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次鹽之後我們就不會再外出了。所以我想這次不止是找鹽,同時也採集更多的植物藥材回來,可能的話或許還能抓些可以家養的魔獸,那樣的話就不可能只是花兩三天的時間了。”
“如果還需要採集植物,那帶著我,就更加累贅了。”蒙恩也有些心動,可是想想來的時候如果沒有他,趕路的時候沈廉不需要總是停下來休息,不需要總是為他去尋找水源水果,不需要每天晚上天還不黑就早早的宿營吃飯……
蒙恩那點點的動心頓時消失不見,而是不停的搖頭。
突然,沈廉走近他兩步,在略微猶豫之後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拍在了蒙恩的肩膀上,他並不瞭解兄弟的含義,但是從蒙恩那裡讀取的記憶卻有那麼一點能夠借鑑的地方:“我們是兄弟,所以我怎麼能把你孤單一個人扔下,而自己去快活?”沈廉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可並不是因為莊重而是因為他在根據那點少得可憐的記憶努力的想著自己的措辭,“你對我來說不是累贅,而是最寶貴的財富……”
“如果在外邊,憑著你的這張嘴,還有你的這張臉,不知道有多少美麗的小姐會落入你的魔掌。”蒙恩嘆氣,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顯然已經答應了。
沈廉搖頭:“無論多美麗的女人對我來說都只是陌生人而已,她們怎麼能夠和你相提並論?”
“你再這麼說,小心讓我以為你愛上我了。”蒙恩忍不住笑了,“恢復正常吧,你這麼說話讓我渾身發冷,寒毛直豎!”
“哦,我以為兄弟就是該這麼說話。”
“你從哪裡聽說兄弟這麼說話的?我倒覺得像是吟遊詩人在彈著古拉琴唱蹩腳的歌詞。不過這麼一說……好像我還真的聽某個吟遊詩人唱過類似的歌詞??”
“……”沈廉不語,因為蒙恩真相了,沈廉在蒙恩腦海裡找到的那點兄弟的記憶還真就是曾經到宮廷演唱的某個吟遊詩人所唱的英雄傳記裡的,該傳記描述的就是一對兄弟。
“不過我們都走了,那麼這裡的作物怎麼辦?”還好,蒙恩並沒有在“歌詞”問題上糾纏太久,他很快開始考慮兩人離開之後的現實問題。
“明天你就知道了。”沈廉露出一絲壞笑。
第二天整理好出發,蒙恩對離開這個家還真有些依依不捨,雖然這裡是那麼的簡陋……
“很快我們就回來了。”沈廉站在他旁邊微笑。
“我知道,不過,我現在真有一種初次離家的忐忑和依戀。”蒙恩摸了摸胸口,“這種和我十三歲剛剛登基就要領著一群殘兵抗敵的感覺非常相近……”
“那我這個讓你離家的人不就變成了侵略者?”
“呃……呵呵!這麼一想還是有些不同的。那個時候我的心是硬的,明白不是死就是活。可是現在我的心是軟的,知道不過是小別而已。”
“還說我說話像是唱歌,你現在才是唱歌。”
“不要說什麼唱歌的問題了,我們離開,家怎麼辦?這裡的魔獸可不知道進屋要敲門。”
“這樣。”沈廉狀似隨意的扔了幾塊石頭,下一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升騰起來的霧氣已經將他們那小小的家完全籠罩起來了!
“這不只是簡單的霧,如果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東西想要潛入,那麼當我們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儲存良好的鮮肉了。”
放心的離開了家,不過在走入密林後,蒙恩仍舊不時的回頭看著遠處霧氣朦朧的一團,他那戀戀不捨的樣子甚至讓沈廉也差點心軟的放他回去。不過到了下午,當他們發現了一隻鐵羽雞後,蒙恩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抓雞上來了。
“你確認這種東西可以家養?”沈廉拎著一隻鐵羽雞的脖子,而這隻雞仍舊在不老實的撲騰著。
“我不確定,不過怎麼說這也是雞,試一試或許……能行吧?”鐵羽雞隻在大多數魔獸森林的深處出現,蒙恩過去倒是吃過,肉質比雞肉細膩鮮美,不過那是冒險者們狩獵打到的,可這沒聽說有誰養這東西。
“半人高的雞,長著鱗片的雞,會噴火的雞。”雖然這麼說,但沈廉並沒把鐵羽雞掐死而是放進了幻界鐲裡。
“轟——!!”兩人剛要繼續前進,在他們前方的路上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
“怎麼了?”
“前面有什麼東西在打鬥,可能是爭地盤的魔獸,不過那裡距離我們很遠,我們繼續走不用管。”沈廉搖搖頭,那爆炸聲音雖大,其實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力量的波動只是在五階左右,所以沈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