間忽然染上了黑暗病毒似的。
甦醒之還蹲在那刀山前挑挑揀揀,冷不丁的,她面前所有的長刀短刀突然就刀口全部對準了她,然後齊刷刷的朝著她刺了過去。
“吧嗒”,甦醒之手中的蛋糕落地,但上一秒還在的甦醒之,這一秒卻失去了她的身影。
可憐的草莓蛋糕被長刀短刀給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