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療機器停止而死亡的佔了七成。”
“真糟糕!事情不可收拾了。”首相嘆著氣。官房長官刻意似地看著首相。
“今後因暴動而死亡的人數還會陸續再加上去。除了人命之外的損失,我想不會是一筆小數目。怎麼樣?是不是要財界損款呢?”
一九九一年九州發生火山大噴火,造成了許多犧牲者,當時,暴力團捐出了錢。該不該接受這些錢成了個棘手問題,不過,還有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連暴力團都捐出錢的情況下,被稱為“財界四團體”的大企業集團中有三個團體連一毛錢都沒有出。而且,其中的兩個團體在接受出版社的採訪時還大言不漸地回答“以前我們沒有做過捐錢這種事,今後也無意改變作風”。這些團體有錢收購紐約的高層大樓和夏威夷的高爾夫球場,卻沒有錢去幫助那些受害者。如果說是因為這樣的冷血把日本經濟推到世界第一的高峰,那麼,美國中央情報部所說的“如果日本支配了世界的經濟,那麼,人類就會整個滅亡”就不是什麼偏見了。大家都得承認,這是一個正確的預言。
“不要,因為財界大概也要頭痛一陣子。現在不是要求他們捐獻的時候。”
喝光了咖啡,把咖啡杯放回杯盤裡,首相回答。
“這種事情也不能光要政府出錢。國民也不能太寵了,叫他們自力救濟。”
日本政府非常大方地支付以一百億美元為單位的保護費給美國政府,但是,對納稅人的不幸卻是這麼嚴苛。儘管如此,首相也擔心自己被責以一個國家的最高行政官之責,不過警察廳長官的報告讓他放下了懸在半空中的心。
“果然是人為的因素。電力公司的OS被竄改了。在電力的消耗量也沒有超過界限的時候,電腦被停止了供電。”
“這麼說來,是大規模的計劃性犯罪囉?”
“是的。電力公司內部可能有主犯或共犯。”
“是嗎?仍然是犯罪事件啊?那麼,我就不用負起責任了。”
自己可以不被追究責任了,可是,卻可以因公司內的管理不周為由,讓電力公司的負責人扛起責任。對首相而言,事情的發展似乎非常地理想。
在位於新宿新都心西方的共和學院中,理事鳥羽牙子從前一天夜裡就進了學院長室指示職員們防火和逃生。很僥倖的,學院並沒有被波及。
“就算建築物被燒燬了,只要土地還在,還是可以重建的。先父原本就是從焦土中建起這所學校,化為烏有也是應該的。”
妻子這麼說,丈夫鳥羽靖一郎用已經溼透了的手帕擦著額頭和頸部。天氣這麼熱,脫掉西裝,解開領帶應該會舒服一點,可是,靖一郎不這麼做,這就是他特有的思考方式。他深信:身為一個教育者,不管什麼時候,服裝都應該一絲不苟。
“是啊,原本可能會更糟的。這樣子收場應該是最好的。”
靖一郎喃喃自語自我安慰。進入這一年之後,他嘗試擴大經營的方法都失敗了。那個令他討厭的外甥始雖然不見了,但是,女兒也離家了,靖一郎對自己的行徑感到有些後悔。現在他只有依賴妻子。如果妻子也放棄了他,他大概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就像妻子和女兒對他的認知一樣,他是一個很容易受他人影響的人,以前受竜堂司的影響,是一個不尋常的教育家。今後,如果受到妻子的影響,或許就不會再受到女兒和外甥的輕視。
到目前為止,富士山還保持著受日本人歡迎的優美姿態。可是,在其西方一百公里遠的大都市一角,電力公司的第二技術本部次長被輾死,屍體終於被發現了。過於酷熱的夏天似乎還沒有結束。
第八章 出現
艾格·梅休的襲擊是單純的突發事件,似乎沒有會再擴大的趨勢。他們在黃大人部下們的反擊下,得到了應得的報應,事情應該就此結束了。
“我們也不能攻擊他們的根據地。真想開著戰車直搗黃龍,將他們毀得一乾二淨。”三劍客中最激進的水池這樣說過。可是,第四個人卻更激進。鳥羽茉理認為這是個好機會,企圖再和藍伯·克拉克會面。她把留守的工作交給最不擅於戰鬥的蜃海,帶著其他兩個同志和一隻狗,前往瑪麗關·遠東企業大樓。
這個時候,華爾特·S·湯生正在大樓裡的辦公室中埋頭工作。他看著牆上的地圖,喃喃自語:“……接下來是日本嗎?布拉德計劃是這樣的,可是,這個國家似乎在我們出手之前就要自我毀滅了。L女士曾經說過,養肥了之後再吃,可是,痴肥和腐敗是同時進行的,這可不是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