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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這是到哪裡都行不通的道理。如果對回教或基督教有任何批評的話,只要是正

面的議論也無所謂,如果不想去,也沒有人強迫非去不可。

反過來說吧,如果有喝醉酒的馬來西亞人在日本的伊勢神宮一帶隨地小

便的話,日本人會怎麼想?如果義大利學生在奈良的法隆寺大聲喧嚷,還對出言相勸的日本人粗言粗語的話,日本人有什麼感想?難道日本人漸漸失去這樣的想像力了嗎?

有很多日本人因為義務性的活動而服務他國的人。有很多的日本人在密克羅尼西亞小島上親手興建學校、為將電氣帶進尼伯爾的山區而努力不懈,更有人在非洲的醫院裡為杜絕傳染病而鞠躬盡瘁、這些日本人都博得了當地人無盡的感謝。可是,外國人也從事義務活動。而另一方面,在羅馬教皇腳下的聖被得大教堂撒野而被禁止出入的,在世界上也只有日本人做得出來。

很遺憾的是,愚行通常比善行給人更強烈的印象。再就另一方面來說,日本又有無止境的軍事大國此地傾向。一九八八年。在美國的眾議院,國務院高官曾經證言“日本的軍事預算超越了法國、英國和西德而躍居世界第三位”。

同年七月的華盛頓報評論“無視於高唱放棄戰爭的憲法,日本成了世界最大的軍事大國之一”。印尼總統曾忠告日本的防衛廳長官“現在已經不是用軍事力量來取勝的時代了”。美國的前國務卿吉辛格說過“美蘇兩國只看到對方,他們最好不要忘了日本這一個軍事大國正在嶄露頭角。”世界各國都在加強警戒中。不知情的只有當事者日本人而已。

“有的民族是因富有而增加精神上的豐富性的,可是。很遺憾的,日本人似乎並不是這樣的。這種暴發戶式的民族性會增長到什麼程度?會流向什麼地方?這是很快就可以知道的。”

蜃海這麼想。聽到他的述懷,虹川激肢地笑道。

“不要用太大的聲量講這種事,否則休會被視為否定現今社會的無聊人士。”

“我不是否定,我只是批判。”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分不出什麼是否定?什麼是批判?他們會毫不在乎的語氣說:否定世界最優秀的日本社會的人從日本該出去!而現實的情況就是這種人通常都帶著一副了不起的假面具。”

“真是個煩人的時代哪。”

“是好—個不輕鬆的時代啊。”

於是,他們做出了這麼一個無趣的結論。兩個人嘆著氣,帶著滿身的疲怠,喝光了已經冷掉的咖啡。

上午一點三十分。東京東方郊外的關東平野正處於一片沉睡的寧靜當中。只有一部分被稱為夜貓族的人們還在看著電視的深夜新聞。赤板和霞關的事件真相還沒有完全清楚,這令人們牙癢得沒有辦法忍受,可是,他們也不知道,事件正偷偷地潛近他們身邊了。

在短短的時間內,連續發生幾件重大而非一般入所能接受的事件。而且,事故的現場不斷地移動。政府拒絕公佈事實,而大眾傳播也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警察和自衛隊反目,不要說合力解決問題,就是連絡也中斷了;而美軍則採取單獨行動,無視於日本方面的對策和搜查。時間正在深夜,通訊和交通體系也在自衛隊的治安出動下,失去了往常的功能,首相又欠缺果斷力。在種種惡劣的條件下,這個時候,能夠把握整個事件的真相的大概只有不在地上的神吧?

連當事者龜章堂兄弟也沒能掌握扭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首先,始他們並不知道終已經從筑波的大亞製藥研究所逃出來了。而終也不知道兄弟們失去了戰車,現在只能改為徒步。在這個時候,雙方完全錯開了。

終深信兄弟們一定會乘著戰車把東京陷入一片火海當中,所以,他想趕快前去和他們會合。他同時想到,從高處往下看應該比較容易找到人吧?就因為這樣的想法,他便用上了從直升機上垂吊下來的繩於,在熱帶夜空中飛行。他的兄弟們也無意再乘坐戰車了。他們沒有想到水陸兩用的戰車會浸水,所以在無計可施的狀況卜,只有放棄鐵龍號了。

一行人在夜道上步行著,朝著筑波前進。半路上他們也有機會“借”到汽車,可是,他們無意去侵害個人的財產權。如果是戰車或巡邏車,他們會毫不客氣地出手相借,這是微妙的道德感的緣故。如果對方表現出敵對行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就像終時令極連—樣。

他們在深夜中進行廠十分鐘左右的徒步旅行。最年少的餘一點也不感到疲倦,對龜堂家的一員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茉理也不曾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