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裡。第二在早上,當學生們在列衣室裡發現一個裸體的中年男子時,引發了一場大騷動。園浦被警察當成色狼揪了出去,不過,事後因為辯明瞭他的身份而避開了媒體追蹤。然而,流言就像花粉一般散佈開來,園浦喪失了地位和特權力,身份一落千丈。
名雲改變了話題:“對了,市長,你當了三任的市長,似乎連最初的壯志都忘了?”
“啊,您的意思是……?”
“昨天,你不是要求見我嗎?為什麼又突然離開了呢?”
“啊,那是因為助手通知有緊急事件之故。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
“你真了不起啊!只不過讓你等了一個小時,你就不耐煩了,你有那麼偉大嗎?”
“……對、對不起。”
“這種偉大的態度拿去對付市民和在野黨就可以了。你每天給我好好想一次,你的主人究竟是誰?”
“是,我知道了。”市長浮起了卑屈的笑容,靜脈像青色的繩子一般緊緊地纏任他的手。
舞會盛況空前,另一方面,“謁見”名雲的作業也繼續進行著。他是帝王,和眾多的實力者們會面這件事是一件重要的工作。這些實力者們相繼從主會場來到壁龕前,拿下面具打招呼。名雲尊大地接受他們的致意,或者叱責,或者讚賞,而他的態度儼然就是一個控制家臣的君主。
不知是第幾個人了,一個拿下狐狸面具的中年瘦弱男子對名雲深深地行了一個禮。名雲對他的容貌沒有任何記憶。和男人同行的青年拿下了月光假面的面具做介紹。青年是名雲的長男,中年男於則是東京某出版社的副社長。
名雲泰信的長男叫益光,今年二十九歲。風采不壞,不過,看來比父親線條更細,也沒有他父親所擁有的剛愎和魄力。名雲家的後繼者就是所謂的“少主”,所以,泰信費盡心思於兒子的教育,他讓他學帝王學,讓他到國外留學。現在是海東汽車工業常務董事、海東土地開發副社長、兼任海東大飯店的副社長。雖然有著不差的處理能力,只是,看在他父親的眼裡,似乎還嫌不足。二十五歲的次子良孝雖然比較有魄力,可是,他因為吸食海格因,在亂交聚會中被警察抓個正著。當然,憑著他的身份,既沒有被逮捕,也沒有被報匯出來,可是,在風波平息之前,名雲便以留學的名義將他送到法國去了。反正,他在別的地方一樣會每天荒唐度日的。
總之,在長男的介紹之下,名雲秦倍接受了出版社副社長的敬意。
“這一次的總選舉中,如果在野黨獲勝,你可就沒有光明的未來了,懂嗎?”
“是,我銘記在心。”副社長只是一味地把額頭貼近地毯。選舉日子一接近,就要捏造在野黨的醜聞,製造對執政黨有利的輿論,這是他的任務。在上一次的選舉中,他不斷地報導在野黨接受了某個業界團體的大量政治獻金,企圖打擊在野黨的形象,然而,其他報實高查的結果,發現執政黨接受的政治獻金高達在野黨的十五倍之多。於是,整個計策功虧一簣,最後是失敗收場。
接下來出現的是一個像青蛙一般,臉上帶著卑屈笑容的中老年評論家,和名雲客套寒喧了幾句之後,雙方的交談就這樣結束了。
“名雲家等於是日本的麥第奇家。但望今後更加彭勃發展。”
麥第奇家是義大利歷史上的大富豪官望族,他們將財力和政治權力、教養髮揮到極致,保護了許多藝術家,建立了文藝復興的華麗文化。將名雲家和麥第奇家拿來相比擬,這無異是一種奉承。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對擁有財富和權力的人極盡謅媚之能事而又不覺得可恥的人卻還不少。而這種人對沒有財富和權力的人總是冷酷無比的。
“麥第奇家嗎?我喜歡。”名雲愉快的笑著,接受了對方的奉承。評論家狡猾地搓著兩手,隔著眼鏡觀察著名雲的表情。
舞會就這樣進行營,然而,在表面的奢華之下,將舞會當成踏板的黑色陰謀正在進行著——?
“心是黃金,胃是鋼鐵”這是龍堂終的格言。姑且不談前半句,後半句的準確性卻是萬人所公認的。大致上說來,他是不會違背長兄命令的,可是,這個夜裡,他卻帶著唯一的弟弟侵入了名雲家的化妝舞會。大餐的誘惑是一個事實,然而,在學校裡不斷遭到不平等的待遇,想必也鬱積了不少的壓力。他需要一個可以發洩的場所。
終戴上了在玩具店買的孫悟空面具,輕鬆地爬上了名雲町的高臺石牆。一同前往的餘戴著彼得潘的面具。如果離開車道徒步攀登的話,一般人大概要花上三十分鐘的時間,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