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
“你們夫妻的喜好……真別緻。”
爾笙在漆黑的屋子裡轉了兩圈,又透過船艙的窗戶往外看了看問:“這船上的都是些什麼妖怪,他們為什麼要打著無方的旗號來收徒?”
“收徒?”辰渚一聲冷笑,“妖怪會有那麼好心?他們不過是想把這些人召集起來去送給海上的一個大妖怪做祭祀品。”
“祭祀品……會被吃掉嗎?”
“廢話,連骨頭都不給吐出來。”
爾笙一怔:“辰渚,咱們快逃吧。”
“有那麼容易我早跑了!”辰渚皺眉道,“其他妖怪都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那個長相最妖孽的妖怪!他的妖力深不可測。”
其實辰渚下山只是為了打探訊息。近日來老是有人打著無方的名號收徒,事關門派清譽,仙尊自是十分看重,這才遣了辰渚下山探查。哪想對方竟是這麼不好對付的人,他才探出點名堂,便被人察覺了。辰渚只記得自己看了那個長得極美的妖怪一眼,接著醒來便被捆了裝在麻袋裡了。
“那怎麼辦?”爾笙愁眉不展的坐在地上,“如果要被吃掉,我還不如去做那妖怪的徒弟呢。”
“徒弟?”辰渚瞅了爾笙一眼,“你到這裡來,莫不是也存了到無方拜師的心?”
“不行麼?”
“別想了,無方不會收你的。”辰渚涼涼的說,“一來你年歲大了,二來你已成過親,第三嘛,經過上次殭屍之難後,仙尊可好好的將我們訓了一頓,下令無方十年不再收徒,讓師父們盡心教導現今入了門的弟子。所以,你別奢望了。”
爾笙聽罷這話,安靜了許久,辰渚看見爾笙嘴唇動了動,他仔細一聽,才隱約聽見她在說:“那長淵怎麼辦。”
辰渚不知這兩人落入那深潭之後發生了什麼,也沒興趣知道,他現在最關心的唯有找個機會從這船上溜走,然後想辦法把師父找來,救得了這一船的孩子。
兩人在船艙裡相對無言的坐了許久,小視窗裡透進來的光從亮直暗,最後灑成一片冰涼的月白色。眼瞅著已經到了夜晚,辰渚心裡正想著要跑只有趁現在了,忽的船艙猛然一抖,辰渚微驚,立即站起來走到窗邊,探頭一看,驚道:“不好,他們開船!等到了海上,我們想跑也跑不了了!”
辰渚來回踱步,思緒一片混亂,現在跑麼?賭一下運氣,運氣好便能逃出昇天,但是若被抓住了呢……會直接被殺掉吧。
他還在琢磨,忽聽“哐啷”一聲大響,只見爾笙像個猛士一般一腳踹爛了艙門,直挺挺的走了出去。辰渚驚駭忙去拉她:“你瘋了……”他轉頭往艙外一看,甲板上的水手們也同樣驚駭的望著爾笙。
她手中那把漆黑的劍在月色下微微泛著幽藍的光,凜凜寒氣逼得人不敢靠近。
“我要見孔美人。”
她如是說。
彼時船已經開始慢慢向無際的大海行駛,孔美人穿著一身色彩斑斕的衣裳倚坐在主廳之上,下方站了百來名孩子,手下的人代他將話訓完,他便揮了揮手讓這些孩子都回各自的房間去休息。
他一聲長嘆:“無趣,實在無趣。”
“公子!”一個瘦削的男子腳步倉促的進了大廳,草草對他行了個禮道,“那個小丫頭,帶著那個無方的小子嚷嚷著要見您。”
“唔。”美人挑了挑眉,“一個小丫頭說要見我,你便來通報?你把本……公子也想得太廉價了。”
“公子恕罪!實在是那小丫頭手中的劍……氣勢太過駭人了,小人,小人這不是沒辦法麼……”
美人琢磨了一下,又問:“可有什麼美男子找來?”
“……沒有。”
“那去把小丫頭帶過來吧。”美人一邊揮手讓那人退下一邊自椅子背後摸了面鏡子出來,摸著自己的面容道,“明明送了如此厲害的一把劍,卻這麼久也不見人找上門來……她說這世間有比我還漂亮的人莫不是騙我的?”美人又對著鏡子瞅了一會兒,皺眉深思,“確實,這話一聽便是謊言。”
不一會兒,瘦削的男子便把爾笙與辰渚帶來了。
見到孔美人,辰渚眉頭皺得死緊,渾身肌肉不自覺的緊繃,戒備的意味一眼便看出來了。
反倒是爾笙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道:“你說要收我做徒弟的話還算不算數?”
此言一出,大廳中的人皆是一驚。辰渚更是不敢置信的瞪著爾笙:“徒弟?你要做這妖物的徒弟?”
孔美人狀似無意的一揮手,辰渚只覺膝蓋一軟,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