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向託庫婭詢問道:“娜塔爾怎麼樣了?”
“比隊長想象得要嚴重一點呢……”託庫婭輕聲說道,不想讓病床的娜塔爾聽見,但是她所說的一切娜塔爾自己都心知肚明:“不光是單純的餓了一頓的問題,過度勞累,生活很不規律,有的時候甚至獨自一人訓練直到深夜,然後也不回宿舍睡覺,就在訓練場旁邊席地而睡……諸如此類的。老實說,再怎麼樣,娜塔爾她也只是個人類啊,這樣的艱苦,我們矮人都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的……”
“太亂來了……”瑪莉薩一句話道出了三人的心聲。託庫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用擔心的口氣說道:“雖然我也有過像這樣拼命的時候,但是,那只是很短的時間,也就兩三天而已……但是娜塔爾這樣已經連續將近一個月了,這樣下去可不光是身體吃不消的問題啊……隊長,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索恩聳了聳肩,他現在真的希望自己有一個副隊長也好政委也好可以為自己分擔這種政治教育和心理輔導工作,但是蘭蒂爾要去大學教,平時不在,而櫻儀那個傢伙很顯然不是當政委的料,所以這件事最終還是隻能自己來:“你們,唔,先出去,好不好,我和那傢伙談談,大概我也能想到她那麼做的理由……好啦,放心,快去。”
託庫婭和瑪莉薩都輕輕的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索恩輕輕撥開圍住病床的白色紗帳,看見的是埋頭在厚厚的白色枕頭之中,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發一語的娜塔爾,索恩輕輕的坐到了床邊,雙手撐著床沿說道:“娜塔爾——”
“我知道。”娜塔爾用含糊的聲音打斷了索恩的話:“隊長,對不起,給諸位前輩添麻煩了……請原諒我,我什麼懲罰都願意接受。”
“不,懲罰什麼的我可沒準備。”索恩輕輕的聳了聳肩,輕輕伸出手去撫摸著少女的肩膀:“我只是想說,你沒事就好,畢竟我們都是戰,軍法之外,我更希望可以講點人情——而且,刻苦訓練可沒違反什麼條例嘛。”
“可是我給大家添了麻煩。”就算聲音不大,但是娜塔爾的聲音裡依然滿是倔強:“給別人胡亂添麻煩就等於是在剝奪他人的生命,我,我……”
說到這裡,娜塔爾居然差點哭了出來,但是佈置在什麼樣的想法的強迫之下,她居然用力抹了一把眼淚,強忍住了哭泣。索恩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位新隊員表現出來的很多東西,都讓人感到……虛假,沒錯,就像是演戲一樣,或者說,只是娜塔爾?麥卡倫的面具。
當然,他也能大概理解娜塔爾如此亂來的部分理由:巴族以強者為尊,不管是部族的首領還是大家庭之中的家長,都是以最有戰鬥力的人——不分男女——來擔任的,而在軍隊之中,通常來說也優秀的軍人才擁有更高的軍階——但是,由於彗星部隊的特殊性,新隊員的名義軍銜都會有很大的下降,甚至從軍官降到軍士都是有可能的,而原本就是一等軍士長的娜塔爾,不管是原先的軍銜還是現在的軍銜都是彗星部隊之中最低的,她耿耿於懷於此,作為索恩來說也並非不能理解。
“好了好了,出門在外總有麻煩別人的時候,別亂自責了好不好?”索恩笑著安慰著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娜塔爾:“今天你先好好休息,託庫婭已經幫你開了病假手續,這幾天如果要出任務的話,你就不能去了,好了,好好——唔?”
“不行!就算這樣……就算這樣,請無論如何帶我去戰鬥,我,我——”出乎索恩意料,娜塔爾聽到索恩說“不能出任務”,立刻激動的從床跳了起來,儘管接下來娜塔爾就開始大口喘氣,明顯沒有餘力繼續行動,但是她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但是索恩依然不會同意她以這種身體情況參加戰鬥,這毫無疑問的是對娜塔爾自己和所有隊員的不負責任,索恩搖了搖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這是命令,好好休息,別任性了。”
索恩說完,便站起身來,撩開紗帳走了出去。實在是讓人搞不懂,娜塔爾?麥卡倫,索恩一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一邊納悶的想到,她真是一個奇怪的矛盾集合體。
一邊這麼想著,索恩一邊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對在醫務室門口焦急等待的三人說道:“總之,那傢伙還是那樣……怎麼說呢,怪怪的,恭敬和牴觸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暫時不能讓她參加任務了,簡單的傭兵任務也不行。還有——江少校,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被點到名的江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啊哈哈……這個,我也是聽到巫女長說到這件事情……所以就想過來看看……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