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布萊克浦碼頭推了下去,我差點被淹死了——不過,我八歲前的生活沒有什麼特別的。
八歲那年,阿吉舅公來我家作客,他抓住我的踝關節,把我倒掛在樓上窗戶外面練功,安迪妮舅婆遞給他一張甜餅時,他竟一不小心鬆了手,但我不僅沒摔死,而且還從花園裡一直彈到馬路上,當時外婆見我安然無恙,喜極而泣。找到這兒的時候你們都應該見到我外婆他們了吧。
雖然我也許還不夠格到這兒來學習,但阿吉舅公高興極了,還買了這隻癩蛤蟆送給我呢。”在哈利的對面,伯希。威斯里和荷米恩在談論功課。“我真希望他們現在就開始努力學習了,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對變形情有獨鍾,你知道嗎,把東西變來變去可有意思啦。當然,也有一定難度——”“你得逐步積累、穩紮穩打才行喔。”
哈利感到了溫暖和倦意,又抬頭看看高臺上的主席臺。哈格力正品嚐著美酒,麥康娜教授正和丹伯多教授交談。戴著可笑的無邊帽的屈拉教授則正和一位長著油黑的長髮、鷹鉤鼻子、土黃膚色的老師說話。
一切都來得很突然,那個鉤鼻子老師的目光穿過上屈拉的帽子直射入哈利的雙眼,哈利前額上的傷疤感到一陣火辣的劇痛。
“啊!”哈利連忙用手拍拍頭。
“怎麼了?”伯希問。
“沒——沒什麼。”
那陣劇痛已經稍瞬即逝了,只有那從對面老師的眼神中看出的感覺令哈利難以釋懷——他一點都不喜歡哈利。
“和屈拉教授說話的那個老師是誰呀?”他問伯希。
“哦,你已經認識屈拉啦?那是史納皮教授,看來他是緊張過度了。他是教藥劑學的,但他不願讓別人知道。人們都知他想得到屈拉的職位,史納皮對黑巫術有很深入的研究。”
哈利觀察了史納皮很久,但史納皮再沒望他一眼。
最後,甜品也吃完了,丹伯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頓時全場安靜了下來。
“啊哈,既然我們都已經吃飽喝足了,我就再多說兩句吧。我現在要釋出幾條開學通知。新生要特別注意:操場上的樹林是嚴禁學生進入的。這一點高年級學生也應牢記。”丹伯多炯炯有神的雙眼朝著威斯里孿生兄弟這邊看過來。
“我們的管理員費馳先生要我提醒你們,課間不準在走廊上使用魔法。”
“快迪斯測驗將在第二週進行,想要代表所在住所參加的同學請到胡施女士那裡報名。”
“最後,我必須警告你們,不想慘死的人在今年之內不要到右手邊的三樓走廊去!”
哈利哈哈大笑起來,一共只有寥寥幾個學生髮出笑聲,哈利便是其中一個。
“他不是認真的吧?”他問伯希。
“我想是的。”伯希皺著眉頭看著丹伯多,“這事有點奇怪,因為通常他都會告訴我們為什麼不準去這兒,為什麼不能到那兒——樹林裡有很多危險的野獸,這是眾所周知的。我想他至少也應該要我們這些當班長的知道呀!”
“臨睡前,讓我們一起高唱校歌!”丹伯多高聲叫道。哈利發現其他老師的笑容變得十分呆滯。
丹伯多拿起魔杖輕輕一場,彷彿他自己想從高臺上飛下來一般。一條長長的金色的綢帶從魔杖裡飄出來,高高地升到桌子的正上方,蛇形境蜒成一個個的單詞。
“每個人自選喜愛的音調,”丹伯多說,“預備,唱!”
全校人都吼叫了起來。
“自私、生疣的霍格瓦徹,請你教教我們,無論是年老還是禿頂,或是腿上長痴的小夥子,我們的腦袋可以塞滿新奇有趣的東西,因為它們是空得只有空氣,死蒼蠅和碎絨毛,教授我們有用的東西,讓我們記起遺忘的過去,盡力而為,相互關心,學習到腦袋腐爛為止。”
歌聲有快有慢,極不統一。最後,只有威斯里孿生兩兄弟還在以一種非常緩慢而沉重的音調在繼續唱著,丹怕多用他的魔杖指揮著兄弟倆唱完最後幾句。唱完之後,他特別起勁地鼓掌。
“啊,音樂——”他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是一種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現在是睡覺時間了,跑步——走!”
住格林芬頓的新生跟著伯希穿過交頭接耳的人群,走出大會堂,沿著大理石階梯向上走去。哈利的腿又像灌了鑽一樣,但這回只是因為他實在太累和吃得太飽的緣故。他實在太困了,甚至沒有發現一路上走廊兩旁畫像裡的人一直在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也沒有察覺伯希帶領著他們兩次穿越隱蔽在活動鑲板和掛牆花毯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