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一行,陸猴兒雖功力jīng進不少,擊敗不少高手,甚至連左冷禪也無奈敗走,但並不是說他的功力已遠勝後者,無非是以元辰破碎那一剎那迸發的霸絕煞氣,再輔以十餘年來jīng修的劍意,方才取勝,若是此刻再與其一戰,勝負不過五五之分,
突然,神臺上的火燭搖曳了一下,
陸猴兒隨即睜開眼眸,起身向來人躬身行禮,這一幕多麼熟悉,正是師徒二人時常深夜密談的場景,如此,可見師父依然待我一如既往,
嶽不群看著面前弟子,感慨頗多,“大有,你以弱冠之際,修得如此功力,讓為師欣慰之極!”
陸猴兒微躬了一下身子,道,“師父謬讚了,若非師父破例將紫霞神功傳授,弟子也沒有今rì的成就!”
嶽不群微微點頭,不忘本,不錯,但一想及他所行之事,又頭痛之極,“可你終究太狂傲了點,有些沉不住氣,左冷禪的野心已是路人皆知,必定會想盡一切方法,合併五派,到時嵩山封禪臺上,必然演變成比劍奪帥,若能在那時決勝,一舉挫敗左冷禪,那麼極有可能繼任五嶽派掌門,就算左冷禪惱羞成怒,也可舉臂一揮,令得其餘三派出手,如此方才為上善之謀,對於發揚我華山派,亦是不可以言語估量!”
“可是師父,”陸猴兒卻有著不同意見,直起身子,道,“二十年多前華山氣宗劍宗一戰,派中高手幾近隕落殆盡,羸弱已久,若是真的如左冷禪這般,妄圖侵吞四派,只怕力有未逮,到時四派中人必定陽奉yīn違,甚至還會引起魔教的恐慌,以至大舉來襲,甚至數年來江湖共尊的第一高手,深居黑木崖的東方不敗也會出山,到時難免一場血戰,而那少林武當,百年來執正教之牛耳,一旦出現危及他們的勢力,怕也不會坐視不理,得失之間,甚至五五未知,”
“再者,左冷禪修習的乃是冰魄一道,又因常年身居高位,頤指氣使,意境之中的冰山逐漸孕育出寒螭,若是任他繼續壯大,合併五派,到時心神氣合,功力jīng進在所難免,之後剿滅魔教,吞併武當少林,直至一統江湖,這一步步行來,怕是最後成就黑龍真身也未可知,因而弟子才提前發難,不給他半點機會,否則到時即便傾盡四派之力,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他,那麼,華山百年基業也將拱手相送,”
“何況,倘若由弟子出手與幾位師叔比試,只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畢竟弟子的輩分平白矮了一截,即便能夠僥倖勝出,怕也壓服不住三位師叔,”
嶽不群卻是斷然道,“這又何許擔心,在這之前,為師可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如此,輩分雖有差異,但地位就一般無二了,不過,為師想不到的是,你竟是想得這麼深遠,卻是為師有些疏忽,也有些想當然了,”
雖然陸猴兒早知會這這一天,但此刻驟然聽聞,還是讓其心頭一凜,“師父,您如今正值chūn秋鼎盛,切不可有此念想,何況弟子弱冠之際,經驗不足,如何能擔得如此大任!”
嶽不群的臉sè頓時一變,泛起幾絲惱怒之sè,“什麼經驗不足,怕是捨不得那個妖女吧,若是傳了出去,堂堂華山掌門,卻娶了個魔教妖女、、、哼!”說到後來,嶽不群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師父、、、”陸猴兒開了幾下唇瓣,卻只是吐出了兩個字,
嶽不群一甩袖袍,一錘定音道,“不用再說,為師主意已決,不rì就會宣告江湖,將掌門之位傳承於你,”
陸猴兒聽聞,面上立時變幻不定,正當他目光一凝,眼中血絲乍現之時,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傳來,立時瓦解了他,
“等繼位大寶後,華山大小事務即由你獨斷,當然,一切後果也將由你肩扛,”
話語落後,嶽不群向著華山列位祖師的靈位叩服三拜,又上了三炷香,正當他要離去時,突然想及方才師妹所言,遂直接開口問道,
“對了,為師想知道,林家的辟邪劍譜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你輕易任由左冷禪取走,而平之又支支吾吾,不言明其中要害,甚至不求為師作主,”
陸猴兒沉默了一兩息,組織了一下話語,方才說道,“弟子不敢隱瞞,這辟邪劍譜乃是當年遠圖公觀悟我華山先祖嶽肅蔡子峰手中之葵花寶典,創下的七十二路絕妙劍法,遠圖公便是藉此縱橫閩南一代黑白兩道,創立福威鏢局,”
頓了一頓,又繼續道“此劍法主修內功,乃分屬yīn陽之道,劍勢飄忽邪異,但練此劍法,卻有一個大難關,”說到這,陸猴兒似乎思慮該不該說,或者該如何說,
“什麼大難關?”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