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得上奇異，‘歸墟’能那麼容易就進得去只怕也太簡單了些。

這處通道要說實際長度並不算長，以司徒的速度，絕對是用不上先前那麼多的時間，之所以會有這樣情況發生，確實是如司徒所想，他進來後不久就已成了原地踏步。

如果他現在想要順著原路退出去自然不成問題，該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退回到先前進來時那巖洞，只是想要往前行，不用些特別的手段卻是不行。

說起來也是巧了，司徒到的這個‘歸墟’點正是之前毛三所說的那種，空間之力異常紛亂的所在，這裡雖是連司徒都感覺不出有什麼奇異處，但卻不代表它就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因為它的力量層次更高，也更為隱晦，照毛三的分析，這裡很有可能有一絲一毫的‘空間本源之力’。

“只要有本源之力存在，只要是這一界的生靈，身處這股力量中，就一定要受限於它所具備的特質，雖不如‘規則’之力限制的方面那麼廣大，可也是件麻煩事情，因為只要它不願意，身處它的地盤裡，就只能什麼都聽它的，如果它的限制是定住這處空間，那無論是誰想要往前行也絕難辦到，除非是有與其相類、相剋的本源力量，不然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兒希望。”

“……又是本源之力……這次一定要得到手！”司徒眼光放射出能量石般光彩，亮的嚇人，但比起他所說的話又不值得一提。

“嗯……啊？”毛三極為習慣的答著，待對司徒的話反應過來也是嚇了一跳，嘴巴張的極大，好像一點兒不怕不小心有什麼東西投進他嘴裡。

司徒也不管毛三是否驚訝，身上力量微調，就已完全變成了另一種性質，待所有力量都已變得與上古巫族一般無二時，在其身後也是再出現帝江虛影，而且不多時就已凝實，怎麼看也都好像‘元靈肉身’程度一樣，但看司徒卻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依舊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帝……帝……帝江！？你居然還修習了‘身外化身’的密術？可你明明是魔道中人，為什麼可以把身上的力量完全變成巫族？而且‘身外化身’的也是祖巫元靈？”毛三有許多想問，但腦袋裡混亂的現在，他能想的起的也只有這些。

司徒卻沒功夫現在就答他這些，也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排閃著寒光的小白牙，給毛三一個自以為‘友善’無比的笑容，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笑容落在毛三眼裡倒像是看到獵物的鯊魚一樣。

當今時代所說的‘元靈法身’、‘元靈顯現’、‘元靈肉身’、古代人血脈，在毛三他們那時候只都是一個稱呼，那就是‘身外化身’。

這樣的法術雖是很多道統都有，佛、道、妖、魔幾乎俱全，但就是不包括巫祖的，因為早在很早以前，巫族就已不復存在，就算真的有那麼有數幾個有這樣血脈，可以用‘身外化身’使出祖巫元靈，也必都不敢光明正大拿來用，而一些見過的人也一定活不長久，所以該算是‘身外化身’中早已失傳的一系，任毛三事先怎麼也想不到，司徒竟然會能召喚出祖巫元靈，更別說還是帝江。

在他們那個時代的人對帝江這位祖巫雖也只是耳聞，但卻一定也算不上陌生，比較起祖妖來說，祖巫也許還要更為強大的多，作為這界最早的一批生靈之一，他們幾乎每個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本源之力，別說是祖巫，就是大巫有許多也都本源之力存在。

作為一界中最根本的力量，本源之力的絕對是遠超旁力的存在，任意一個本源之力都遠不是一般力量可以相比的，如同帝江這樣掌握了速度和空間雙重本源之力的，不說是絕無僅有，也是極為少見，比起西方那些乾癟的神靈，帝江的本源之力完全可以拿來作為一種掌規的攻擊手段，這樣強大的力量都不能算是終極的手段。

司徒對於使用帝江的力量早已駕輕就熟，畢竟他那個‘流光月舞’本就是要靠帝江元靈的力量才能完全，使用它時候幾乎已成了本能，或是成了獨屬於自己的力量。

“帝江~帝江~”

隨著帝江鳴叫聲響起，原本極為平靜的四周也是馬上有了動靜，堅實的空間好像是變成了水中模樣，竟能看到有許多的波紋浮現出來。

“啊~”

看似平常的波紋只一出現，毛三與了塵他們就已是臉色大變，過了會兒才看到他們的身體居然也跟著那些波紋扭曲了起來，整個人時而拉長、時而壓扁，像極了在哈哈鏡中的模樣，但聽他們慘叫不難看出，這該不是幻覺。

“空間本源，收！”

司徒手捏空瓶印，身後帝江也不知是聽了司徒的話，還是因為司徒手上的