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賬目上的虧空一條，可是阿海並不是人，他也是不可能把阿東揮霍掉的每筆錢都查清楚去向的。

“算了，這筆帳先這麼著吧。”我知道就算逼死阿海，他也沒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而且我也知道阿海自己也肯定會黑掉一筆不菲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大家出來混的，誰不是為了多賺點錢啊。所以我不打算再追究這筆錢，不過還是要給阿海敲個警鐘，省的他以後變本加厲，“以後等查到這筆錢的具體去向後再去追吧，總之不管是誰黑了公司的錢，就算大卸八塊去賣肉，也都必須吐出來。”

阿海點了點頭，跟在我的身後不再說話。

走進夜總會的經理室，與其說這裡是經理室，倒更像是一個一居室的商品房。沒有辦公桌、卻有全套的客廳擺設，果然是夜總會的辦公室啊，居然連音響都是從德國進口的全套Burmester，這個號稱世界最頂級的音響品牌，素來以講究做工，據說曾經為了製作一個滿意的喇叭，居然花費了八年的時間！可見這個辦公室的奢華程度了。

“看起來阿東挺會享受的嘛。”雖然從這套音響的新舊程度上可以明顯看出是套全新的裝置，但是我還是給阿海留足了面子，把這個罪名推在了阿東身上。

阿海終於不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了，他衝著我尷尬的笑了兩聲，“肖哥，如果您喜歡這套Burmester，我一會讓幾個兄弟給您送到家裡去，反正我是不喜歡辦公室裡擺放這些沒有的玩意。”

“不用了，就留在這裡吧，反正以後我還要常來這裡的。”

阿海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有想到我會作出這樣的決定，按照以前王博軒的工作方式，任何事情既然已經指定了專門負責的頭目，那麼平時龍頭就很少再過問這些生意的細節了。

“怎麼？不歡迎？”我笑著問了一句。

阿海忙收起了臉上輕微的不滿，笑著回答道：“哪能啊，肖哥天天來這裡我才高興呢，只不過您經常來這裡，集團那邊的工作誰來負責呢？”

“集團的工作當然還是我來負責嘍。”我大笑著坐到沙上，“我的意思是，等我休息的時候會經常過來玩的。”

阿海聽到我這麼說，才長出了一口氣，也笑著坐在了我旁邊的沙上。

“肖哥這次到皇都來，就是為了查賬？”阿海一邊替我泡茶，一邊試探著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回答說：“是，也不是。我這次來皇都，一來是看看你這邊的賬目核對清楚沒有，二來呢，是想問問你接手這些夜場之後，打算怎麼管理。”

“肖哥，雖然咱們的夜場數目不算太多，但是每個月基本上都可以替集團創造過兩千萬的純利潤，而且也可以替集團聯絡好方方面面的關係，所以我認為雖然阿東犯了錯，但是他所制定的經營方式還是應該繼續下去的。”阿海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他的想法，顯然這些答案並不是他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文盲想出來的，估計是他手下的某個狗頭軍師猜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提前幫他想好的說辭吧。

“那麼目前這些夜場的主要收入是那些呢？”

阿海假裝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又說出了他的答案：“夜場的主要收入有兩個方面，第一個是酒水的銷售，第二個就是我們提供的特殊服務。”

不管這些答案是不是阿海自己想到的，總算沒有回答錯。我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個問題：“那麼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讓我們的收入再提高一些呢？”

這個問題估計阿海事前並沒有設計好答案，他愣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好像現在全國的夜場都是這麼樣的經營模式，估計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再提高利潤了。”

我笑了，猜阿海就沒有好的辦法。“阿海，其實呢，我們完全可以讓夜場的收入再提高至少兩倍以上！”

“那怎麼可能啊？”阿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得從沙上站了起來，“如果真的能再提高兩倍以上，那麼我們不就成了全集團效益最好的了？”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只要我們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那麼提高兩倍收入是太簡單了。”

“肖哥，我知道您是上過大學的，一定有什麼好點子。”阿海這次的恭維倒是自內心的，因為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遇到比自己強很多的人之後，都會有一種由衷的羨慕和欽佩，尤其是對方處在的高度就算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達不到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我手上有一份計劃書，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這幾天抽時間到我辦公室來，我把計劃書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