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沒有顯露,他冷靜的分析當前的情況,他不可能獨自跑出去,現在還沒有確定形勢,也沒有確定鳳傾是否在城內,有鳳扶在,方瓊不確定鳳傾會出現,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面,要是見了面會打起來,還是會幹別的事情。
在腦海裡分析著情況後,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城門口。
方瓊等人的鞋內都是沙子,他雙手被綁,不能自由的將鞋子裡面的沙子倒出來,其他人也沒這麼嬌貴,他們興奮的進城。
整座城都有一定的歷史。
城的前面還有一條護城河,不過由於沙漠地帶,這河也乾枯不已,裡面只有人們丟棄的垃圾,上面佈滿蚊蟲,可想而知,來到這裡並不是個好兆頭。
想到自己現在成為鳳扶和二師兄的地下囚,方瓊話也不多,阿澈鬼也不怕白天,不怕熱緊貼在他身上,不過,他的氣息倒是比之前弱,身形比較淡,方瓊其實想讓他幫自己解開繩子。
不愧是喜歡方瓊死掉的阿澈鬼,雖然他身形淡得幾近透明,但他還是收到方瓊傳來的強大意念,悄悄的給他鬆綁,這事兒他不敢在鳳扶面前做,鳳扶他還是忌諱的,這個人隨時可以將他去投胎,或者讓讓他魂飛魄散,抬胎的機會都不給他留,不過,為了方瓊,他冒險了。
繩子是鬆了,但是方瓊很聰明的讓它保持著原狀,沒有掉下來,他的手依然反在身後,看起來就如之前那般,沒有鬆動的痕跡,阿澈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看到方瓊讚賞的眼神,阿澈屁顛屁顛的噘起小嘴湊到方瓊的側面上,他的臉也粉紅粉紅的。
方瓊無語的看著自己被阿澈鬼第二次偷襲。
真想掐死他。
不過,他好像已經死了。
死者為大,還是算了。
於是,方瓊帶著忐忑不安的心被二師兄推進了城。
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站上橋上,方瓊想到一句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隨著白天的到來,他們即將從之裡出發到對面,首先探路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方瓊,二師兄還怕方瓊身邊那隻鬼,雖然他看不到,不過他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就被方瓊嚇得憋到天亮才敢去撒尿,可見他們這些盜墓賊是有多麼的心虛。
第一個過橋的人是個三十左右相貌普通的人,方瓊記不得他的長相。
站在鐵索橋上,雙手扶住橋的護欄,搖搖晃晃往前挪步,鐵索橋的晃動幾乎要將人甩下去,那個算是個探路的。
從這裡到對面將近三十米,如果下面沒是急流,也不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想必很快能過去,鐵索橋上的木板稀疏,踩一塊木板就要踩一次鐵索踏到另一塊木板,穩定性非常低,全部人從橋上過去起碼需要一個小時。
第一個人從橋上連扶帶爬的顫顫巍巍到達終點,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不行,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才對後面的人說可以過來,但是千萬不能朝下面看。
第二個人記住他的話比他淡定些往鐵索橋上走,他膽子小,沒敢朝下面看,速度要比第一個過去的人快多了。
依照著這樣緩慢的速度,一個個往對面爬過去,到對面後沒有哪個不腳軟。
有個不怕死的,膽子比其他人大一些的傢伙爬到鐵索橋中間時朝下面望去,結果他就在橋上蹲著嘔吐,全身顫抖,連鐵索橋都顫動得特別厲害,後面還等著過去的人跟他喊話也聽不見似的,不過,他倒是膽子大,扭過頭跟後面的人說沒事,又繼續往前走,沒有告訴其他人他看到什麼。
方瓊想起昨晚在橋上飄來飄去的阿澈,便問他:“他剛才看見什麼,怎麼嚇得臉這麼白。”
“不知道,有些人看得見,有些人是看不見的,我就看不見,所以不知道。”藍玉澈將嘴唇貼在方瓊的耳邊上說道。
方瓊瞪他一眼,眼看前頭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安全著陸,後面還有好幾個重要人物,方瓊的幾個師兄都輪著過去,三師兄在三師叔之後也過去了,方瓊不會自告奮勇走在前面,但他也不可能墊後,因為二師兄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輪到你了。”二師兄清冷的聲音在方瓊耳邊響起。
鳳扶看他,淡定極了。
方瓊硬著頭皮走上橋,扶著鐵索旁邊的鐵索晃晃忽忽的往前走,藍玉澈真是一刻也捨不得離開方瓊身邊,他飄在方瓊的身側,不擋住他的視線,也不多說話,只要方瓊不朝旁邊看,那傢伙就不會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