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他的手,安然一笑,道:“沒事的,這裡不會有守衛。”
羅蘭度半信半疑地鬆開手,隨著他的腳步跟了上去。當還距那隻鐐銬還有近百米左右,一陣耀眼的紅光驀然暴起,風沙飛旋,震響如雷。
只見一面巨大的膜狀光牆把鐐銬石雕方圓百米之內的範圍都盡數框住。
“是陣法?!”羅蘭度失聲驚呼。
柳星碎眯著眼睛,沒有感到一絲錯愕,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怎麼辦?”羅蘭度驚訝過後不憂反喜,“這陣法絕不簡單,我們破不了的,還是回去吧!”
柳星碎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兩顆晶球,把其中一個交在羅蘭度的手中,囑咐道:“老爺子,呆會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要是有人來你就逃,把手中的晶球捏碎我就會知道了。”
“你要進去?”羅蘭度驚急交加。
“嗯,沒事的。這個陣法只要有身份的驗證就可以透過了。你只要呆在這裡就好,如果我三個時辰之內都沒有回來,那你就回去告訴天火老鬼,任務失敗。”柳星碎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悲喜,卻說得跟遺言似的。
羅蘭度如何聽不出此行的危險行?
正yù阻攔,柳星碎轉過身,手上的戒指剛一碰到那巨型光膜,前方頓時熔開一條僅能一人透過的冗道來。
羅蘭度伸手不及,光膜在柳星碎進去的一瞬間便合上了。他的手還未觸及光膜,一陣強大的衝擊力便將其狠狠地彈開。
他又驚又憂,喃喃道:“那空間戒指不是他自己的嗎?怎麼就成了伯爵家的信物呢?”
柳星碎走進通道內,腳下的紅光仿若化作了一條平穩的流水,緩緩將他推向前方。
不一會兒,紅光漸漸散去,通道的最前方出現一個半圓的黑sè拱洞。柳星碎稍稍整理了一番衣飾,將身後的兜帽掀起,戴在頭上,衣領上翻,只剩下兩隻冷漠的眼眸。
他走進黑洞之中,周圍的景sè豁然而開,一排排巨大的牢籠依次排列,青灰sè的土牆上插著一支支昏黃搖曳的火把。cháo溼腐臭的氣味撲面而至,無數上著鐐銬的囚徒正哇哇叫嚷,罵聲、喊冤聲、悲泣聲,此起彼伏,交纏不絕。
腳步剛移,四五個身披厚甲的守衛便迎了上來,手中的兵器橫在身前。
一個戴著銀sè頭盔的守衛來到柳星碎面前,長矛直指柳星碎,喝道:“來者何人?!”
柳星碎心猜他就是這些守衛的守衛長,不慌不急地回答道:“客人。”
“客,客人?”守衛長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回答,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什麼客人?”
柳星碎不答話,手一揮,一個青sè佩玉從空間戒指中落了出來。
守衛長眼尖,一下子便認出那是自家小少爺的隨身信物,當下連忙命令其他守衛放下兵刃,行禮恭敬道:“多有冒犯,還望大人見諒!”
柳星碎擺擺手:“你們也只是公事公辦而已,不必多禮了。”
眾守衛應聲一拱手,站直身子,打量著這位神秘的客人。守衛長欠身問道:“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滕祥海男爵拜託我來見第六層的一個人。”柳星碎回答道。
“第六層?!”守衛長一驚,“不知是要見哪位?”
“青龍。”柳星碎依舊不緩不急地回答道。
守衛長開始有些疑惑了:“青龍?怎麼了?”
柳星碎不說話,鋒利的目光冰冷地盯著守衛長的雙眼,彷彿要將他的腦袋穿透。
守衛長心中咯噔一下,忙道:“小人多嘴了,還望大人勿要怪罪!”
柳星碎收回目光,冷聲道:“男爵讓我給他洗腦,讓他儘快效忠於伯爵。如果沒什麼還要問的,就請快些到前頭帶路吧!”
“是是是!”守衛長忙不迭地點點頭,轉身在前方帶路。他區區監獄的守衛長,可惹不起伯爵家的貴客。
而且他也知道,男爵早就想收青龍做護衛,可是對方死都不肯答應。若是此次身後的神秘人能說服青龍,必然被伯爵家奉為上賓。所以他絲毫不敢怠慢,徑直帶著柳星碎走向盡頭的傳送陣。
他把腰間佩掛的一條鑰匙丟到陣法的上方,鑰匙彷彿被無形的空氣托住,穩穩懸浮在空中。
圓盤型的法陣開始徐徐發動,兩道紅sè的光線叫錯升起,準確地擊在那把鑰匙之上。
“蓬!”
磅礴似海的狂猛術靈暴湧而出,疾疾旋轉,形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