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大小姐面子過不去,和少年賭氣,正火在心頭!
店主可真的想叫她一聲nǎinǎi了,哭喪著臉轉過身:“紫,紫楓大小姐,您這讓在下不好做啊!”
紫楓微微一仰頭:“怎麼不好做?你全賣給我便是。”邊說著,邊高傲地看著少年。
她就是要氣氣這個少年,因為他從進來開始除了第一眼就再沒看過自己,更別說跟其他人一樣討好自己了。
誰知少年只是跟沒事一般,放下綢緞,甚至一個表情都沒有留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紫楓一呆,急忙道:“你……”
但少年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很快便消失在紫楓的視野中。她羞憤地咬咬牙,狠狠地跺跺腳,嗔怒道:“回去!”
“那這布料……”
“不要了!”紫楓憤憤留下一句,坐上馬車,絕塵而去。
回到伯爵的府邸,紫楓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隨手拿起一個花瓶便往牆上砸,嘴裡不斷罵道:“什麼東西!下次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本小姐定讓你好看!”
周圍的侍女見小姐發火,也不敢上去阻攔,只好跑去告訴伯爵。
老伯爵名叫紫龍,沒有多大的本事,但因為先祖是開國的一位高功將領,獲得世襲爵位的賞封,這才讓家族後世躋身貴族的行列。
儘管紫龍本事不大,可為人還算不錯,一生耿直不阿,沒有太大的過錯。很少參加官場間的明爭暗鬥,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一輩子過來,也算是風平浪靜。
這一次的chéng rén禮雖然是他一手cāo辦,但以他的家底,絕無實力隨意拿出一筆鉅額金錢去請一個神父到場,而是由好幾個名門貴族分攤費用。紫龍出的錢少,自然就要出力多一些。
眼看著下午的chéng rén禮就要到了,他一方面要招呼來自各個貴族的公子小姐,另一方面又要為將要到來的神父準備隆重的歡迎儀式。本就忙得焦頭爛額,一聽到紫楓在房間裡發火摔東西,便狠狠地將女兒訓斥了一頓。
紫楓對那囂張冷漠的少年更是怨恨,如果不是他,就不會破壞自己一天的好心情,更不會害自己被父親罵。所有的責任,沒由來地全都推到那少年身上。
天sè漸暗,夕昏淡淡。一群歸棲的鴉雀“呼啦啦”地飛起,滑向金黃sè的天際。
十數名同是參加chéng rén禮的貴族子弟和紫龍等長輩早早就排在門口等候,以這樣的仗陣來迎接一位神父,一點也不過分。
可是,兩個時辰過去,直到rì落西山,那位尊貴的神父卻依然沒有出現。
眾人雖不耐,卻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都知道,就算是帝皇邀請,神父也是想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到,更別說只是一些貴族而已。
又過了約莫大半柱香時間,遠處朦朧的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兩人都穿著神父專有的純黑sè職袍,矮的那人是一個上年紀的老頭,另一個較高的,乍看下去,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來了。”紫龍伯爵朝身後的貴族子弟低聲說了一句,便恭敬地迎了上去。前來參加chéng rén禮的人也不敢失了禮數,一個個站得筆直,微微低頭,很是尊崇的樣子。
老頭一臉歡悅祥和的笑容,還給上前來的紫龍伯爵一個熱情的擁抱。
紫龍傾身行禮:“恭候大師多時!”
“進去吧。”
紫龍點頭應諾:“是是,大師請!”
就當三人走近大門時,只聽紫楓失聲驚呼:“是你!”
眾人都尋著紫楓的目光向那穿著黑袍的少年望去,又看看紫楓驚疑萬分的表情,一個個面面相覷。
紫龍見自己的女兒表情有異,便上前低聲問道:“你認識這位公子?”
紫楓神sè複雜地點點頭,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黑sè的布料大多數都是供給神父做職袍的呢?幸好他只是神父的跟班或弟子,要是他就是神父,自己就別想得到祝福了。
紫龍不知道二人的關係,連忙上前去套近乎:“原來公子和愛女認識啊!小女天xìng頑劣,還望公子以後能多多指點則個!”
少年看起來絕沒有成年,但是論輩分,一個神父身邊的人,確實有資格指點一下那些貴族子弟。而且,紫龍可是有著更深遠的打算。如果這個少年也是天覺者,那現在開始打好關係,那麼等他長大了站到自己這一方,絕對是一張王牌。
然而,少年卻冷冷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