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自己匆匆忙忙的接到了“押送恐怖活動嫌疑人前往洛克法蘭”這個頗為莫名其妙的命令,下發命令的居然是防務省副總理大臣。在電話裡,那個糟老頭子不停的重複“這是一項光榮的任務”之類的話語,明擺著知道這種任務不會有人喜歡去做的,但是軍人世家出身的蘭蒂爾依然服從了命令,將多久都沒用過的軍禮服拿了出來,仔細的熨平,然後搭了前來接送的軍車,趕到了首都機場。
然後,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小女孩,一見到自己,小女孩就像山貓一般奮力掙脫了身邊憲兵的束縛,猛地撲向了蘭蒂爾,驚慌失措的蘭蒂爾慌忙想要拔槍,但是身邊的近衛憲兵更快了一步,掏出了一把電擊槍按在了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的眼睛猛地睜大,接著渾身無力的跌倒在地。近衛憲兵轉過身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格里芬中尉,您受驚了。”
蘭蒂爾什麼都沒說,只是呆呆的看著地昏迷中的小女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聲的咕噥了一句。
“格里芬中尉,您剛剛”“沒什麼,那是一句獸人語罷了,意思是……”蘭蒂爾頓了頓,接著說道:“‘只有靈魂和仇恨永不消亡。’”
接著,蘭蒂爾將自己的行李交給了憲兵,撩了撩鬢角的亂髮,登了空軍塗裝的民用客機,幾分鐘之後,還在拼命掙扎的小女孩也被拉扯了飛機,身邊的警衛全都帶著槍,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除了殺死嫌犯,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包括用槍打斷手腳阻止其傷人以及逃跑,這些擔任皇家警衛的憲兵個個都是優秀的特種士兵,但是他們仍然一路如臨大敵,不敢絲毫鬆懈。
這樣嚴密的押送真的有必要嗎?蘭蒂爾嘆了一口氣,端起了面前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稍微的皺了皺眉頭,喝慣了家裡的老管家煮的咖啡,蘭蒂爾挑剔的舌頭對這種庶民量產活發出了抱怨,不過,軍人在很多時候不能選擇的呢,蘭蒂爾在心裡這樣勸著自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酒心巧克力,安慰自己的舌頭一下,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念頭。
拿著巧克力棒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蘭蒂爾露出了竟可能親切溫和的微笑:“那個……點心,要吃點”
啪,蘭蒂爾的手被打倒了一旁,巧克力棒也斷成了好幾節,蘭蒂爾本能的收回了被打痛的手,隨即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格里芬中尉,您不需要對這窮兇極惡的罪人如此關照。”一邊負責看押小女孩的皇家警衛隊小隊長面色一冷,說完這話,抬手就準備打小女孩,而小女孩居然不閃不避,露著如今只是凸顯可愛的小虎牙,惡狠狠的盯著小隊長。
但是小隊長最終還是沒能打下去,蘭蒂爾抓住了他的手說道:“算了……畢竟只是孩子……”
小隊長不解的望著深深嘆息的蘭蒂爾,但依然遵守了長官的命令。而蘭蒂爾帶著滿心的失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自己最喜歡的酒心巧克力融化在嘴裡,殘留的也只是莫名的苦澀而已。窗外,分割斯比基克與洛克法蘭的拉維爾山脈在凌晨的霧靄之中若隱若現,讓人看不清真實。
看著那架經過特殊改裝的中型支線客機緩緩降低高度的身影,索恩輕輕的在菸灰缸裡按滅了香菸,最後一次瞥了瞥不遠處的瑪莉薩,似乎一夜沒睡好的瑪莉薩從剛剛開始似乎就耐不住瞌睡蟲的襲擾,不停的點著頭,打著瞌睡。幸好今天是不會出危險的任務啊……而且還能找到為完全不在狀態的這傢伙辯護的理由,真是麻煩的傢伙……索恩撇了撇嘴,搔了搔後腦勺,再次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唸叨:“真是的……那傢伙……”
說完,索恩整了整軍服下面的槍套,跟著慢速前進的登機車帶著參加任務計程車兵們一一個小小的散兵線接近了客機,看了看身邊計程車兵,索恩再次撇了撇嘴。不是都說了嗎,這一次是非戰鬥任務……那艾米麗兒那傢伙全套的作戰裝具算是哪回事嘛!話說回來,索恩心想,好像自己還從來沒見過艾米麗兒那傢伙的便裝呢,就連洗澡前後都穿著不舒適不透氣的作戰裝具,一副隨時準備應付戰鬥的樣子,似乎聽由香裡說,她也對這件事情有些頭疼,惟獨只有當事人不以為意。真是的……為什麼我的部下都是怪人啊……索恩無力的在心中吐槽到。
機艙門緩緩的開啟,接了登機梯,索恩帶領著士兵們在等機體的下端組成了最裡面的一道警戒線,在更加靠外面的地方,數量眾多的機場警備憲兵組成了第二道,第三道警戒線,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畢竟這項“任務”看起來根本沒有需要這麼多人的危險程度,但是當第一個隨機警衛走出機艙,索恩立刻感覺到了情況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荷槍實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