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個脾氣有些古怪的傢伙,但比起雨幽嵐倒還算是好的,起碼與聯合議會這個死敵混在一起的興趣他是絕不會有的。
“還是你想的周全,那我先走一步,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待三天以後大陣積累了足夠的力量,到時立即發動陣中絕殺之力,不用顧忌我!”雖然雨幽嵐的話並不十分順耳,但該隱也沒有什麼不滿,只是交待好事情,人便立即轉身離去,竟好像一刻也不願多做停留似的,雨幽嵐並不知該隱心中的那份不安,也只以為對方是急於建功,這才會有如此慌張舉動。
該隱所化光芒也是如那黑幕一樣的漆黑,一經投入,兩者間就再分不開彼此,甚至於連一絲異樣的能量波動也是感覺不到。
雨幽嵐盯視了該隱飛入那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該隱實力的提升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只有他此時的心性才是最令雨幽嵐顧忌的,他可是知道,換了是以前,該隱可是一點兒不順自己意的話都聽不得的,當初拜倫那倒黴鬼不就只是因為一句話就被變向發配了?結果就死在了議會外,當然這其中也與聯合議會內部的那些事情不無關係,但也不難看出該隱是個怎樣的性格,如果不是雨幽嵐確定這個人就是該隱,恐怕也要以為他會是該隱的另一個替身。
“……他的信心好像比以前更為強大了,居然是一點兒也未去考慮聯合議會那邊的麻煩,也不知道他的把握是從哪裡來的。”雨幽嵐又看了看平靜的黑幕,好一會兒後才身形一動,人也消失在了這裡,只餘了那個倒扣在地上的黑色大‘碗’,多風多雪的北地也恰在此時吹起一股勁風,天上的厚厚白雲非但沒有被吹散,反倒像是更為厚重了似的,顏色也是越來越深,看得出怕是過不了多久,一場大雪就要降下,只是不知道還有幾個人能夠看到……
“真是麻煩,這樣也不行。”黑幕中的一處黑暗所在,一條晶瑩冰龍剛剛隱起,從黑暗中傳出一把洩氣的聲音,司徒盤坐在地上的模樣倒是極像一個入定的和尚,只是看他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又只能把他與一些閒人聯絡在一起,看他哪裡像是被困在大陣之中?倒十分像是來這觀光旅遊的,雖然說著洩氣話,可看他模樣,分明是沒把眼下的困境當回事。
現在的司徒雖然遠比當初要強大的多,但是也並不是說他就無敵了,起碼眼下的困境就不是他能夠輕易擺脫的,誰讓這傢伙託大,並沒有在抓住最後的那一絲機會出去,留在這裡的結果當然不會十分美妙,他已經試過許多種方法,可到現在依舊是一無所獲。
受困於陣,這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個人不管力量有多強大,總是會有其侷限性的,別說是司徒,就是該隱、雨幽嵐也是一樣,只要有其侷限性,在面對陣法這種最能夠地降低被困之人實力,同時把自身威能放大無數倍的東西,想要以一己之力破開大陣,一定要有強於陣法威能數倍或是十數倍力量的實力才能辦到,這才是為什麼陣法這麼容易讓人頭疼的原因。
當然同為陣法也還是有許多區別的,起碼陣法間的威能與功效就不是完全相同的,當然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九幽封絕禁陣’既然是該隱早準備好,打算是拿來困住天下各路高手的,又怎麼會弱了去?
這大陣說是一個,其實它又可以細分成數不清的細小陣法,是真正的一套陣法,在組成上與司徒曾見過的什麼陣法也都不大相同,唯一有幾分相似的也只有一個‘須臾幻境’,可惜那東西還只是一個儀器,並不是什麼法陣,要說運轉時十分相近的也就只有一個‘五行大陣’,就是司徒當初在‘須臾幻境’中受困的那個陣法。
司徒在收服了迦多洛雷絲後在她那裡倒是得了關於那陣法的一些資訊,可惜結果還是比較令人失望的,這陣法如同王家的那些法陣一樣,也只是個殘缺的法陣,這樣套殘缺法陣的價值雖是不低,但畢竟也並不是完整的,所以威能實在有限,不然當初司徒是否能脫身、是否能那麼容易脫身,怕也是件有待商榷的事情。
‘九幽封絕禁陣’說起來只是一套傳說時代的法陣,具體是出自哪個大能之手確實已是不可考究了,畢竟年代實在太過久遠,這陣法能完整的儲存下來已是不易,又怎麼好再對它要求太過份呢?
只看它就知道,並不是說,所有前人留下的東西都是越古的越好,只要完整,能夠把陣法的威能百分之百的發揮出來,其實就只是這東西也是一樣,並不會比神話時代的東西要差,有該隱從聯合議會中帶來的手下能人,有冰皇手下無數妖兵、天妖,再有大陸上兩位實力堅挺的大佬主持,如果它再不強,恐怕也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