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轟炸聯隊已經升空就位。”
“好的,謝謝。”福勒乾澀的到了謝,沒錯,這將不是一場演習,福勒幾乎已經認定,下臺的前斯比基克政府已經取代了那個同樣令人討厭的納莫諾夫,而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準備要重複十六年前的做法,掀起另一場可怕的戰爭……
福勒不喜歡戰爭,他是一名以理智和邏輯約束自己的法官,在他的觀念裡面,戰爭和謀殺沒有區別——甚至在罪惡的程度更勝一籌,而成為一名職業政治家之後,他不得不越發的瞭解戰爭,也越發的憎惡戰爭——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帶領著自己所熱愛的祖國,去打一場註定是雙方都會毀滅的戰爭!
“我會成為歷史的罪人……”福勒自嘲般的喃喃自語道,但是卻立刻就被人反駁:“不,福勒,你會救了這個國家!”
“拉姆達……”福勒看著拉姆達眼中燃燒著的恐懼和不安,輕輕地摟住了自己的情人,沒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拯救這個國家……
“長官,您要的咖啡。”剛剛被福勒支出去那咖啡的萊蒂去而復返:“還有,長官,恕我直言,您的精神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好,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胡說,我現在很好。”福勒接過了咖啡,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而且,就算我現在狀態不好,我也沒有資格休息,萊蒂,回到你的崗位去。”
“可是長官……好,是,長官。”萊蒂沒有繼續反駁,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離開了總統的會議室。她關會議室的門,無奈的說道:“總統……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別胡說,他只不過是受到過度的驚嚇了。”康諾利試圖安慰面帶憂鬱神色的萊蒂:“說實在的,我也很害怕,現在也很害怕。”
“害怕不會讓人獨斷專行,”萊蒂白了康諾利一眼,繼續說了下去:“而你是不是認為,霍爾特?福勒總統是一個習慣於獨斷專行的人?連自己好朋的話都可以置之不理,並且用那種粗暴的態度對待……怎麼想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可是有什麼東西能讓總統不正常?”萊蒂看了看自己的奧術驅動器——一臺黑色的,毫無特徵可言的D,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而與此同時,總統的會議室裡,傳來了福勒以抑揚頓挫的語調說出的熱線通訊稿——
納莫諾夫總統:我以這封電文當作對你或你的繼承者的一個警告。
我們剛剛接到一個報告指出,一艘斯比基克潛艇此時正在攻擊一艘洛克法蘭彈道導彈潛艇。我們無法容忍對於我們戰略武力設施的攻擊,而且這種行為將被當作攻擊洛克法蘭本土的先兆。我必須告訴你,我們的戰略部隊現在就處於最高的戰備狀態下。我們準備防衛我們自己,如果你對你們無罪的申訴是當真的話,我懇切地請求你在還有時間的情況下,停止一切侵略性的行動。
十分鐘之後,這樣的一封通訊傳到了位於首都的國防部通訊綜合管控中心的熱線室。它將透過地下的光纖傳到斯比基克。
“一艘導彈潛艇!”不經意之間,納莫諾夫大聲的將這個訊息喊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什麼時候攻擊過他們的導彈潛艇?我們什麼時候找到過他們的導彈潛艇?”
“確有此事,大人,但是我們下達的命令是‘接近調查’,而不是驅趕——雖然我們的戰術手冊裡面寫的的確是驅趕。”國防部長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不知道那艘潛艇的艦長是如何認定優先順序的。”
“但是他有授權發動攻擊嗎?”納莫諾夫用燃燒著憤怒火焰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國防部長,看著自己的級如此盛怒,國防部長不禁挪開了視線:“沒有,長官,絕對沒有授權他攻擊,我對風神大人發誓。”
納莫諾夫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他彷彿站在一隻可怕的惡龍面前,而自己手中甚至連折斷的劍都沒有——就是那種手足無措的絕望,他正正的看著面前的桌子,過了很久才說道:“諸位,有何建議?”
“大人,我建議我們認真的,誠懇的回覆這封熱線通訊。”格拉西莫夫強作冷靜,提出了建議:“告訴洛克法蘭人,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做。”
“他們如果不相信我們該怎麼辦?”納莫諾夫早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但是他依然問了出來,希望可以得到不同的回答。
“那麼,恕我直言,大人。”國防部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用一種悲傷的語氣說道:“首相大人,到那時候,你,我,還有所有的內閣成員,都只能去大神宮,向風神大人切腹謝罪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