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洛雷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蘭蒂爾點了點頭,接過了身邊索恩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好了,讓我們來說說裡面的情況恐怖分子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靠門口這裡有三個人,然後在這裡還有這裡是人質,恐怖分子都有自動火器。”
“真差勁,這些傢伙已經徹底亂成一鍋粥了。”吉格斯走過來插了一句嘴,他安頓好了自己的妻子現在他的妻子正在參與搶救工作並且換了一把適合在室內使用的衝鋒槍趕了過來。他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要採取行動的話……”
“不用這樣,至少我認為不用。”蘭蒂爾打斷了吉格斯的話:“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對?這些人根本不是匪徒,不是罪犯,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正義感和道德觀我們只要順著這個道德觀說下去,把我們所希望的結果和他們的價值觀連線,這件事情就可以不花一分錢的搞定了。”
索恩,吉格斯還有洛雷都點了點頭,索恩代表三個男人說道:“做你該做的事情,少尉,祝你成功。”
“當然,一定會成功的。”蘭蒂爾露出了掩藏已久的自信笑容,接著轉身再次走向恐怖分子挾持人質的房間。
“我們要的巴士在哪裡?!”並非威廉姆森,而是另一名恐怖分子急吼吼的說道,至於威廉姆森則是陰沉著臉沉默不語,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各位,我已經和我的級說過了,好嗎?請相信我。”蘭蒂爾心平氣和的說道,這和那個恐怖分子形成了鮮明對比而這一切全都被一隻光纖探頭還有一個微型麥克風記錄下來,在外面的彗星隊員們一邊檢查著自己的裝備,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房間裡的活劇。現在,輪到恐怖分子發言了:“你們有什麼可以考慮的!”
蘭蒂爾繼續遊刃有餘的周旋:“好,各位,你們也知道不是嗎?我正在和政府的官僚打交道,我能猜得出,你們之中肯定有很多人對這種冗雜的官僚制度有不滿,所以你們才選擇了你們的公爵大人但是你們現在還沒辦法改變這些官僚的作風,不是嗎?”
“這傢伙說的太好了,連我都不得不承認了。”索恩小聲的評論道,他大概是最能深刻體會到官僚主義害處的人了但是沒有官僚主義和繁雜的制度,這個社會就會亂套,不是嗎?很顯然,這些恐怖分子並沒有想過到這件事情,但是政治學學士索恩?卡拉維爾知道。
房間裡,威廉姆森終於再次開口了:“別忘了,小姐,我們手仍然有四個人質。我們隨時可以”
“是的,沒錯,你可以,沒什麼不可以的。”蘭蒂爾正在一步步的把恐怖分子誘入陷阱,一個由繁雜的邏輯和各種辯論技巧組合成的可怕陷阱:“但是說真的你並不能這麼做,不是嗎?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我的朋們就會攻進來,在你們的頭鑿出九平方毫米大小的口子,這個局面也就徹底結束了,而你,威廉,你會變成一名無恥的殺人犯,謀殺犯,不再是一個光榮的騎士,在古代,不會有人會把一個殺人犯的故事編成詩歌,在酒館裡傳唱,在現代更加不會,你自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對嗎?”她停頓了一下:“哦對了,順便說一句,你的主公也已經被我們拘捕了。”
蘭蒂爾的話說到這裡,威廉姆森的臉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動搖,你會怎麼做,威廉?你認同的思想背離了你的道德,支撐你認同這個思想的惟一支柱現在也躺在醫院裡,並且從此半身不遂,什麼都做不了,你會怎麼選擇?蘭蒂爾沉默不語,臉溫和的微笑深深的隱藏著自己心中的挑釁**。
“你在說謊。”威廉姆森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一個下下之策,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這麼想,連說話的人自己都不例外。
“噢,威廉,拜託,看看我的處境好嗎?我如果欺騙你對我還有什麼意義?”蘭蒂爾忍住心中的嘲笑之意這麼說道:“好,威廉,你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說謊我除了把事情弄糟之外還能怎樣?謊言要說的自圓其說並不容易是嗎?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拆穿了我,你就再也不會信任我,那我的性命”蘭蒂爾指了指威廉姆森手中的槍:“還有我對你,還有我司的用處就徹底到頭了,不是嗎?”
威廉姆森咬了咬牙,蘭蒂爾可以感到恐怖分子的氣焰正在一點點的跌落下去,就像刺破大氣球讓他放氣一樣,精神分析專家蘭蒂爾明白,太過激烈的話,氣球會四處亂飛,甚至爆炸,但是如果你一次只放掉一點,這個氣球並不會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變癟,但最終,氣球總歸會發現自己已經只剩下兩層薄薄的橡膠皮。這些恐怖分子現在就正在受著這樣的煎熬。
一個恐怖分子終於站出來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