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手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老艄公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太天真了。”然後繼續低下頭打瞌睡。
“沒用的。”
見到我挑戰老艄公,大廳裡的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我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想辦法去殺他,沒有一次成功。”
“所有的方法我們都試過了。”
“要是能殺,早就殺掉他了。”
馬建民走過來,對我說:“我們已經失敗三千七百六十八次了,能想到的辦法都用遍了,但是依然沒有辦法殺他,畢竟他只是一個靈體,還是吸收了很多怨氣、力量無比強大的靈體。任何咒語都壓制不了他。”
伴隨著馬建民的這段話,大廳裡的人齊齊地嘆了一口氣。
“大家不要洩氣啊!”吳昱喊道,“邪不勝正,我們一定能笑到最後,所有美國大片都是這麼演的。”
說著,他轉頭問馬建民:“把這老艄公的詳細資料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馬建民對著旁邊的一個男人抬了抬下巴,那個男人馬上站出來,抬起一磚頭厚的筆記本念道:“以下是極陰之地的資料。”
看到那筆記我就知道這人是收集資料入魔型的了。
男人抬了抬眼鏡,念道:“極陰之地,英文名‘A very yin's please’,日文名‘極陰の地’……”
你英語是跟男人頭學的吧,你還不如他呢,極陰之地的地都拼錯了!
我忍了忍,繼續聽。
“形態為男,五千六百三十一歲,未婚。愛好泛舟、垂釣。喜歡的食物為所有智慧形態的怨氣和惡意。每日早上六點起床,做十分鐘廣播體操後吃早飯,然後去泛舟、看書、學習文化,中午午睡半個小時,下午去觀察、尋找食物,吃過晚飯後垂釣、散步,每天晚上九點睡覺。”
“這作息也太健康了吧!”我震驚了,誰能想到一個即將毀滅世界的怪獸竟然過著這麼健康的生活!我忍不住問道,“你就不能像個兇殘的反派一樣過糜爛的生活嗎?”
老艄公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接觸過很多生活糜爛的妖魔鬼人,他們的精神世界都很空虛,都很悲觀,這樣不好,萬一得抑鬱症自殺了怎麼辦?”
……
我覺得我連吐槽的力氣都失去了。
一個即將毀滅地球的大BOSS竟然跟我說“萬一得抑鬱症自殺了怎麼辦”?!這心裡也太陽光了,陽光值足夠我種上漫山遍野的豌豆射手對付無數的殭屍了。
“真是個難對付的對手啊。”吳昱說道,“如果是對付這個敵人,要我寫書的話,我肯定要先寫兩本準備工作,再寫六本激戰過程,最後寫兩本戰後重建工作。”
我沉默了。
馬建民拍著我的肩膀,對我道:“不要緊,我們從長計議,肯定還有什麼辦法是我們沒有想出來的。”
說著,馬建民回頭望向其他人:“你們有信心沒?”
“有!”人們舉著手,激情洋溢地喊道,“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想不到馬建民還有兩把刷子,把群眾的積極性調動得非常高嘛!
看著大家激動的模樣,我也感覺內心有一把火在燃燒,然後看到我一直握在手心的葫蘆。
我想還一直沒用過這個葫蘆呢,怎麼也得在這裡用一下,於是喊了一聲:“大!”
那葫蘆變大了。我拔掉葫蘆的塞子,對著老艄公叫道:“極陰之地?”
老艄公抬頭問:“幹嗎?”
然後再下一秒,老艄公就“嗖”地一下被吸進葫蘆裡了。
我一下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這個葫蘆。
時間停止了一樣,周圍忽然安靜了。所有的人都詫異地看著我。馬建民跟傻了一樣地看著我。
我想我自己肯定也是一副痴呆的表情。
我看了看大家,又低頭看了看葫蘆,然後趕快把葫蘆嘴的塞子塞上!
吳昱問我:“吸……吸進去了?”
我說:“嗯。”
馬建民臉部扭曲,乾乾地笑著:“哈,哈哈……”
我看著自己手裡的葫蘆,還沒反應過來——這裡面裝著一個世界末日!
我就叫了一聲,就把世界末日給消滅了!
因為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所以所有人都沉默了,臉上都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不能啊,”吳昱說,“還沒開始打仗呢,還沒開始激戰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