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這種聲名並不值得炫耀,你不要被終帶壞了。”
“為什麼每次話題的結論就是我不對?”
竜堂兄弟一邊聊天,一邊在大廈內橫行。他們每踏出一步就對四姐妹的財政造成些許的損害。就人力資源這方面來估計,目前已經有一箇中隊左右的人數需要住院,經過十分鐘後,四兄弟來到一個深鎖的大門前。
“這道門必須按下正確密碼才會開啟。”
“這得拼上好幾百組數字耶。”
聽著老三與老麼的對話,長兄立刻做下結論。
“不必浪費腦力,憑我們四人一起撞開這道門。”
“當真?”
終雙眼發亮。
“用力一點,不必客氣。”
“遵命!”
這棟大廈為防範恐怖分子與犯罪事件,光是在警備設施上就耗資了一億美元的經費,如果換算成竜堂終的零用錢可以讓他領上十萬年,但這一切即將在一夜之間被夷平。
終用力朝門一踢,力道比剛剛面對防彈玻璃時來得更為猛烈。以前他動不動就踢破球,足球隊的教練還舉雙手拜託他:“求求你加入本隊吧。”原因之一就在於他這強而有力的踢功。力量的強大雖然不代表一切,但他現在這一腳並不是在踢足球而是打算進行一項破壞工作。這道價值——百萬美元的大門為自己唱起了送葬曲,整個往後飛出去。
四人踩過大門走進室內,房裡的擺飾毫無個性就跟一般飯店的套房無異,也許以前的裝飾比較有個性,但現在卻被講求效率的辦公室機器完全取代。正中央坐著剛剛那位日本經理,他靠著椅子完全不為所動。並非他勇氣十足,而是因為他嚇得兩腿發軟,左手抓著話筒無法動彈。終走近日本經理,穩穩地接過他手上的話筒,而他人接著口吐白沫昏了過去。終聽到話筒的彼端傳來一個聲音,對方操著生疏的日語頓時讓他產生違和感。
“你知道香港跟倫敦的的時差有多少嗎?現在是我的晚餐時間,我本來不想接你這通電話的。”
對方的聲音強烈刺激著終的食慾中樞,讓他想起今晚在水上餐廳來不及享受到的大餐,原本他不是僅只一家而是打算吃遍半打以上的餐廳做為他這次“香港美食之旅”頭一晚的序曲,這個責任究竟要找誰來負呢?
“你是日本人嗎?”
終眼睛瞄著自家兄弟,嘴邊向電話的那一端說道,語氣顯得鎮靜卻有些疑惑。
“這聲音不是濱田,你是誰?”
“禮貌上在問人之前,自己要先報上名來。”
約隔了一秒半的時間,一個陰沉的聲音從地獄冒上來。
“原來是竜黨兄弟,我那群飯桶部下已經被你們收拾掉了嗎?”
終全身打顫,不是來自興奮而是厭惡感。不同於彭提亞那那種俗氣的怪異,感覺有如內心的聖域遭到褻瀆一般深刻。於是終連忙把話筒塞給始,把難題推卸給、不、應該是說交給大哥來應付才對。
事態的發展急轉直下,但電話兩端的人都還沒做好正面交戰的心理準備。目前的竜堂始必須監視弟弟們的“偵察”行動,另一方面對前陣子湯生的遇害事件進行反擊;由於仙界對於牛種的作戰計劃尚在立案當中,所以自己和三個弟弟不能輕舉妄動。
另外,藍伯·克拉克·繆龍也不願立刻跟竜堂兄弟做了結。因為他最重要的任務是除去無用的50億人類以建立世界新秩序,與處理竜堂兄弟是兩回事。正確說來,是支配藍伯肉體與精神的“那個人”根本不想跟龍王們單打獨鬥。
但是現在與竜堂家一家之主正面對話之際,藍伯的腦海時突然閃過一道奸計。站在一旁的文生助理看到年輕的大君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藍伯左手拿著話筒,右手則以筆在便條紙上記下了數行字。文生見狀立即走來接過便條紙,他感覺自己的眉毛與臉頰開始不由自主地產生痙攣,而藍伯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與香港方面對談。
“竜堂兄弟,我要送你們一件禮物。”
藍伯聲音裡所蘊含的敵意即使相隔了一萬公里以上的距離,仍然沒有一絲減退,就連始也無法立即識破他的企圖。
“就算我們不想接受你的禮物,你還是會硬塞給我們吧,你就明白告訴我們禮物的內容吧。”
“是核子彈。”
語氣聽來愉悅的這句話讓始頓時無言以對。
“放心、規模並不大,只不過是半打一百萬噸的核彈從俄國西伯利亞境內的赤塔基地發射,大約一小時就會抵達香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