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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瓊坐在床上摸著自己左手中指,他現在不是‘方瓊’,手指完好無缺,可是,那樣有缺憾的人才是真正的方瓊,但誰會相信自己才是方瓊。
鳳傾將方瓊的手拉到自己的腿上,幾年下來,方瓊已然不是當時那個又瘦又小的小傢伙,他不是太帥氣,沒有陶白那種絕美,沒有陳默的剛毅,更沒有鳳傾的俊美到令人窒息,但他卻是清清淡淡如香茶般的男孩,正值青春年華,洋溢的自然是青春本色。
但是現在,鳳傾沒有看到方瓊平日臉上的笑容,雙眼哭過的紅腫,沉默著不說話,心裡不知想些什麼,他並不知道這些日子下來方瓊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他不希望對方隱瞞,不過他自己卻隱瞞著方瓊,這些情況導致他與方瓊之前總會有著隔閡,他清楚方瓊有自己的想法,有他的思想,他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方瓊,說話,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方瓊扭開臉,望向窗外,他其實也不想這樣,可是真的連表現得虛偽一點都困難。
如此狀態的方瓊還是第一次被鳳傾看到,他將方瓊望向窗外的臉扳回,面對自己,四目相對,看到方瓊眼裡的無奈,輕輕將他摟進懷裡,不再逼問。
“不想說沒關係,但哭的時候一定是我在你身邊。”
順著鳳傾的動作靠過去的方瓊感覺心裡一陣溫暖,他要的其實也很簡單,一方淨土,一顆待他真誠的心,一個愛他的人,雙手摟緊鳳傾的腰,臉貼在他的頸側,鳳傾則輕拍他的背,方瓊怕黑,怕打雷的時候,只要他輕輕地拍著,他就會放輕鬆。
“我只是想哭而已。”方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說道,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書說哭一哭能消毒。”鳳傾用嘴唇碰碰他的耳朵。
而方瓊則覺得,他與鳳傾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漸行漸遠,心裡湧起莫名的害怕,抱著鳳傾的手緊了緊,鳳傾回抱他,兩人靜靜的擁抱。
然後,方瓊靠他的肩上睡著了,這一次睡覺沒有平日那麼理所當然和安穩。
直到晚飯時間,肚子餓了方瓊才爬起來。
他跳下床,出去找其他人一塊兒吃晚飯,只是大廳內一個人影也沒有。
“清明少爺,您起來了。您要先用晚餐嗎?”刀疤臉管家大叔如幽靈般出現。
方瓊拍拍胸口:“管家,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麼,嚇死我了。”
全別墅上下沒有誰不知道方瓊膽小,只要下雨打雷必定會縮在鳳傾大人懷裡不出來,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開一盞床頭燈,晚上要喝水一定是會將鳳傾大人叫醒,刀疤臉管家暗自罵自己一時粗心。
“抱歉,少爺,我剛從房間裡出來,沒想到您從樓上下來,自然沒有發生聲音。”
“哦,沒事,我先吃飯,餓死了。其他人怎麼都不在,在書房?”
“鳳傾大人他們出去了。”
“什麼事要跑出去。”
“回少爺,屬下不太清楚。”
方瓊看了眼刀疤臉管家,即便他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鳳傾他們不在,那會去哪裡,最近又要下地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方瓊用完飯後,叫刀疤管家給他準備司機和車,他要去同學家一趟。
其實並非如此,他只是想確認事情的真相,總好過每天都把那些人的影子放在腦子裡,他們跑得不累,自己想著都累,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問,但是他想見師傅,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沒死這是事實,‘方瓊’沒死也是事實,二師兄不可能‘方瓊’這明顯的改變都不知道,況且,那晚,二師兄竟然將他弄到什麼地方,幹了什麼事,這一定跟二師兄有關聯。
他一直不想去懷疑,可是以前很少與師兄他們同進同出的他怎麼可能還如當年般與他們跟進跟出,這其中的原由,方瓊不知道,可是他要弄清楚,陷害他的本意,那狠心惡毒的人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雖然答案這麼明顯,但他實在不想去想象那個真相在自己面前攤開,也許他會被傷得血淋淋,遍體磷傷。
他只是想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他得罪了誰,他誤了誰,即使一條腿伸了進這個大染缸,那麼他就脫離不了另一條腿也走進來,何必想辦法出去,反正現在沒有真心實意對他的人,而鳳傾,自己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談何真情實意,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閉著眼睛都能知道主宅附近的建築標誌物,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