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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會習慣性的往前踏一小步,而左手攻擊時,蛟螭則不好判斷。因為大怪物左手攻擊時右腳有時踏前一步,有時又不踏。

自從蛟螭困在這深湖的洞中,他除了修煉,其餘的時間都用來了留意大怪物的攻擊習慣和“弱點”。當然,近半個月,他又需要再勻出一些時間仔細的琢磨腦中時現時不現的黑白線條。

大怪物似乎也已察覺到了蛟螭的小動作,不過卻絲毫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反應。這也難怪,一個是地玄境,一個是天玄境,天與地的差別,不是僅僅倚靠蛟螭的些許小把戲就能彌補的。

即使你真能找到大怪物的一些所謂的“弱點”,透過細微的舉措能夠提前預知大怪物的一些攻擊。可是,以龐然大物天玄境的修為,不需要多,僅僅一拳,只要它傾盡全力打你一拳,你就會瞬間倒下甚至斃命。哪怕之前你已經躲過了成百上千拳,都沒用,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不要奢求你能在大怪物擊中你之前,搶先擊敗甚至殺死它。地玄境高手的十成功力,絕無可能突破天玄境強者的靈力防禦,這是從上古至今也無一人能夠打破的真理。

更更何況,天玄境可以飛,地玄境不能。蛟螭身上也沒有飛行靈器,龐然大物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因以上種種客觀情況,大怪物對於蛟螭舉措的不理不睬,實在是大有道理的。

蛟螭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是不知道這些。但窮途之人總希望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即使希望渺茫,也總得努力的做一做。不管是人類還是大荒獸族,甚至是困住他的這隻魔頭,不都是依靠著希望過活嗎?

人類期望著糧食豐收,日子越過越好;獸族期望著獵到更多食物,養育自己一家。他蛟螭則期望著能夠脫離囚牢,採到金蓮子,救回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這隻此刻正沉沉睡去的龐然大物,則期望著有天能掙破萬條鐵索的束縛,獲得自由。

每個生靈都有希望,雖然這些希望千差萬別,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卻是他們生命的支撐。沒有這些希望,他們的生活便沒有了動力。

一個農民,面對著連年不知何時才能停止的戰爭,田地荒蕪,房屋毀壞,完全看不到生活改善的希望,除了哀聲嘆氣渾渾噩噩的活,便只能憤斥戰爭的殘酷痛痛快快的死。

同樣,一個獸族,遇上無法抵抗的大火或洪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家老小葬生,卻無能為力。高傲熱血的獸族們恐怕也只能選擇追隨他親人的腳步,迴歸祖靈的懷抱。

他蛟螭,要不是時時記掛著那飄渺的身影、姣好的容顏,早就在龐然大物的玩弄屈辱下,憤怒慚愧得自刎而亡了。

而這隻天玄境的大魔頭,要不是始終堅信他必能破除鎖鏈,衝出魔洞,成千上萬年的時光裡,早就被孤獨寂寞蠶食了它的心神,由此導致靈力不受控制,暴體而死。

對於蛟螭來說,死亡並不是那麼可怕。反而是生,需要更大的勇氣。龐然大物的每一次攻擊,雖然必定沒有動用全力,但是用來對付相差一個境界的蛟螭,總能使他有種就此死去的想法。

身上的傷痕根本好不了,舊的才恢復到一半,新的又著急忙慌地爬了上來。到處都是血跡,覆蓋滿了蛟螭的全軀,他早就習慣了,渾不以為意。

就在蛟螭“打量研究”得正酣時,整個洞窟突然一陣兇猛的抖動。怪物的鼾聲戛然而止,一雙銅盆大的眼睛猛地睜開,身子輕飄飄地浮高八張,緊接著一雙大腳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龐然大物死死的盯著洞外,一對細到幾乎看不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山洞乃至整座湖底的山峰都在劇烈的搖晃著,不斷有大大小小的石頭從山洞頂部和四壁落下來,“咚咚咚”的聲音不斷響起。

一隻巨大的手掌就在這沒有半刻停歇的山石碰撞的奏鳴聲的交響下,猛然向洞外拍去。“砰”一聲更加洪亮的響聲。

龐然大物此刻正站在洞口前,右掌不停地和什麼事物猛烈的撞擊著。一隻左手卻依舊穩穩當當的垂在腰側,明顯遊刃有餘。

由於龐然大物身形魁梧,正好擋住了洞口,蛟螭根本看不到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一串一串的上古魔族語從龐然大物的嘴裡蹦出,外面便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同樣一串又一串的上古魔族語回覆。

作為與上古魔洞陪伴了整整五千年的大荒獸族,自然不可能對魔族語一點研究也沒有。蛟螭身為大荒獸族的大元帥,曾經在祖靈殿中接受過大長老魔族語的教導。但由於年代久遠,魔族一直困守魔洞,即使是作為鄰居的大荒獸族,對魔族語的研究也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