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這位大人太吵了,能麻煩你讓他出去一下嗎?”阮馳實在有點受不了蘇魯在哪裡吵吵嚷嚷,皺了皺眉站起來,衝一旁看熱鬧的中二少女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這宗空心殺人案調查組的指揮官,憑啥讓我出去?”蘇魯真的氣急了,指著阮馳劈頭就罵,“該出去的人是你。”
然而,蘇魯話音剛落,戴安娜的聲音適時飄過來。
“蘇魯大人,麻煩你出去一下吧,不要礙著我老師。”
“史特拉小姐您……”蘇魯嘴角抽搐連連,漲紅著臉好半天,才洩氣道:“我……我明白了。”
說罷,蘇魯在那名監獄長和克特爾震驚的目光下走出了牢房,不過臨走前,蘇魯沒忘記狠狠瞪了阮馳一眼。
兩人算是結下死仇了。
阮馳才沒空管蘇魯,聳聳肩重新把目光放在那張老虎椅上坐著的那個女犯人,她頭上有一對長長的兔兒,應該是人族和兔族的混血咒詛之子,因為審訊的關係,她全身滿布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顯然在死之前遭受到嚴刑拷打。
剛才阮馳分別探過脈搏,呼吸和心跳,的確沒有了任何生命特徵,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這個少女的確已經死到不能再死。
可是阮馳可不是這樣理解死亡,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少女頭上頂著的名字,按照阮馳的理解,屍體頭上是不可能有名字。
再看她的血條,果然還有一絲的血皮,雖然不多,但證明這個少女根本沒有死透,至少系統判斷她還沒有死。
“深藍大姐,能夠幫我附身到這個女人身上嗎?”阮馳對腦海裡的深藍說道。
“可以,不過她的身體非常虛弱,機能幾乎都處於停止狀態,我附體完畢,她可能就會很快死去。”深藍機械而平板的聲音道。
“沒關係。你附身到她的身上把她腦子裡的記憶給複製過來就可以。”
“我明白了,寄主。”
大概兩,三秒過去,阮馳從女犯人的屍體旁邊站起來。雪莉見狀,第一個跑上前緊張地問道:“怎麼樣,她有救了嗎?”
這個女犯人,可是唯一可以找到夢想馬戲團一干犯人的關鍵,雪莉的緊張是有道理的。
“何止有救。她一會兒還會把同夥的資訊告訴我們。”阮馳笑道。
“誒?”
不管是雪莉還是在場的其他人,聽到阮馳這麼說,第一個念頭就是“小子你是不是瘋了”。
“這位先生,說話不可以亂說,犯人明明已經死……”
監獄長站出來,正想糾正阮馳的說話,可是他話到一半,卻堵在喉嚨裡說不下去,甚至表情變得極之恐懼。
其他人也露出慌張的神色,因為他們看到那個原本死掉的女犯人。竟然緩緩的重新抬起頭來。
“怎麼可能,人明明死了。”克特爾同樣是一臉震驚,他是今天第一個看到女犯人自殺的人,自然也親自檢查過女犯人的生命體徵,在確認無誤後,才通知監獄長的。
可是,現在明明死掉的人,卻重新睜開了眼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究竟是怎樣做到的?”雪莉同樣一臉吃驚的看著阮馳。
“很簡單,我剛才一直在她的耳邊說。讓她加把勁不要死,挺住,結果就活過來了。”阮馳一本正經說道。
眾人:“……”
“老師,你好厲害哦。”阮馳這番鬼話。大概只有戴安娜這個中二少女相信,其他人幾乎都是一副你騙鬼的表情。
“算了,這種細節我真的不想在意了。”雪莉扶了扶額,然後換上一個認真的表情,“說吧,你怎可以讓她說出夢想馬戲團以及漢尼拔躲藏的地方在哪裡?”
“還不簡單。”阮馳笑了笑。轉身對坐在老虎椅上的女犯人問道:“你老大躲在什麼地方?”
尼瑪,你這樣問太直接了吧?
曾經負責審訊工作的克特爾幾乎忍不住就要這樣大喊,他和其他調查官,足足對這個女犯人審問了一個晚上,什麼酷刑,什麼利誘都用過了了,但這個女犯人的嘴巴卻硬得不行,根本不願意透露任何的資訊。
別說克特爾本人,連雪莉也瞪大美目,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阮馳,心道,這樣問對方會可能老實回答你嗎?
然而,克特爾和雪莉萬萬沒想到,那個女犯人居然真的回答了。
“漢尼拔以及夢想馬戲團一共14名成員,現在正躲在慕尼黑城以北200公里外的夜魔溼地。”
擦,真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