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那邊緩緩逼近,一字一頓的說道:“隋盟主,你們烏盟和安氏死也好,傷也好,我都不會去管,只是若容乃是老身的女兒,還請你放開了,不然老身絕不善罷甘休!”
隋廣宏深深的打量了獨孤無垢一眼,忽然戲謔的一笑,說道:“真是奇了怪了,冰王,據老夫所知,明明是你做了對不起二族長的事情,你怎地還生起二族長的氣了,哼,就連令媛可都不姓安吧……”
“給我閉嘴!”激動叫喊出來的乃是安非寒,他眼如滴血,身體震顫不已。
安若容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無法言明的痛,他是到很久後面才發現安若容其實並非自己親生,乃?,乃是獨孤無垢和他成親前就懷有的種,他為此和獨孤無垢大鬧,最後還失手殺死了獨孤無垢天蟾山眾愛徒,這造成了兩人之間永無法彌補的隔閡。他為此事愧疚不已,也徹底失去了主動。一直以來,獨孤無垢在安氏都有著特殊的地位。
安若容也是渾身一顫,她對著隋廣宏說道:“你……你說什麼……”她之前也隱隱感受的到一些,只是這事情被當眾說出來,那感覺自又不一般。
獨孤無垢目光閃過一抹深深的寒光,說道:“廢話少說,隋盟主,我女兒你到底是放不放。”
隋廣宏說道:“冰王,你帶領著天蟾山二十子弟,莫非就想從我們烏盟手中搶人嗎。”
獨孤無垢喝道:“前不久老身和絕名宮唐宮主已有定言,若容已許配給唐少宮主,不久之後既要將若容送至絕名宮完婚,你們烏盟莫非要同時和我們天蟾山和絕名宮為敵嗎!”
“已許配給了絕名宮!”隋廣宏目光一震。
獨孤無垢一字一頓的說道:“隋盟主,老身最後再問一次,人你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忽然聽得後面馮老深深的說道:“隋盟主,放了她吧。”他回答的倒是乾淨利落。
有了馮老的話,隋廣宏當即沒有了異議,他咬了咬牙,吩咐著白蒙和石拱解開了安若容身體的禁制。
安若容緩緩走向了獨孤無垢,顫聲說道:“母親,您怎麼將我許配給唐萬宣,我還沒有答應啊……”
“這事由我做主,你不用再說!母親都是為了你好。”獨孤無垢斷然說道,她一把拉過了安若容,正要帶著安若容離去,誰想安若容忽然暈厥過去,氣若游絲。
安若容這幾天本就是受盡煎熬,精力耗盡,剛才確認自己並非安氏之人,心緒動盪已到了一個臨界點,而剛才獨孤無垢定下的許配之事成為了壓垮她身體的最後一絲稻草。
“靈脈氣息怎地這般微弱了!”獨孤無垢一摸安若容的腹部,頓時大驚失色,她連忙將安若容抱到了另一邊的大樹下,說道:“苑舞,映雪,你們給我護法,我要醫治若容。”
“是!師父。”
餘苑舞、韓映雪等二十子弟成一個圓形盤坐,將獨孤無垢和安若容圍在了其中。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被這個變動所驚,朝著獨孤無垢那邊看過去,這個時候卻是異變突起,安古忽然猛噴出一口鮮血。隨著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身體忽然變得有些透明起來。
“蓬!蓬!蓬!蓬!”
周圍連續炸開,自安古的身體為起點,忽然連貫出了一片片的血色虛影,這一連串的虛影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直衝向安佩容。
“啊……”安佩容渾身巨震,有如靈魂附體,她的身上升起一股濃烈的血色,古老神秘的氣息在迅速醞釀。
“出!”
安古用盡最後的力量使出一爪,在一股強勁掌風的連帶下,安佩容的身軀便要向這邊捲來。
“放肆!”
隋廣宏怒極,他沒想到安古還真敢出手,安佩容似乎就要脫手而出,他怒極之下猛地運力於手,正要將安佩容的咽喉捏碎,卻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給彈開了半寸。
“蓬!”
正是趁著這半寸之距,安佩容離開了隋廣宏的掌控,快速被捲到了安古那邊。
“佩容!”
安載德和安雲天兩人將安佩容一把扶住,安佩容只是身體潮紅,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真正重創的乃是旁邊的安古,他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緩緩盤腿坐下,身體各處都有血光流出。
“祖父,您……”安載德一手探去,總算是知道安古所做何事了,他顫聲說道:“祖父,您這是何苦呢……你神功未成,這般強行將傳承給了佩容,性命豈能保住啊……”
安雲天等人聞言,身軀都是巨震。就在剛才,老祖宗安古赫然已將傳承隔空渡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