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能為你省地了許多的麻煩……”左冷寒沉吟了一下,才好像找出了些合適的詞來,十分不容易的把要表達的意思簡單說了一下。
“領路?哦~~~對了,我記得左冷寒老大好像說過,你的壽命好像是不多了呢……”司徒自然想到,左冷寒與北幽王二人為什麼會如此上心這事,對這事情,倒也不能說兩人貪心,完全可以說是人之常情,像司徒自己就是這樣,他就承認自己是極為怕死的,如果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嚷著自己‘不怕死’,司徒一定會認為那人是個瘋子,不然就是個傻子。
左冷寒與北幽王對於司徒這麼容易就能猜出自己的意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或是難以啟齒的,只是臉上表情比起先前要稍有些扭捏,“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的本體不比雪靈和北幽王他們,雖然一樣的修煉有成,可礙於本體的天賦,實在是很難有太多的發展,如果不是靠了無數機緣,加上後天的努力,怎麼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怕是早已化為不知何處的一捧黃土,就是這樣,我往後的壽元也已是極少。”左冷寒也只是表情稍變,接著就恢復如常,看來他也想明白了,與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面子之類的東西確實不怎麼重要,見司徒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也不覺得怎樣,因為他知道司徒必定是全都聽得見的。
左冷寒稍正了正神色,這才繼續往下說道:“現在這個年代,想要找齊一些個天材地寶開爐煉丹,只怕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好不容易湊齊一些天材地寶,所煉製出的丹藥也不過是稍補精氣,就是上次你送我的那些異空間草藥也是一樣,都於壽元並無很大關礙,根本沒辦法達到我想要得目的,想來也是因為我服食的天材地寶太多,以至於一些功效不十分神異的東西再難有什麼效果。”
“出來前我其實也算是絕望,本以為能夠死在外面,也算得上塵歸塵、土歸土,也就再別無所求了,可沒想到……我還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貪念!”
“‘歸墟’之地在我們那個時代,幾乎開了神識的生靈全都聽說過,別看只有那些大能敢去探那裡,可我們對那裡也絕非一無所知,危險永遠都是與機遇並存的,這點我當然也懂得,何況我本來就沒幾年活頭,倒不如用我這條殘命再去拼上一把,就算不成好歹也算是嘗試過了,萬一要是合了機緣,真在裡面得了些好處,只要能續得性命,我左冷寒保證今後一切都為你馬首是瞻,就是以屬下、僕人自居也不成問題……”
“值得嗎?”
司徒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時早已停下,聽得左冷寒做出這樣的保證,才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左冷寒也像是沒想到司徒會問這樣的問題,又好像只是沒想到司徒會此時出聲審問,是以也是稍稍一愣,待反應過來,臉上卻露出幾分堅毅之色,這種表情對於一直以來都極為理智的左冷寒來說,的確很少見到。
“值得,只要能夠續命,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就算要失去自由……”
“……”司徒承認,自己確實無法理解此時左冷寒的想法,對於他這個不自由寧可去死的人來說,左冷寒的表現只會令他感覺極為驚訝,再不會有別的想法,他倒也不會去看不起左冷寒,別管他是否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這樣的選擇也都不能算做是錯,司徒就知道,在這樣的抉擇擺在面前時,有很多人都會做出如左冷寒一樣的選擇,可以說他們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不正常的其實正是司徒自己。
司徒不願再去與左冷寒直視,他也說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只是單純的就是不願,他不想看到左冷寒那堅定,又帶了些許瘋狂神色的眼睛,他害怕這雙眼睛,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會如它的主人一樣瘋狂。
生存?自由?這二者作為一道選擇題的答案同時出現時,也許正確的答案真的會是兩個……誰也不敢肯定的說,它就一定不是一道‘多選題’。
“左冷寒可以說理由充分,那你呢?我看你可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樣嘛,難不成你也是貪圖‘歸墟’之地的寶貝,想靠了那些寶貝也去稱王稱皇?”司徒不去看左冷寒,便就把目光移向北幽王,見他此時眼中倒也無左冷寒那般瘋狂模樣,倒像是有些目光呆滯,也覺得頗為好笑,倒是對他的理由十分感興趣。
“啊?啊!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什麼稱王稱皇?俺可不像他們那麼傻。”北幽王明顯沒想到司徒會突然問自己,是以說起話來也有些亂,但也正好能看出,他此時所說一定是真話。
“哦?”司徒雖然猜到北幽王的答案會是否定的,可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番話,倒是讓他興趣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