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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樣雖然普通,可身上氣質卻是奇異,也是這八個院主中唯一沒穿道袍之人,正是曾在阿寶大師身邊服侍過的那個中年人,原來他竟是崑崙觀之人。

此時在座的要說臉色最不好看的恐怕就要屬他了,其餘的人雖然看似沉穩,可臉上表情都是一樣木然,還有幾個在閉目養神,換了是平時倒也說得過去,可眼下這幫傢伙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卻偏偏還要裝出這副模樣就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用司徒的話來說就是:故作深沉!

“觀主!”

就在這些道士們裝出一副沉穩模樣,心裡想著許多事情的時候,一個道人終於從後面走出,穩穩坐在大廳為首的那張座椅上。

這個道人要說第一眼去看也實在沒什麼特別,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模樣,看年紀只怕比起那身著便裝的中年人還要年輕了些,劍眉、劍須,要說最為特別也還是那雙星眸,其中神光雖隱,可時不時閃現出的光芒還是讓人不敢直視,只看這雙眼睛,就讓人覺得,該隱與他誰強誰弱該是不好判斷。

一臉溫和笑容很容易讓人想起‘如沐春風’這個詞兒來,可也容易給人一種‘假’的感覺,這是個十分公事化的笑容,他好像未想過把這笑容改變一下,只是任旁人看出他笑容真假,看得出這人柔和的外表下,該是個剛腹自用的性格。

在場這些人一眼看到的卻是觀主大人今天身上穿著的那件紫色道袍。

“八卦紫金袍”

這件又是衣服又是法寶的東西威力怎麼樣先不去說它,只說當崑崙觀的觀主穿上它時,它還有一個十分特別的意義。

“觀主要出觀?”

見了陸歸元身上打扮,根本用不到去猜,也知道他的打算,這‘八卦紫金袍’對於每任的崑崙觀觀主,都是相當於戰袍的事物。

陸歸元一直都是那副溫和笑容,雖然看上去極假,但對於熟知他的眾人來說,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只是他總是這麼一個表情,旁人實在猜不出他的想法,這點讓人很不舒服。

“我打算往琉璃宮去一趟。”陸歸元聲音如同表情一樣,雖然聽上去給人感覺很舒服,可看他那幾乎張不開的嘴,還有那好像一條平板直線的聲音,配上他那一臉笑容,實在是讓人有些難受。

換了是平時,聽得他這麼說,為了少聽他說幾句話,也許眾人也就再不說什麼了,可這次卻是有些不同,因為在座這些人正是那極少數知道此時琉璃宮情況的人,“什麼?!不可啊,觀主,琉璃宮此時可是一個大凶之地,就連參星象都無法看出那裡的變化,小老兒我碎了好幾塊萬年龜甲,吐了幾大口血出去,才勉強算出,那裡有大凶險!您身為我觀的一觀之主,身份何其尊貴,怎麼能夠以犯險呢?如果真要有需要的話,您大可以讓幾位院……”

跳起來說話,神情激動的是個小老頭兒,身材極矮,只不過一米四五的模樣,一身道袍皺皺巴巴穿在身上,看著就帶個隨意模樣,與周圍那些‘有道之士’相比,他倒更像是個野道士,可在觀內卻誰都不敢輕視他,因為他懂得‘命數之術’,也就是如同慕容月柔那樣的力量,雖比不上慕容月柔那般前後各知五百年,上知天、下知地、斷人生死禍福般神算,可也是當世這種為數不多的奇士之一。

只是這傢伙明顯也是個腦袋木掉了的,看上去好像比慕容月柔還嚴重,所以才會這麼口無遮掩的,見陸歸元要出觀,要去的是個危險去處,他竟會想把另幾個院主推出去‘送死’,就算他反應過來的快,可話裡的意思也已被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讓他也是一陣尷尬愣在那裡,有心想更正先前的話,可是又不想陸歸元去以身犯險,直把一張老臉憋個通紅,也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陸歸元倒是不介意這小老頭兒的這番作為,反倒臉上微微一笑,好似對他這樣維護自己十分高興一樣,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只是一種習慣性的笑容罷了,“換了是別的事情,那樣做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這次的事情卻是不行,不提此時琉璃宮那裡有多危險,就只說從我們這裡到極北之地的路途就太過遙遠,換了別人去,時間上就一定來不及,只能我親自走一趟。”

“不過你們放心就是,我已把那張圖留在觀中,如果我本命燈熄了,你們自去看我壓在下面的遺書,到時候‘圖’的歸屬自有分曉,我在與不在也都是一樣的。”

“……”

陸歸元口中所說的‘圖’雖說不知是什麼,但聽了他這樣的說法,奇怪的是就再沒有人開口去說什麼,就是先前那小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