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懂了。我不再介意了。如果哥哥變成了龍,會讓我騎在你背上嗎?”
“恩,如果我變成了龍,會把餘放在背上的。不要掉下去羅,因為騎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始只能用這麼拙劣的玩笑來安撫弟弟。始不禁對這無力感感到憤怒。如果始能更有經驗、區別能力和社會地位的話,不但可以減輕弟弟們心理上的負擔,也可以讓他們對未來有展望。
“如果祖父還活著就好了,至少他會教我以前的事和今後該怎麼走。”
始不由得對續發出了這種沒有建設性的牢騷。始原想從祖父二萬冊的藏書中找到一些指標,可是,至今尚未成功。不但如此,現在連回在哲學堂公園附近的家都不是那麼容易了。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對壽堂兄弟而言是那麼奢侈的事嗎?聽著兄長難得的牢騷,續一言不發,把手搭在餘的肩上默不作聲。言語已經不能表達出什麼了。榮理也看著始。
過了一會兒,始攏起落在前額的頭髮,把視線投向悶熱的熱帶夜空。
我們到底在希望什麼?不管是玉皇大帝也好,耶和華或阿拉都可以,請告訴我,我們到底要什麼?我們被賜與廠不是我們想要的力量,我們也因為這樣的力量遭人造捕、憎恨、敵視,而在終點處是不是有什麼等著我們呢?
始搖廠搖頭,想要從思緒的迷霧中逃離,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原本被生下來就不是我們的意思。可是,既然被生下來了,我們就有生存的意志和權利。如果必須和人類為敵、破壞文明才能生存下去的話,我們就這麼做。如果四姐妹那些人帶著人類代表者的面具要求我們服從的話,我們就只有將他們排除了。
有人活動的氣流晃動。坐在堤防上的水池二尉站了起來,朝首始走過來。
“哪,既然沒有了戰車,我就派不上用場了。我以為自己已經相當強勁廠可是,還是差你們一大截。我不想絆住你們,就此分手了吧。”
水池的限裡散發出奇妙的表情。他把薔積在體內的叛逆氣息排出來之後,心情也穩定下來了。焦躁的狀態雖然消失了,可是,可以確定的是他並沒有完全穩定下來。
始站了起來,不由得帶著鄭重的語氣回問道。
“可是,今後你打算怎麼辦?你已經不能回自衛隊了巴?”
“人間到處有青山。”
水池使用了第的表現方式,微勝地笑了。他看著河面,對著鐵龍警了一個禮,然後以認真的表情說道。
“事實上我很高興。我放棄了安定的國家公務員的身份,今後可能要被官憲追捕、可是、如果我們有緣的話、一定可以再見面的。”
始點了點頭,要續把槍還給水池。然後,他很自然地要求和對方握手c水池握緊了對方伸出來的手,鬆開手之後,又對茉理送了一個秋波。然後他轉過身,朝著江戶川的下游慢慢地走去。
第七章 騷動也需適可而止
在這個漫長而具破壞性的夜裡,警視廳的虹川理事官似乎再度確認了自己的交際關係。
在赤板九丁目的瑪麗關國際財團東京赤板分部被身份不明的恐怖分子襲擊,虹川也趕去參加包圍的行動,可是、也只是到現場而已,並沒有被賦予任何機會或許可權,只是去揍人數罷了。此時,命令系統和橫向的連絡似乎已完全崩散了。
當他無視地站在一邊時,竟然遇見了高中時代打工時的同伴。他這個同伴居然成了目衛官,這可讓虹川大吃一驚。這個人原來是一個比虹川還處於無政府狀態的反體制份子,現在怎麼會當上自衛官呢?
由於時間多的是,他們便攀談了起來,結果警備部的上司便訓斥他不要和自衛官太過親近。虹川只是形式上地表現出恐懼的樣於,而當他回到無事可做的狀態時,美軍的直升機到了,他們不讓警察進分室內一步,開始著手現場的處理工作。
警察只是負責在建地外驅趕大眾傳播媒體的記者和起鬨的人潮。在窮極無聊的情況下,為了喝杯咖啡而信步走向24小時營業餐廳的虹川發現到有人小跑步地朝著他路過來。仔細一看,舉起一隻手對他笑著的是在國民報社工作的老友蜃海。
兩人並肩走進了餐廳,坐在靠裡面的位置。他們是共和學院高等科時代的同學,因為不久前發生在新宿新都心的燃燒事件,他們對龜堂家抱著高度的興趣。
“我在唸高等科的時候,曾經打過工,那個時候的一個同伴進了自衛隊。”
“他怎麼了?”
“掠奪戰車的傢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