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進行受賄和掌握利益的工作啊?只要是懂日文的日本人都知道。”
“所以?”
茉理的反應很冷淡,可是,克拉克一點也不在意。
“所以,你們日本人如果沒有靠自己的力量來淨化政治的意念和能力,就由友好國家的國民來代勞了。”
茉理已經習慣了克拉克那像滲入溫熱毒液般的語氣。然而,習慣是習慣了,不快感卻一點也沒有減少。或許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該勒緊他的領帶讓他窒息而死才對,茉理有了這種危險的想法。
克拉克的意思是為了讓日本同意他們出手協助,他們要利用首相的不正當行為大作文章,譬如股票的內線買賣事件。美國方面握有日本首相參與其中的明確證據。
內線買賣的刑責在美國是相當重的,在日本卻很輕,只處六個月以下的徒刑和五十萬元以下的罰金。在美國則處十年以上的徒刑和一百萬元以下的罰金,同時還要支付“以不正當的手段獲得的利益的四倍金額”充當民事制裁費。譬如,以不正當內線交易獲得一百億元的利益時,在日本只要支付五十萬元的罰金,其餘的九十九億九千九百五十萬元仍然是賺到了。可是在美國,最高必須支付到四百億元的罰金。在預防不正當行為方面,效力會出現巨大的差異也是理所當然的。
“總而言之,這是很明顯的犯罪,不只是懷疑而已。如果不想出差錯,或者不想被逮捕的話,你們的首相就只有贊同我們的計劃了。”
茉理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克拉克的表情。然而在她緊閉著的瞳孔深深烙著克拉克的微笑。
湯生呆然地站在當場。他竟然被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無禮地揶揄了。儘管如此,他的困惑卻遠勝過憤怒。克拉克會有這麼無禮的態度一定是有相當的自信。這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冷澈的聲音。
“殺死五十億的人是怎麼一回事?可以的話是不是該說給我們聽聽,湯生先生?”
湯生感覺到咽喉似乎被一把細而長的刀刃刺穿一般。竜堂續冷淡而毫不慈悲的視線緊緊抓住湯生的視線。
湯生放棄質問對方是如何闖進他房間的。站在續旁邊的始手上拿著一個銀色的細長形物體,湯生確認了那是房間鎖鏈。而始的旁邊則又站著終,他的手抓著霍斯拉的衣領拖著他。霍斯拉倒在地上,儘可能地不和湯生的視線交匯。
“一切都料理好了吧?”湯生問道。續嫌麻煩似地點點頭。
“從復仇的意義上來說是已經夠了。”
在把超能力者們打昏之後,竜堂兄弟抓住了霍斯拉,逼問出監視系統的所在地,竊聽到湯生和克拉克的通話。湯生被自己準備的小伎倆擺了一道,這是誰都無法料到的事。在猶豫之餘,只得把和克拉克的爭執坦白說出來。
“那個叫藍伯·克拉克的人為什麼要用鐳射炮炮擊這個旅館?他明明知道你在這裡的。”
“我也想知道原因何在!如果那傢伙有繼承都彭家的血液的話,誰曉得他什麼時候要精神錯亂?我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些了。”
都彭家就等於是湯生的主人。然而始和續對湯生所說的這個事實卻大感興趣,也就是說,在四姐妹的內部存在著龜裂和敵對意識。這並不是一件多令人驚訝的事。在納粹和KGB中也都存在內部對立,而日本的保守黨也每年每月每天都在進行著醜陋的權力鬥爭。
姑且不談這些,最重要的是關於殺死五十億人口的事。老實說,數值實在太大了,大得超乎了現實。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的死者約有三百萬人,全世界大概死了有六千萬人。而五十億人已經是全世界人口的80%以上。如果不是出自四姐妹幹部的口中,這些話無疑地只會被視為胡言亂語。在續不斷地詰問之下,湯生不得不老實回答。
“現在的世界人口太多了。”
“大家都這麼認為。所以只有減少人口囉?”
“只有這樣。”湯生以合理主義的態度這樣回答。
“以偽善的人權主義已經不能評定地球人口過剩的是非了。唯有藉著正確的決斷和責任感將化膿的部分擠出來,必須有人揮下神的手術刀才行。為了讓人類的文明繼續維持下去,同時更進一步地發展,就必須有幾個國家獲救。”
根據湯生的說法,“獲救”的國家和地區如下:美國、蘇聯、歐洲大陸的所有國家、日本、臺灣、香港、加拿大、澳洲、紐西蘭、以色列、南非、新加坡、阿根廷、智利、烏拉圭。
“我想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你們的國家也在被救的名單當中。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