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煒,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名為章一和於煒兩個小青年聞此聲音皆是一怔,循著聲音望去,當看到一片栩栩如生的竹子飄過時,不約而同地驚喜道:“葉竹軒老師!”
葉竹軒跳下了仙劍,來到這兩個弟子的身邊,不道三七二十一,便在這兩個弟子頭上挨個重拍了一下,訓斥道:“別人都在幫忙重建房屋,你們兩個竟敢躲到這種地方偷懶!還不快回去幫忙!”
兩個弟子委屈地耷拉著腦袋,長得較為活潑的章一道:“老師,你錯怪我們了,我們來這裡不是偷懶,是奉命行事!”
葉竹軒一頭霧水,“奉誰的命?行什麼事?”
模樣有些呆頭呆腦的於煒這時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身後的帳篷,壓著嗓音道:“老師,尊……尊上……”
葉竹軒大震,這世間被稱為尊上的只有一人,便是他崑崙虛崑崙殿的壑明尊上,可是他不是去太白山參加仙會了嗎?而且尊上在這個偏僻的小帳篷裡做什麼?
莫不是這兩個小弟子被什麼妖怪給騙了?
念此,葉竹軒神色一顫,大步走到帳篷前,推開搖搖晃晃的木門。隨著門縫的擴大,一個驚豔得讓昏暗的光線瞬間明亮起來的身影驚現眼簾。在那個身影的目光向這邊望來時,葉竹軒幾乎是下意識地單膝落地,雙手高高拱起,大聲道:“弟子葉竹軒拜見尊上!”
壑明轉身看著葉竹軒,早算到他回來,所以很是平靜,“身在外,又無外人,無需那些禮節,快起來。”
葉竹軒直起身,再度向壑明望去,這才看到帳篷裡還有一個身影。在壑明身邊,一張簡易搭建的木床上,躺著一個昏睡的粉衣女子。女子貌若天仙,只是面色蒼白如若死人。葉竹軒悄悄用法力感知了一下,驚愕,這個女子確然是個死人了。不,不對,這個女子分明不是人,是……妖!
就在這時,粉衣女子的身體漸漸透明起來,化作了一條通體靜靜剔透的白龍,只是身形好似被封印了一般,無比嬌小。接著,龍形也化作了閃閃發光的灰燼,只留下一顆巴掌大小的黑色龍蛋。蛋殼上刻印著上古的封印咒痕。
這個封印好生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壑明用法力托起了那小小的龍蛋,將其收回衣袖之中,看向葉竹軒道:“此事需要保密,不得對任何人說。”
葉竹軒連忙點頭,“是,尊上!”猶豫了一下,終忍不住好奇,“尊上,那個女子是怎麼回事?既是龍,便該是神族,可為何我在她身上只感受到了妖氣?而且為何會是那樣的死法?如同灰飛煙滅一般?”
壑明目光微冷,帶著些許的同情,“她叫歸鶯,是東海龍王的第七個女兒。三百年前,她因戀上一個人類男子,而自甘墮落,被貶為人,然而,她不願投胎轉生,修煉了可令自己永葆青春的妖術,化為了不人不神的妖物,等了數百年,終等來與三百年前的那個人類男子的轉世。本是月老已經牽好的紅線,無奈這一場天火打亂了命運。天火中,男子喪生,她痛不欲生中選擇了灰飛煙滅,只留下了與那男子的孩子,彌留之際道是此生已經滿足。呵,真是個笑話!”
察覺到壑明尊上陡升的情愫,葉竹軒有些吃驚,一直以為尊上已經超脫世外,不會被世間任何事所擾,沒想會在這件事上如此動了怒氣。其實以尊上的能力,完全可以救一救這個犯了錯的小龍女,將她帶回正途。然而尊上卻是眼睜睜看著她灰飛煙滅,是為了一個成全,還是僅僅因為動怒而不願施以援手?
尊上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從這件事上回過神,葉竹軒再次道:“尊上,弟子還有兩件事不明。”
壑明點了點頭,“說。”
葉竹軒便大膽地道出了連日來的困惑,“尊上不是去太白山參加仙會了嗎?如何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數日前,鬼門大開之夜,弟子在鬼門關前同群妖作戰時,似乎也隱約看到了尊上的身影,不知……不知是不是弟子的幻覺?”
壑明道:“仙會一事你不用擔憂,我已造了一個如同真我的傀儡代我而去。鬼門關前,你看到的也不是幻覺,確然是我。我之所以出現在那裡,是為了一還曾欠的人情。”
如此,葉竹軒多多少少明白了。修仙側上有所記載,道是七百年前,壑明尊上欠下太白山第二代掌門百里陰陽三個人情。而那百里陰陽的轉世便是百里天衡。百里天衡大闖地府一事,大抵是被壑明尊上提前算出,所以壑明尊上出現在那裡便是為了救他,還七百年前的人情。
兩日前,百里天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