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飄上了岸,並且還讓人給綁在了板車上。這麼顛簸前行,更不知道為何。
關鍵的是,現在經脈還沒恢復,他暫時還是無法動用力量。
不能動用力量,他連這小小的繩索都掙脫不開。他也是處世經驗豐富,雖意識到了問題,卻沒有露出動靜,還是保持著安靜的狀態。
在他的前面,有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正在交談中。
“乾爹,此人和我們無冤無仇,我們就這樣迫害人家,心中實在難安啊……以後只怕是要做噩夢的。”聽聲音是個少年。
另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們從湖中撈起了他,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如今將他送入宮內,代替你去,便算是他報恩了。喜兒,你不要太有心理負擔。”
喜兒說道:“可是……可是這終究是害人啊……”
老者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不然又能怎樣呢,我們找不到人代替,便只能是你進宮了。乾爹就你一個親人了,豈能忍心讓你去做太監,去伺候那暴君。”
“乾爹,我們也不要害他了,我們遠走高飛吧,我們去東勝國,要麼去北原國也行。”喜兒叫道。
老者說道:“我們南疆國不太平,他們王國的日子也未必好過,而且我們這一走,可要連累村子裡的人。”
“唉!”少年喜兒也只剩下無奈的嘆息。
後面老者和喜兒又繼續聊了一陣,透過兩人的對話,蕭雲升總算是將事情弄清楚了。
他準確降落到了南疆國,這一代南疆國的君主是個暴君,對國內的子民是百般壓榨,對外卻又軟弱不堪。在三月前和東勝國的一場大戰中,南疆國大敗,讓東勝國的修煉者大軍衝入到了京都雁城,將王宮洗劫一空。王宮中的珍寶丟失無數,裡面的太監宮女也讓人家殺了個乾淨。
國家遷向了更南方的洪城,王宮新建,太監宮女大量缺乏。於是暴君下了嚴令,在周圍城鎮中徵收大量少年少女入宮,男者為閹,女做宮女。這命令到了下面的人手裡執行,更是變本加厲。隱龍村乃是洪城周圍的一個村子,官吏下來,居然要求每家每戶上奉一人,違者抄殺全家。
這一戶只有荊老爹和喜兒兩人,本來是喜兒進宮做太監的,誰知道在湖邊撈到了他蕭雲升,於是荊老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替代的辦法。
前面一頭赤背狼的妖獸,拉著板車,朝著洪城的方向緩緩進發。
“居然要代替人去做太監……”
蕭雲升真是哭笑不得,想他堂堂天仙,來到這小小弱星域中,半點威風沒逞到,還受了這脅迫。
偏偏現在還反抗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經脈什麼時候能恢復?”
蕭雲升還真有些著急,要是真進宮,讓人給閹割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好在現在身體中的疼痛緩解了許多,總算沒有那麼遭罪了。
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蔚藍的天空和棉絮般的白雲。靈秀天地中的世界是極為美麗的,置身其中更是如此。不過看風景的他,這般被五花大綁在板車上,可實在太狼狽了。
“乾爹他醒了!”
喜兒回頭看過來,因為心中有愧,卻不敢和蕭雲升對視。
荊老爹咬了咬牙,說道:“小兄弟,對不住了,我們實在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國家無能,我們小民都只能是苟延殘喘。你是哪裡人,可有什麼家人,你進宮後,我定會盡力照顧。”
蕭雲升馬上感受到了兩人的氣息,荊老爹和喜兒連神通境都沒有,一個是金虹境四境中乘的修為,一個是金虹境三境下乘的修為。
要是放在平時,自己放個屁,都能將兩人給弄死了。可惜現在受制,是什麼也做不了。這繩索都是讓荊老爹加持上了靈力的,除非有高於四境中乘的靈力,不然都絕對掙脫不開的。
面對著荊老爹和喜兒的說話,蕭雲升未置一詞,只是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便繼續躺在板車上睡他的。
看似是睡,實則是在暗自檢查著身體的狀況。只要讓經脈稍微恢復一點,他便能掙脫開這困境了。
喜兒見蕭雲升不說話,還當蕭雲升在憤怒,當下是更自責了,一路上是道歉不斷。
荊老爹沒有再說什麼,不過行動上也表明上歉意,給蕭雲升提供的乾糧,比他們自己用的還要好。
這夜,荊老爹停車休息。喜兒看著那滿天星辰,悠然神往,目光閃動不已,說道:“乾爹,您說那些星辰都是什麼呢?上面有沒有人居住?我們靈秀天地之外,又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