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也是快,靈劍猛的一抖,剩下的那片劍影很快融匯成一道,黃色光暈更甚。
靈劍如練如匹,已緊隨著蕭雲升後背急速追過去。
蕭雲升連連後退,首當其衝的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安元忠每一劍的脈絡,安元忠將玉流劍法一招招的瘋狂施展出來,他細細感受著其中的每一分紋理,似有融會貫通之勢,這股感覺是如此的奇妙。
他並非不懂安氏內部的功法奇妙,一年前他殺的那個安世忠便是佩小姐身邊的侍衛,他掌握的《安氏真典》便是內部中一本最為基礎,卻又最為重要的功法,這《安氏真典》能悟出一套守衛陣法,其中的心法脈絡卻又能融會貫通的,靈活運用在招式之間。
別的不說,這心法脈絡便和眼前的這玉流劍法十分的匹配。細細感受出來,是如此的自然隨意、暢快淋漓。
“颼!颼!”
蕭雲升不再給安元忠任何壓死的機會,將自己靈活的身法提升到了極致,一招又一招的躲避開了安元忠的攻擊。
同時,他也在誘使著安元忠將玉流功法其他厲害的招式一一施展出來。安元忠有一些招式反覆使用了三四次以上,他感受的越發清楚,居然有種想模仿的衝動。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還真不是時候,事實上他被安元忠窮追不捨,一直都沒有脫離開危險,他又忽然施展這生疏一招,實在是太冒險了。
“砰!砰!”
蕭雲升仍舊是以手做劍,所施展還是那套僅有的《流雲劍法》,他自然知道自己這流雲劍法根本就不是玉流劍法的對手,是以一直都十分取巧的??巧的鑽著空隙來上一劍,從來沒有和安元忠硬拼過。當然,受現在處境的影響,他所發的招式也是十分的有限,大部分的靈力還是灌注在腳步上。
一時間場面中出現了十分特殊的一幕,安元忠對蕭雲升緊追不捨,兩人就這樣圍著高臺那不算太大的空間縱躍奔離不斷。
安元忠是一直壓著蕭雲升來,不給蕭雲升多餘的喘息機會,可是這事情記不得,現在畢竟還沒有傷到蕭雲升。
“給我站住!”安元忠激動的喊叫著,他知道自己就差最後那麼一點點,只要蕭雲升的身形停滯分毫,他便能趁勢敗了蕭雲升,一舉解決掉這個心頭禍亂。
場中先機被安元忠佔盡,蕭雲升一直無法得到充足的時間凝聚精神力。他目光抖動著,說起來還是一開始安遼凡弄的鬼,讓他從一開始就丟了先機,不然他一開始就施展“八方來朝”,處境肯定變成這樣。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想辦法施展出“八方來朝”來!
觀戰的人群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無比的看著高臺上的那場比試,他們感到自己的心中砰砰作響。
毫無疑問,這乃是元陽峰中最強的對決。大師兄安元忠自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稱雄峰內,而東山院的安桐卻也雖敗猶榮了,就憑著安桐能在大師兄全力以赴之下支撐了這麼多招,安桐的實力已是超過了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他們知道勝敗已經定了,大師兄必勝無疑,他們只是想要看一看安桐所能支撐的極限到底是多少招?
人群之中,安文棟忽然跑到了安音華所在的那邊,他目光中竟帶著微微的淚光,悲憤無比的說道:“姐姐,大師兄好生卑鄙,又是劍靈,又是玉流劍法,可憐安桐哥沒有師父教導,從頭到尾也只會那一套最基本的流雲劍法。這般下去,安桐哥不會被傷到吧?”
安音華也是緊張的看著場中的比試,她直感到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忽然跺了跺腳,神色複雜的說道:“都怪安桐自己,自不量力,我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大師兄也是他能夠打敗的嗎,他幹嘛那麼逞能啊,現在弄的這般危險!如果不是他逞能,直接接過大師兄三招便可以入圍了,也不會陷入到這般境地。”
安文棟氣憤的說道:“姐姐,你到現在還怪起安桐哥來了,這場比試根本就不公平!大師兄好不要臉,居然祭出劍靈和玉流劍法對付赤手空拳的安桐哥!如果是公平比試,大師兄可不是安桐哥的對手!”
安音華責怪的說道:“都是因為你這樣奉承著,才讓他會想到不自量力的挑戰大師兄,即便大師兄赤手空拳和他打,他也不會是大師兄的對手的。安雄畢竟是安雄,和大師兄可不是同一層次的。”
“我不理你了!”安文棟氣急不已,第一次和姐姐安音華賭氣,跺著腳離開。
那一邊安遼凡卻也暗自著急,他偷偷看了安平松一眼,只見安平松目光始終跟隨著蕭雲升的身影,不住的點頭,滿是欣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